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这玄铁重剑重达数十斤,在张道炎手中却有如镇宅宝剑般轻若无物,都不禁为他这等神力拍手叫好。
二人身形斗转,十余剑打过,萧克寒仗着身法飘逸,每次都在重剑将将及身之际恰好躲过,由此也可想见他对张道炎剑招去路推算极准。
欧阳北、孟东庭、陈道铉等人见张道炎玄铁重剑气势磅礴,大开大合,却连萧克寒的毫毛都没伤都一根,心下都不由得暗暗起急。
却说二人斗至酣处,张道炎见萧克寒始终都是迂回躲闪,并不正面接招,当下闪出一步,跳到一旁,大声喝道:“姓萧的!你刚才口气不小,放的是什么屁来着?”
萧克寒见他言辞粗鲁,也不跟他一般计较,道:“我方才讲明,说在下今日便以这小小柳枝,对上你这玄铁重剑。”
张道炎双眉倒竖,道:“既然你还记得自己刚刚放过的屁是什么味,怎么还只一味的蹿来跳去,难不成你属猴的吗?”
萧克寒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张真人是挑了理,在下如再移步就显得是对真人不恭了。”
只见他站稳双脚,轻轻举着耷拉下来毫无力量的柳枝,微笑地看着张道炎,道:“张真人,动手吧!”神情里颇见蔑视。
张道炎见他完全不拿自己当回事,心中的火气简直就要把脑门上的头发烧焦,心道:“这姓萧的狗贼今天如此看轻我,如果不能把他斩成数段,我就真的要跟他姓了。”
张道炎气定凝神,双手紧握剑柄,跟着深深吐纳,发动数十载的功力,只觉丹田间的内力源源不绝地灌入重剑,就连守住胸腹那点内力也都全部撤下,用于重剑之上。
众人见他一脸杀气,剑身灼红,都知这一剑下去关系他这一世英名,绝来不得半点马虎。
天师教和东海派双方个个屏气凝神,都要看萧克寒如何应付那张道炎这押上性命的一剑。
欧阳北不曾见过这等高手的对决,观看间只觉兴奋异常,忽见一旁陈道铉眉头深锁,竟是面有忧色。
欧阳北见状心中起疑,挨近陈道玄低声问道:“道爷看来还有些忧心,难道担心张真人这全力一剑还不足于制服对方?”
陈道玄微微摇头,道:“倒也不是,单以力道论,当世恐无其他剑式足与我师弟的重剑匹敌。”
欧阳北点头道:“既如此说,那道爷又有何忧虑?”
陈道玄再次摇头道:“贫道担心的正是他这一剑倾注全力,过犹不及啊!”
欧阳北心下不以为意,眼前当世高手下场,萧克寒已然讲明只用一根柳枝接下重剑,张道炎唯有全力出击,怕还嫌剑上真力不够,陈道玄又怎会说出这等违背常理的话呢?
正说话间,只听张道炎暴喝一声,重剑随即泰山压顶般劈下,夹着凌厉的破空风声,猛地攻出那倾力一击!
眼看张道炎的重剑以上而下全力劈出,剑上烈风卷来,地下尘土飞扬,已将两人卷入灰蒙蒙一片混沌之中。
再说一旁观战的众人离得近的,都被灰尘给呛住鼻喉,张道炎剑上热风把脸给吹的**辣,足见这剑的力道如何。
只要萧克韩一个应对不当,便会给这股摄人心魄的巨力斩成肉泥。
重剑斩落,欧阳北忽见这“剑神”嘴角一动,不知心中有何计较,他心中泛起一阵不妙的感觉。
此时,二人周身已是飞沙走石,朦朦胧胧间,二人如何出手已难看的真切。
欧阳北有些不安,但又不知结果如何。
再听“轰”的一声巨响,重剑直直砍下。
片刻间,场中灰尘落下,现出最后情景,众人各有心系,忙往场中看去。
朵朵槐花,把皓月之光反射到庙门之前,只见张道炎两手举着沉重之极的玄铁重剑,重剑之锋,竟硬生生的被萧克寒手上的柳枝嵌入其间!
欧阳北骇然出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一旁天师教众更是面如土灰,一个个张着嘴都说不出话来。
须知张道炎重剑刚猛异常,萧克寒竟能以柔弱无力的柳枝接下这等悍猛一击,实在是不可思议。
萧克寒面露微笑,道:“张真人,承让了。”只见他手中柳枝一松,竟然施施然嵌在玄铁重剑的剑锋之内,并不掉下。
张道炎重剑被破,一时呆立当场,全然不敢相信。他低头望望剑锋中嵌着的那柳枝,竟然被风吹的一阵乱颤,一时哑口无言。
欧阳北被萧克寒的绝世神功当场震慑,顿时心中凉了个透,心道:“此人武功之高,恐怕当世再难有敌手,看来今日我是插翅难逃了。”
他忍不住一声长叹,只想立刻反缚双手,任凭东海派的人把自己带走,也好让其他无辜之人幸免于难。
欧阳北正想从人群中走出,忽然一人拦住了他,说道:“欧阳捕头莫要担心,且看贫道撕下这伪君子的虚假面具。”跟着缓步走下场中。
这人慈眉善目,超凡脱尘,正是天师教五真人之一的陈道玄。
萧克寒见他下场,登时双手一揖,道:“陈真人也想赐教两招么?”
陈道玄哼了一声,道:“萧掌门竟有如此心机,贫道岂能见高人交臂失之?”
众人一听之下,明白陈道玄指责萧克寒暗中投机取巧。
欧阳北听陈道玄这么说,想来其中必有蹊跷,便又自行退了回去。
萧克寒听出陈道玄语带指责,便哈哈一笑,道:“陈真人是说我使诈么?”
陈道玄冷冷地道:“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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