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运使空缺良久,京都一直在准备着挑选新的盐运使上任,这个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盐都城内。
商人们则是想着怎么讨好这新任的盐运使,而劳苦人民则是保佑着新上任的盐运使能是一个清廉的好官。
这帮土匪都是盐道这一带混饭吃的,打家劫舍也很有底线,平民不打劫,专门打劫有钱人,对奸商和狗官也是极为痛恨。
今个本来是想再次如往常一般洗劫一番过路的商人,遇到了一辆马车,没成想撞到了大运或者是霉运,打到了新任盐运使的身上。
这盐运使是什么样的官职,几乎掌管着整个盐都,盐道乃至京城所有的贩卖销售渠道,就算是黑道,也要敬他三分,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大家一个黑道一个白道,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逸,只要盐运使不是那种特别贪的狗官,他们也就忍了,而若是极为贪婪的狗官,也不会放过他。
可是话说回来,这刚刚上任的盐运使,谁也不知道底细,万一是一个不错的好官,那该如何是好?
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能当上盐运使的人,其背后的势力一定是不弱的,黑也就黑点了,只要不过分,他们也只能忍了,再说了,哪有一个当官的不贪污的。
但是,现在,他们还没摸清楚盐运使的底细,这倒好,直接被他们撞上了,而看情况,这是明显的得罪不小的样子。
“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是不是该识趣一点,让开道路了。”马车旁,李玄低沉的声音响起,真是时运不济的年代,他还没到任就遇到这等打家劫舍的混事。
在李玄想来,这些土匪再怎么霸道,也不敢公然和当官的作对,要不然朝廷怎会放任他们到现在,早就被大军镇压株连了。
既然暴露了身份,他索性就拿出了架子,脸色一板,不温不火的平静的看着那个魁梧大汉。
那大汉回过神来,面色一震,连忙再次收起了手中的包裹,虽然面上蒙着布巾,但是可以想象他还是很慌张的,他打劫了这些年,什么样的商人没见过,什么样的风雨没见过,但是打劫打到盐运使的身上倒还是头一遭,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这般放了,先不说他们“清风寨”的脸面无光,丢了气势,还可能因此被盐运使派军镇压了,找他一个人算账也就算了,但是这可是牵连了整个清风寨的大事啊。
可若是不放,他还能在此地杀了盐运使不成?他再怎么笨也知道这其中的严重性,杀了一个盐运使,还有千千万万个盐运使,而他们清风寨可就只有这一个了,搞不好今天杀了这个盐运使,明天京都就派军横扫盐道,血流成河也是可以想象的。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切还要看眼前这个盐运使是什么来头了。
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能当上盐运使的人,还这么年轻,他的背后不是一品官员撑腰也是二品官员的后台了,这等势力的人,可能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过,所以,他更不敢私自决定如何处置这等祸事了。
如此费脑筋的事情,他顿时感到头大了一分,盯着李玄良久,心中一很,故作镇定道“老,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现在就跟我们回清风寨一趟,来人,带走。”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信不信我们回去后找你们算总账。”陈金一看这架势,似乎是怕了他们一般,顿时壮着胆子喝道。
那大汉转目瞪了一眼陈金,他立马便闭起嘴来,李玄沉默着上了马车,既然这帮土匪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没有立即做出决定,看来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到时候再看情况决定了,如果这帮土匪并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也不会怎么计较的。
跟随着土匪穿过峡谷,又穿过了一片丛林,这里倒是颇为隐秘,四周被林荫覆盖,只有一条阳关小道,再次穿过一个高耸的山峰地带,经过一段盆地,再次穿过一段看着不太安全的生锈木板桥,终是看到了一片规模不大不小的寨子。
说实话,初看这座大寨,颇有一番军队的建造风格,从远处看,更像是一个营寨,且只有一条单独的木板桥相连,着实是易守难攻之地。
跟随着他们进入大寨,门前上方,有两座瞭望塔,上面站着分别站着两个守卫,门口还有四五个大汉守护着,显得极为有素质一般,可见这寨子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比较严谨的人。
让李玄意外的是,这寨子中,并没有想象中的一帮男人组成的团体,倒像是一个小村落,里面男女老少,人来人往,虽然不多,两百多号人,但是看起来就不太像一个土匪窝了。
“哟,祝叔,你回来的这么早啊。”
“祝叔,你今个有什么收获啊,怎么带了人回来?”
刚进寨子,那些大人小孩纷纷围了上来,看到马车上的李玄三人,纷纷好奇的观望不已,原来那大汉姓祝。
那个叫祝叔的大汉一边含笑招呼着,一边向着内部走去,到了中心后方,有一处还算不错的大殿,外围用青石打造,显得和其他小石屋有很大的区别,到了大堂,李玄和陈金二人被带了进去。
外面一群老少在观望着,对李玄二人指指点点,好奇不已。
“大哥在不在?大哥?大哥?”大堂是空的,看样子并没有人的样子,那姓祝的大汉摘下了面罩,李玄这才看清他是一个稍显粗狂的中年男子,大概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别喊了,老爹在睡觉呢,有什么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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