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士兵都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原本以为刚才卡特琳娜的那一击已经足够致命,锐雯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没想到她竟在最后一刻,拼了性命,也要施展出最后一招。此时持矛的士兵都怕锐雯没有死透,不敢再贸然上前,领头的军官也傻了眼,推了推身边的属下,骂道:“你他妈倒是上啊,愣着干嘛,她……她已经死……死了吧。你怕什么……”
几个士兵战战兢兢地向前挪动步子,将长矛对准锐雯,锐雯的巨剑变回了原来长度,鲜血从身体的一侧流在地面上,和倒翻的红酒混在一起,显得十分可怖。
“你杀了她干嘛?”卡特琳娜收起匕首,对泰隆说道,“我还想押她回去请功呢。”
“上次让她从我手里跑掉,大将军那边,我一直……无法交代,刚才我看她……所以……”
“好了,别解释了,我可没什么兴趣听你和父亲那些勾当……我来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父亲。”
“是,大小姐。”泰隆点点头。
卡特琳娜将匕首收回身后,转身进了酒馆的后门,消失在了人群当中。泰隆目送卡特离开,转回身,一个绿色衣服的男子正站在他的对面,满是伤疤的脸上,狰狞且冷静。
泰隆鞠了一躬,说道:“斯维因上将,有何吩咐?”语气冷淡但却不失恭敬。
“哦……”绿衣男子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称赞道:“真是高超的用刀技艺啊……叹为观止,不过……”
“不过什么?”泰隆看着斯维因的脸,问道。
“她,你可以交给我吗?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我想你应该不会计较……”斯维因顿了顿,“克卡奥将军那边……我自然会去说。”他用手划过堵住下巴的黑色面罩,咳嗽一声,语气中似乎带有不可抗拒的威严。
“这个……”泰隆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怎么?不可以吗?”斯维因将右手抬起,干裂的手背上青筋突起,里面仿佛流淌着绿色的血液。
“若是上将想要,可尽管拿去……”泰隆转过身,理了一下兜帽上的灰尘,他的前襟缓缓飘下,朝斯维因点了一个头,转身离开了酒馆。
斯维因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了神秘的微笑,他朝身后摆摆手,几个士兵进来,将锐雯的尸体慢慢地抬走,也随即转身出了酒馆。
酒馆之内。
舞池的一根硕大的柱子之后。
“都结束了,我们也该走了,格雷福斯,我希望你最好能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一会盘查的时候,我们可出不去了。”
“嗯……确……确实,我们走,崔斯特,今晚我就说不会白来,你看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对。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走……”
崔斯特搀着格雷福斯慢慢地踱出酒馆的大门,一路上,崔斯特不断地朝舞池中的士兵示意,希望不会引起怀疑。
“天啊!总算顺利,格雷福斯这种危险的地方,我们以后还是尽量少来为好,说真的,虽然我不是个胆小的人,但是这种场面,确实足够吓人。”崔斯特的双腿踏在酒馆外的的土地上,感觉身心都落地了一般,不用再提在嗓子眼旁边,担惊受怕。
酒馆外的冷风袭来,已经是深夜的天气,空气中包含着一阵肃杀的冷意,崔斯特不禁打了一个抖擞,不过好在冷风一吹,格雷福斯的酒总算清醒一点了。
“这种场面我们不是应该多见识一下吗?那些贵族的人的生活,还有过来和你搭讪的那个红衣服女人,都不是坏的回忆,不是么?”
“相比这些……”崔斯特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个红衣女人的样貌,可惜的是到最后他也没有鼓起勇气问她的名字,“相比这个,格雷福斯,我更愿意在更安全的地方吃着廉价的食物和喝干没有多少年头的红酒,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接下来怎么办?”崔斯特问道。
“接下来……我们两个,去找一条船,去祖安混日子……不不不,应该是开始我们两个的传奇人生……不过在那之前,今晚我们要找个安分的地方,好好地睡上一晚,攒够了精神,明天才有力气不是么?”
“这是我这几天来听到的你最中肯的建议……”崔斯特拉了拉帽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
格雷福斯大笑起来,笑声传遍了大街小巷,几条被惊醒的狗对着空气狂吠个不停,肃杀中都是不安的骚动。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尽头。
在街道拐角的一隅,一个黑色的影子藏在黑暗之中,等待着斯维因的到来。
斯维因转过街角,慢慢地转回身,对着黑影说道:“每次,你总能在我意想不到地地方出现,虽然我们提前约好了,但是你的位置还是那么难以捉摸。”他的声音沙哑且冷静,在深秋的夜里显得十分刺骨。
“嗯……”黑影附和了一声,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她的手里把玩着一束玫瑰,在灯光的暗影里浮动,“你要这女子的尸体做什么?”
“别那么武断……”斯维因笑道。“她可还没死……对我来说,她会是个不错的工具,我救了她,或许她会感激我,没有被那些士兵扔去乱葬岗……”
“你总是这样……”
“克卡奥那边怎么说?看起来,他的属下也不太给你面子啊……”年轻女子笑道,话语里带着慢慢的讽刺。
“哼!”斯维因笑道,“他可是一直这样,若不是在入侵艾欧尼亚之时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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