一路来到民族风情区,推开木质房门,里面略显空荡的房间一览无余,殷琪抬眼一看,只见房间中除了一台木头织布机就再没有别的东西,墙上则挂了几根牛角。
郑丽娜看着织布机,说:“过去真的用它织过布吗?”
一个叫吴广均的男人笑着说:“从前真的有少数民族的女孩子在这里现场表演织布的,她们织的那个料子很厚,又花花绿绿的,一看就是民族风的土布,有一些织成的就挂在墙上,如果有游客喜欢就购买,拿回去做装饰。不过自从外面乱起来后,这里的土布就被收罗起来放进仓库里了,现在没办法种棉花,所以这些布料也是不能浪费的。”
殷琪蹲在地上,看着地板上暗红的一块痕迹,说:“这里有血迹。”
另一个叫丁宝成的男人说:“是原来在这里的女孩子的,灾变在度假村里爆发的时候,丧尸把她们咬死了。”
旁边的男人语调有些阴凉地说:“织女没有了。”
殷琪看了他一眼,这个人叫做冯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最古怪,给自己的不舒服感觉最强,殷琪在大脑数据库里搜索了一下,自己之前应该没有见过他,更没有和他发生过什么纠纷,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
于是当大家走在林间,冯振在末尾殿后的时候,殷琪故意落在后面,悄悄地对冯振说:“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我长得很奇怪吗?”
冯振轻咳一声,有些故作艰深地说:“既然你这样问了,那我就说了。其实我很想问你,和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滋味?”
殷琪身体微微一僵,马上就从容地说:“就是两个人相爱的感觉,所有人的爱情都是一样的。”
冯振怪怪地笑了一下,说:“爱情那种东西太空了,看不见摸不着,搞不懂那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我也知道男人和男人可以干那事儿。从前在工地里都是男人,大家连续几个月一年地在工地里干活,看不到女人,摸不到老婆,实在憋得狠了,就互相搞起来。不过大家都是男人,谁也不愿意被人上,因此都是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搞那些年轻的小工。新来的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没什么手艺,想跟着师傅学,就得讨好师傅,况且他们的体力本来也不行,有的男孩子腰细得就像女孩子一样,长得又白净,大家最喜欢上他们这样的,往往一夜可以轮好几个……”
殷琪皱眉打断他,道:“我们不是像你们那样,不是为了yù_wàng,而是为了感情。”
冯振坏笑着说:“你当然可以这么说啊!不过感情什么的如果不上床,还保得住吗?就好像人不吃饭,光谈感情,有什么用呢?和你说,我们工地上那两个最伶俐漂亮的小工很快就都熬出头了,一个跟了个好师傅,把手艺都学全了,另一个干脆傍上了工头,很快就被调去记账了,这就是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啊!我听说你是学生他是老师,用一句流行的文词儿来说,你不是‘被潜规则’了吧?”
殷琪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说了一声:“这世上还是有干净地方的。”然后就快步走到前面。
之后的几天,大家仍然一起巡逻,虽然之前出现了那样尴尬的状况,但或许因为现在毕竟已经是末世了,许多人比起从前都很能放得开,很多在从前会纠结许久的事情现在往往不会长久地耿耿于怀,因此虽然相处得仍然不是很自然,但毕竟还能相互合作。
这一天他们巡完了园区里面,按照惯例来到栅栏边,如果有游荡到这里的丧尸,他们就清理,绝不能让它们聚集成群。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他们刚来到栅栏边,就看到远处一只女性丧尸狂吼着踉跄而来,看得出它显然是极力加快脚步,但却由于肌肉神经坏死的原因而无法快跑,因此十分焦躁,在它前面有一条东西飞快地蜿蜒滑动,很快就跐溜一声钻进了栅栏,那个丧尸空洞的两眼似乎看到了食物的去向,紧跟在后面直朝着栅栏追了过来。
丁宝成见那东西在草地上迅速滑动,立刻抄起铁棒狠狠砸了下去,哪知那条黄黑相间的蛇竟原地一拐,身子猛地一缩又一窜,仿佛一长条的子弹一般射了出来,头正撞在丁宝成的腿上,张开的嘴一下子就咬住丁宝成的小腿,尖利的牙齿深入肉里,丁宝成立刻就轻轻哼了一声,手上也慢了下来,那条蛇趁机沿着茂密的草丛就钻入度假村深处。
见丁宝成被蛇咬伤,其他人这时也顾不得再去追那条蛇,冯振立刻过来关切地说:“老丁,你腿上怎么样?觉得疼或者痒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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