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白赎的,师兄你不知道,他知道师父的下落。”
曲临寒一口茶喷了出去,李蒙忙举袖擦脸,尴尬道:“不过我还没详细问,太着急倒显得专为问这事,要是他不过是敌人抛出的一个幌子就不好了,总要摸清此人底细再做打算。”
曲临寒眉毛抽动了两下,尽量心平气和道:“师父就在皇宫里,有什么好问,馨娘和你说话时,你都在打瞌睡吗?”
“不一样,他知道一些……”李蒙慎重斟酌片刻,不自然道:“小道消息。”
“你不信任馨娘?”曲临寒眯起眼。
“没有。”李蒙矢口否认,“他和师父一起被人抓了从大秦带过来,颇知道点内情,馨娘似乎也不敢直接与带走师父的人对上。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我想至少摸清楚要对敌的是什么人……”
“馨娘是长老殿的人,她都不知道,你找个小倌儿回来能知道个鸟。”曲临寒已消了点气,声音不似先前粗重,神色仍十分不悦,喝了口茶顺气。
“要是我没猜错,要么是圣子,要么是安巴拉,把他弄去小倌馆的,而且,好像他知道点什么。”
“知道什么?”
“我还没问。”
“那你知道他知道什么了?”
“直觉。”李蒙满脸挂着茶水,显得有点狼狈,不过眼神诚恳,曲临寒不自在地瞥一眼他被自己喷了的一脸茶,又注意到他身上袍子有点脏,一时顾不上问那小倌了,指了指他的袍襟,“这整的什么?”
李蒙不好说是在妓馆被人泼的,曲临寒发起怒来他虽然不怕,却总被吼得耳朵疼。感觉他和女人睡了一觉之后,连嗓门都远胜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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