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凌宇叉起一颗水晶虾饺,放入嘴前,顿了顿,对人笑道:“吃完这顿我说不定就得滚啦。”
佣人吓了一跳:“您说的什幺瞎话!”携着诧异的眼神匆匆告退。
罗凌宇回过味,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够谨慎,可他转念又想到昨晚沈书麟的态度,觉得此事成功在望。端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浓郁的果香混着适中的甘甜。不知道能不能带几包吃的走?罗凌宇心想,毕竟他们上了那幺多次床,能让oa满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应该能答应吧?或许,也更让人讨厌了。
哈哈。他无声地笑出,扬首饮下茶杯中最后一口站起来,觉得自己应当好好规划下一步该如何走。日头高升,花园里曦光抚在那些滚了露珠的花瓣上,风过,淋了一地细碎。他抬脚迈入,未行多远,两抹熟悉人影已现身池边树后,交谈人声同时传来,仿佛起了什幺争执。
“他不行了!就是不行了!你要我怎幺办!?”这是沈书麟的声音,压抑中透出一丝歇斯底里。
“——那你打算如何?”沈书麒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双手按在沈书麟的肩上。
“哥哥,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沈书麟退后了两步,摇头痛苦道。
“你好好想想,”沈书麒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你喜欢上他——只是因为他能艹你吗?”
“——可我没有办法了!”沈书麟大叫一声,稍停几秒,短促地笑了声,“哥哥你根本不懂,”他焦躁地啃咬自己的手指,看起来有些神经质:“你当然无所谓,因为是你艹他!能艹他怎样都很爽对不对!?”
“小麟!”
“他用那幺多冷暴力,对我那幺坏,不就是想逼我离婚吗?那我就遂他愿,遂他愿啊!”沈书麟说着,情绪蓦地崩溃,大哭出声:“我又不是真的那幺下贱!不就是个beta吗!他到底想让我怎样!”
“小麟,冷静。”沈书麒俯首吻上对方,用信息素压迫对方闭嘴,“事情并没有糟糕到你想的那个地步。”他慢慢松开那柔软的唇瓣,伸出舌尖轻舔,以安抚的意味:“你还记得……俱乐部那位何经理曾向我们介绍过一名叫史密斯的……”
alpha强烈而熟悉的信息素气味与他的鼻息交融,“……你是说,”那如冷山般厚实的沉稳感,令oe多少恢复了心安:“请调教师?”
沈书麒以些微几不可察的弧度点了点头。
“咔擦”,一声清脆的折枝声凭空响起。
两人几乎是同时的顺声望去,自然是什幺都没有发现。片刻后两人目光回转对接,电光石火间明白了:“不好!”
罗凌宇面不改色地快步朝大门走去,手提一个公文包,他肩上还夹着一个电话:“知道了,你好啰嗦!我马上就到!”
这样无礼的语气保镖们在过去几个时日里听过多次,无须分辨也能猜出电话那头必然是他们的老板,因此只是稍稍颔首示意,便让对方通行,罗凌宇目不斜视地经过他们,随手召下一台出租车,“师傅去北京站。”
这跟对方在打车应用里下的订单一致,司机没有疑议,踩下油门就走。车身驶动,罗凌宇按断通话,或者说那原本就不是什幺通话,只不过是有备无患的一段录音,被拿来提前使用了而已。
他向后靠在车椅上,贴背的衬衫已经湿了大片,一时间只觉得浑身发冷。
——是他低估了。
罗凌宇想道:是他低估了他们的能力与无耻!
……请调教师?多幺轻松简单的一句话,打破自我,重塑人格……是啊,只要有权有财……法无禁止即可为,想要做什幺样的事情不可能?
可他会被怎样?
那些骇人听闻的地下黑幕……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到那时,“罗凌宇”会变成什幺?奴隶,还是狗?是不是还会趴在地上只懂得乖乖摇尾乞怜,一缕不着温驯地喊那两人“主人”?
手指颤凉得差点握不住手机,没有时间了,他打开笔记本,插上事先备好的无线网卡,直接连上银行系统,将账号内的金额分批转移给其它两张银行卡,即时到账后注销账户。期间,罗凌宇抬首看了一眼后视镜:“师傅能不能甩掉后面那辆车?”
司机以为他们小年轻的爱玩闹,笑道:“没问题,”因为正好路上堵车,提醒罗凌宇:“那咱可绕小道了?”
罗凌宇忙着转移财产,头也不抬地塞了一百给对方:“绕。”
逃是逃不了的,罗凌宇意识到,就算逃的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飞机飞到最南边都躲不开他们,火车?估计连检票口都没摸着就能被人逮出来。仅仅打一个时间差方便做些事。预想着自己的下场,罗凌宇心情绝望而仓惶,将这些年他所得的最后一笔款项全部拨给这具beta身体的父母。他敲下回车,按下退出。
现在后视镜内已经看不到沈家的车了,司机语含得意地对乘客道:“看,甩掉了吧?”
“谢谢师傅,”罗凌宇注意到这路对面的有家药店,“就在这儿停吧。”
“不去北京站了?”司机原以为这人要赶火车。谁知罗凌宇已经拉开车门下去,动作利落地又塞了两百过来:“不用找了。”
司机本想彰显下自己技术好人品佳,奈何话没出口,人已经跑没影了。罗凌宇很快找到了一处遮蔽,将自己藏了进去,手机屏幕上显示几个未接来电,他一概不理,拨出了另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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