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百七十多岁了,才‘半截身子入土’?你是打算活到三百四十岁吗?”左护法忍不住吐槽。
“一百八十岁,老人家昨天前刚满一百八十岁。”虽然刀架在脖子上,鬼医还是只顾着和左护法扯皮,“看看,活到一把年纪有什么意思?六七十岁的小屁孩过个生辰,一群人来庆祝,老人家一百八十大寿,反而连个记得的人都没有。”
六七十岁还是“小屁孩”?左护法朝鬼医竖大拇指:“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从来不和谷中的其他老人来往了。”
“本以为和你们出来能学学时下流行的东西,回去也能和那些五六十岁的小屁孩有点话题唠唠嗑,想不到跟了两只白眼狼。也罢也罢,老人家自己了断罢。”
打手以为鬼医要寻短见,只防着他往刀刃上抹脖子,反而松开了些,想不到被他迎面泼了一脸的水。那水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钻心的痒。打手把自己的脸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一直抓到能见骨头都没停。
“想当年你师父带你入谷的时候,谷中找不到奶妈,你又一喝羊奶就上吐下泻。要不是老人家想出煮羊奶的法子治好了你的奶藓,你能有现在的花容月貌?现在老人家落难了,你倒忍心见死不救。”鬼医对打手把自己脸上的皮肉一块块扯下来的惨状熟视无睹,还在和左护法打嘴仗,闻到尿骚味,转过头,看到是小二吓得尿了裤子,“小二哥回来了。真对不住,老人家年纪大了,刚才忘了几位药,还得劳烦小哥再跑一趟。”
小二连连点头,大气都不敢喘,远远地拈了鬼医另外写好的药方,就忙不迭逃之夭夭,都没敢再要钱。
“你为什么存心要他跑两趟?”左护法不解。鬼医会忘记东西?笑话!这老妖怪的记性比谁都好,尤其记仇。
“老人家的秘方要是被哪个庸医偷师了去,岂不可惜?”鬼医轻笑,“所以我特意写了几味相冲的药。小二哥在上一家药店肯定被骂得很惨,断然不会去第二次。”
可惜鬼医没料中,这一次小二学乖了,一包梨膏糖就哄得药房的小学徒帮他把方子上必须分开抓的药标识出来,然后分几家药店买,等他回来的时候,赌坊老板也来了。
穷乡僻壤,县令就是土皇帝,赌坊老板身为县令的外甥,自然是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惯了,一看到左护法,顿时两只眼珠子都牢牢地黏在她的身上,见右护法不吭声,更加肆无忌惮,拿些下流话挑逗她,完全忘了他先前派来的手下还在茶馆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爷,真坏,净欺负奴家。”左护法故意娇嗔,纤纤玉手在赌坊老板的衣服上游走。
“你别跟着那个没用的男人了。以后你跟着我,保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再也不用跟着那废物颠沛流离。”这么个美女投怀送抱,赌坊老板已经飘到天上去了。
“爷不介意奴家做过别人的人?”左护法的手从赌坊老板的前胸一直移到下腹。
“嫁过人的会疼人。”感觉到左护法的玉手已经摸到自己胯@下,赌坊老板满足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突然胯@下一疼。
“奴家倒是不介意风里来雨里去,倒是很介意这个呢。”左护法满手是血,手上还抓着个血淋淋的子孙根,“这么小,可入不了奴家的眼。”
赌坊老板疼得脸色发青,满脸是汗,裤裆里一片鲜血淋漓,倒在地上抽了没几下,就晕了过去。
先前看到左护法倒贴,右护法毫不领情,小二还挺纳闷。虽然右护法的模样也不差,左护法这样的美女倒贴上来,谁都架不住,右护法居然能毫不动摇,莫非是净过身不成?现在小二终于明白了——以左护法的脾气性子,长得再倾国倾城也没人敢要。
左护法似乎还没呈够威风,粉拳握紧,所有人都听见了貌似鸡蛋被捏碎的声音,更多的鲜血顺着她的藕臂往下淌。在场的男人光是看到眼前的场景,都觉得某个部位无比的疼痛,只有鬼医依然神色如常:“没关系,就算全都捏烂了,我还能照原样给他安回去。”
“然后我就能再扯断一次吗?”左护法扔掉已经被捏烂的子孙根,用掌柜端来的清水毛巾擦手,“果然贴心。难怪教主特意留下暗号,要我们多关照一些。”
“夫人满意就好。”这一次别说是小二,就连掌柜都在发抖。
“爷……”小二好不容易才勉强让自己定住神没晕过去,闭着眼睛摸着墙,才总算走到鬼医身边,“您的药。”
鬼医另外给了小二一个银锭子,拆开药包取走几味,然后把剩下的一股脑全都给小二,叮嘱好煎药的前后顺序:“全都煮了,煎到一桶的量即可。”
小二唯唯诺诺应了,见鬼医站起身,拿了个小瓶子在赌坊老板的鼻子下晃了晃。可怜的赌坊老板立刻醒了过来,捂着裤裆满地打滚,疼得脸色煞白,满脸冷汗,却再也晕不过去。小二咽了口唾沫,从衣服上扯下两根布条塞住耳朵,闭紧眼睛提着药一路摸索去厨房。
掌柜说了,白发的人惹不得,尤其是鹤发童颜的。小二以为是鬼医年纪大了需要喝补药,但是路上不方便煎,于是让他一次性全部买好煎好,路上慢慢喝。一百八十岁的老寿星让他煎补药,那是大大的看得起他,小二不敢有半点马虎,塞在耳朵里的布条一直没敢拿出来,生怕被前堂的声音分了心,用沙漏记着时间,完全按照鬼医的要求煎好,拿了十几个竹筒分装,出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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