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琪在医生办公室和张亚伦他们一起吃饭时,潘智斌慨叹着说:“那个庄文祥真是稀奇古怪,难道他还活在上个世纪吗?一心想要男孩,觉得只有男孩才是自己的血脉。简直是千顷良田一棵独苗,难道他以为在末世,男孩就一定养得活?”
宋戴维耸耸肩,道:“我和他聊了几句,他是从农村考进城里大学的,他们农村都那样。我一向不喜欢农村人,所以今后我如果有了女儿,一定不让她和农村人结婚。”
殷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原来是这样!难怪刚才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虽然沉重,但却透出一种不耐烦的感觉,原来不是真的担心妻子,而很可能是忧虑毓凤万一真成了植物人会给他带来麻烦!真没想到能在末世遇到这样的人,现在我完全理解刘英杰想带着女儿全家移民的想法了!刚刚这里没发生医闹吧?他的孩子死了,如今毓凤也昏迷不醒,如果在末世之前,这可是上好的素材!”
潘智斌摇摇头,道:“世界不一样了,他现在撒泼捣乱能闹出什么来?要钱吗?他们那辆车就是运钞车,里面还剩了一袋钱,是留着路上烧火用的,。幸好我的职业生涯还算幸运,危险性比较小,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医闹。”
晚上,张亚伦和殷琪在这里留守,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张亚伦守了一会儿,因为白天抢救了一天实在困倦,便告诉庄文祥看护好温毓凤,有事就叫自己,便到隔壁房间里去打盹。
半夜的时候,张亚伦醒来去洗手间,特意去病房里看一看病人的情况,发现黑漆漆的房间里庄文祥正伏在桌子上睡觉,根本没有在看护妻子,张亚伦摇了摇头,只好自己打开手电去查看温毓凤的情况,这一下他可大吃一惊,原来床上的温毓凤不知什么时候身体已经变得冰冷,再一翻眼皮看她的瞳孔,发现瞳孔已经扩散。张亚伦连忙把耳朵紧贴温毓凤的胸腔,发觉胸口也没有了心跳。
他连忙摇醒了庄文祥,庄文祥正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望着他,问:“干什么?”
张亚伦紧张地说:“毓凤死了,身上都已经冷了,你没有发现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庄文祥也是一惊,连忙站起来俯身去看,就在这时,陡然间床上已经死去的温毓凤竟然动了起来,她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睁开眼睛抬手抓住庄文祥的衣服,庄文祥吃惊之下一边掰她的手还一边在说着:“你醒了就行了,抓我做什么?”下一刻温毓凤坐起身子一口就咬在庄文祥脸上!
庄文祥痛叫了一声,呼号道:“丧尸!她成了丧尸!”
然后房间里就是两个人扭打的声音。
当隔壁正在睡着的殷琪听到这边的声音不对劲,跳下床赶来的时候,发现灯光雪亮的房间地上仰面朝天倒着一个人,那是刚刚苏醒的温毓凤,旁边站着手拿一把染血匕首的张亚伦,而半边脸被咬掉的庄文祥则跌坐在地上不住呻吟。
殷琪立刻赶到张亚伦身边,焦急地问:“亚伦,你有没有受伤?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张亚伦惊魂未定地说:“毓凤刚刚变异了,抱着庄文祥就咬,我打开灯,然后把匕首插到她颅骨里面去……我倒是没受伤,但文祥被她咬伤了。”
殷琪见他没有被伤到,立刻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去看另外两个人,只见温毓凤摊着四肢躺在地上,下摆散开的病号服下面还露出染着血的纱布,里面汩汩地正流出粘稠棕黑的血液,尤其触目惊心的是她的嘴边一片鲜红的血色,而她嘴里还咬着一块肉。再一看庄文祥,只见他半边脸血肉模糊,正靠着墙坐在那里哀叫。
殷琪转过身来两手捧住张亚伦的脸不住地抚摸着,说:“亚伦,你很厉害,已经能杀丧尸了!我就知道你是很勇敢的!”
张亚伦则茫然地看着房间里,两只手不住发抖,一时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这时有一些人也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谢金龙领着杜正平高北极冯振闯了进来,一看房间里的情势,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
潘智斌被从床上紧急叫了起来,他仔仔细细给温毓凤检查了一遍身体,最后目光集中在右脚大脚趾上,那里有一个浅浅的咬痕,伤痕周围已经出现了出血点。
潘智斌转头问庄文祥:“这个伤口是怎么回事?”
庄文祥只顾咧着嘴喊疼,赶过来的林雅解释道:“那是昨天被一只老鼠咬到的,那只老鼠像是发了疯一样到处乱咬。难道那只老鼠身上带有丧尸病毒?”
冯振苦笑一声,道:“那可真的是丧尸鼠啊!难道动物也要开始变异了吗?”
这时庄文祥呜呜咽咽哭了起来,混乱地说着:“我怎么这么命苦,儿子死了,老婆死了,如今我自己也要死了,我要被女人害死了!一家人全都是被她害死的!”
林雅紧锁眉头,冷冷地道:“如果你有来生,还是远离女人吧。”
这时殷琪忽然想起那个被埋葬的婴儿,说:“如果母亲感染了病毒 ,孩子会不会也受到感染?那个孩子真的死了吗?”
这句话一出口,站着的几个人都不由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好像真的会有魔鬼会从地底下爬出来一样。
杜正平说:“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我可不想哪一天在林子里突然看到鬼婴。”
庄文祥被带到另一个房间休息,高北极在那里看守着他,其他人就打着手电来到白天埋葬死婴的地方,冯振脚蹬着铁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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