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的繁华让人眼花缭乱,正是改革的时期,贾北蛰还是头一次看到那些把裤子穿到大腿根的女人。
大夏天的,满大街都是白花花的大腿,到处都是女人的声音,这种感觉,仿佛置身女儿国。
同时,他身上寒酸的装束,也成了一些走过的路人眼的土鳖。
帝都,一个他以前从来没想过会来的地方,现在来了,他才发现自己在帝都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师兄在哪里?
偌大个帝都,师兄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我该如何找到师兄?
就在贾北蛰完全摸不清楚状况的时候,一个叫南哥的女人给了他一条生路。虽然他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人叫南哥,但为了能够吃饱,他还是跟着那个南哥去了。
每天在茶馆里跑腿,挣到的钱只能勉强满足温饱,贾北蛰却感到十分满足。他一个十岁的人叫一个十来岁的女人南哥,他也没有觉得有半点不妥。
师父说做人要知恩图报,已经空活一甲子的贾北蛰恪守这一点,因为这一点是天师道十条门规的一条。
熟稔之后,南哥在一个不算漆黑的夜晚用二两红星二锅头把贾北蛰给睡了,夺了他的童男之身。
他很满足,觉得南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第二天南哥给了他一百块钱,说小贾你可以离开了。
正当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师兄出现了。
很难想象,这个西装革履,怀里还搂着两个漂亮女人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师兄。
当时的师兄还没有之后贾明达遇到的刘知命那么邋遢,日子过得十分潇洒,一出就是两张老人头,让南哥都一愣一愣的。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老人头,可是比现在一块砖都要值钱的。
师兄哈哈大笑,一把抓住贾北蛰的腕:“我说怎么会有天师道的气息,感情嫡传在这里呢!小师弟,你可不厚道,破童子身怎么能不跟师兄说呢,师兄好歹也给你找十个八个小姑娘不是。”
没有半点夸口的说,天师道的传人,在这方面的能力都是比较强的。
“你是师兄?”贾北蛰有些不解的看着当时还是年面孔的刘知命,一脸狐疑。
他活了十岁还是现在这个模样可以理解,师父说他偷吃了东西,而那东西,本来是用来救师母性命的。
可为什么师兄也怎么年轻?按理来说,师兄年纪应该比自己大,难道他也偷吃了东西?
刘知命似乎看出了他的狐疑,笑了笑,用捏着他的臂,示意他不要声张,然后拉着贾北蛰走出了那个茶馆。
他想回头看看南哥,却发现南哥根本就不在门口了。
一段露水情缘就这么结束,而贾北蛰自己则跟师兄刘知命到了那个时代少有的别墅区。
二人对过玉佩之后,师兄弟之间的感情明显融洽了不少。
刘知命对这个小师弟不可谓不好,憋了十年的贾北蛰也一点都不客气,当天晚上来了个飞,让他********。
第二天师兄才告诉他,并不是师兄驻颜有术,而是师兄用了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易容术。
在帝都潇洒了整整十年,贾北蛰甚至忘了自己是道门传人了,也忘了师父临行前交代的事。
知道有一天,师父戴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玉佩突然碎裂,他才猛然想起,自己来帝都找师兄并不是为了享乐,而是要劝师兄回头的。
当天晚上,他不顾刘知命正在鏖战,直接一脚踹开了门,等刘知命铁青着脸把两个姑娘赶出去之后,贾北蛰神情严肃道:“师兄,整整十年了,我也玩了十年了。这段时间多亏了师兄照顾,但是师弟要走了。”
刘知命脸色陡变:“小师弟,你这是闹哪样?”
贾北蛰道:“我走的那天,师父交代过,说要我来帝都找你,把他的随身玉佩交给你,告诉你应该收心了。
可是我不仅没有劝你,反而自己都深陷其,我要回去跟师父请罪。”
刘知命穿上衣服,叹了口气:“师弟,你知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让你出来,又知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让你跟在他身边六十年?”
贾北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记忆,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师父身边,但是有些记忆,他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刘知命说了一段贾北蛰恨不得立刻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的话,这段话,成了这么多年他心里面的第二个结。
那天晚上师兄弟说了什么没有第个人知道,只是第二天刘知命恢复了原来样貌,穿着一件破道袍,跟着贾北蛰离开了那个温柔乡。
离开之后,贾北蛰再次回到山上已经是时隔十年,而这十年,物是人非。
山还是那座山,没有名字,每年的春季就会被瘴气笼罩,生人勿进,遍布毒蛇毒虫。
师父布置的阵法也还在,里面死了不少因为误闯阵法最后力竭而死的小兽,有些是新鲜的,有些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烂了皮毛。
山脚下的村庄已经没了,变成了一栋栋低矮的楼房,看楼房的款式,像是政府捐资建起来的。
问了村民才知道,在自己离开年之后那个村庄在一场山洪变成了一片废墟,活着的不超过五指之数,这些除了清明,再没回来过。
没有人知道山上还住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道士,只是听上了年纪的人说前几年还发现山上时不时有炊烟,这几年却是没见了。
找到那间破烂的茅草房,青石板上长满了青苔,原本平整的一块草坪,上面的草差不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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