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江放弃了。
这个世界太多离奇,郑江想知道那个要将他拉走的力量是怎么回事。
拉走他的是谁?带他去哪?
他疑惑的是自己居然不会对未知的未来感到恐惧,好似自己已经明了,自己不会拥有未来。正如他迷离的过去,空洞得像伪造的真实。郑江在想,有没有人一直注视这一切,自己只是他的跳梁小丑。郑江不信教,但是他相信有个如同上帝的存在,那个人会惩罚他的罪行——在他每一次复活后,注定他无法得到一个真心超越友谊的人。
而真实无法逃避。
吃完饭,洗完澡,自己就该去工作了。房间内,郑江在米柳的注视下脱去了所有的衣服,赤裸着站在地上,张开双臂cos十字架。她已经揩去睫毛膏的睫毛其实也很长,扇子一样扑扇几下,刁钻的眼光在郑江身上扫射,半天才说:“没胖。”
“能胖才有鬼。”郑江说。
“你都好几个月没死了。”她幽幽地道,走到衣柜那翻着给他穿的衣服。
每次死后他的复生都是固定的——死前的伤疤、瘾都会消失,就连剪短的头发都会生长回一定的长度,郑江永远停留在一个未知的时刻。
“要不要穿内裤?”她突然问。
“……要。”
从一开始的害羞,米柳已经进化到看到郑江的luǒ_tǐ已经无动于衷的地步。好吧这是该高兴还是伤心呢?
她随手丢给郑江一条黑色镂空三角裤,郑江抓住又丢回去。衣服丢来丢去让房间里的尘埃飞了起来,弄得米柳打了几个喷嚏,这才老实。
她给郑江准备了一件印了一些白色英文字母的黑色圆领衫,一条黑色的低腰修身裤,在郑江脖子上挂上处理过的十字架项链,给他的手系上手链,系上白色的腰带。她喜欢把黑色用在郑江身上,她认为黑色很能展示人的身材。
米柳弄着他的头发,说:“郑江,你被我打扮得这么漂亮,勾引的男人一定也要有品。”
郑江默默看着镜子里那个dress-up游戏玩太多的女人——“我这是去工作不是去卖肉。”
“咦你不是去gay吧当mb么?”她手一抖,揪了一下郑江的头发。
郑江无奈地说:“我已经当了一个月的酒保好吧?”
“酒保也能滚床单的。”米柳振振有词。
“……我真的暂时不想被男人碰了。”郑江郁闷地说,一想到一些客人没有找到心仪的人就喜欢调戏酒保,其实酒保也很难当。
他不和其他的酒保,他们有的因为是gay,所以会有点放纵自己,挥霍年轻。他是活得太久自己都腻了,所以也没什么“放纵”可说,至少不会跟他们一样,有人勾搭就会开心地去开房。酒吧里也有直男酒保,他们对待骚扰很有一套。一些是干脆坦白性向;一些是说自己是学生,只是打工的。
一般人听到“学生”就会放弃了。
这样,除了弯掉的酒保已经去滚床单了,直男酒保礼貌地拒绝邀请,就剩下郑江这个弯的单身的又死也不肯上床的酒保了。其实郑江不怕染病,死一次就行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对男人实在没有兴致,或许他今晚真的该去跟男人上床?
郑江看着还在忙碌的米柳,后者收到我饱含深意的目光露出了疑惑和恐惧的表情。
“给我打扮性感些,我想和男人上床。”郑江伸出右手,翘起手指,用中指指腹擦过下巴。
米柳眼睛一亮,笑容满面:“你放心,我让你性感到——每个看到你的男人都想狠狠操你……”
正如郑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会真正死亡一样,他不知道为什么米柳这么想看他被操的样子。难道是她对他的怨念太深了么?
女人的敌人就两个,一个是岁月,一个是情敌。
米柳站在门口,假惺惺地挥手跟郑江告别。而向俐站在她身边,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郑江看她们送自己,也只是点头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刻美梦”是他打工的酒吧,这个酒吧也是这个城市有名的gay聚集地之一,然而来到这里的不仅是gay,也有极少的lesbian,还有一些只是来围观的腐女。
这个地方男人比女人危险。
等他到的时候,才是下班的高峰期。酒吧内的工作人员还在打扫,因为没有开始营业。看见郑江的都不咸不淡地跟他打了招呼,他到员工更衣室那穿上酒保该穿的围裙。他打开自己的柜子时,听到背后有人吹了一个口哨,非常轻佻。几乎同时,郑江伸手抓住了掐上自己腰的手。那人吃痛一下,还是死性不改地改用手指不甘心地蹭他的身体:“宝贝儿你今天穿的真骚……”
“……老板,您这样我会很苦恼的。”郑江甩开他的手,转过身正视他。
眼前的男人三十岁上下,染成棕色的头发后梳,穿着灰色的休闲西装,给人放荡不羁的感觉,而浑身又散发成熟男人的韵味。
“怎么了我可爱的小酒保?你有什么可苦恼的?”王云杉低下头,薄唇贴近他的耳朵,笑得一脸奸诈。
“作为您的员工我是该推开你呢,还是作为一个普通的被骚扰的男人把你弄死呢?”郑江淡淡道。
王云杉的表情意料之中的抽搐了一下,半晌才应道:“你还是当我的员工吧。”
郑江微笑,他见郑江这样,又说道:“你今天穿这样是要干活么?”
“此刻美梦”里把员工和客人上床叫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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