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也跟着笑,“我啊,说出来的话难免欠妥当。早些年那女先生教我的,早就随着白米馒头红烧肉入了轮回了。但是这话糙理不糙,酒馆这些年一直是您老一手担待着的,这生意也红火,不给您还给谁。”
签了字契,冯渊拉着王管事又嚼了两句舌头,嚼完了,王管事才急急忙忙的躬身告辞走了。
望着王管事大步流星的匆忙背影,冯渊知道,定是去会那刘屠户了。
吃完点心,喝了两口茶,又晃悠悠的摇出了酒馆。望着外面亮橙橙的日头,挂的三竿高,又长长的喟叹一声,摇了摇脑袋走回了家。
一夜。
又是睡得不踏实。
当然这次一半是因为伤还没好,胀的发疼。另一半自然也因为卖了酒馆,虽然说是卖出了高价,但毕竟那么大的酒馆,自己的老爹从个地摊摆到了酒楼去,那得花费多大的精力,被他这个不孝子说卖了就卖了,冯渊自然也是心痛得很。
清晨。
轻纱似得薄雾刚散。
叶尖的露珠还湿漉漉亮晶晶的搭在上面。
就听见福宝在门口扯着嗓子往里杀猪般的大嚎,“爷!王管事送钱来了!送了十万两!”
冯渊一夜又没睡好,猛地听见福宝扯子嗓子往里叫。吓得抖了个机灵,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收拾妥当了,才系上面纱,摇摇的走到门口。
来的小厮躬身作揖,从怀里掏出三十万两银票双手捧着递给冯渊,道,“王管事让我们给您送来的,您点点。王管事还让我告诉您,他这两天没空,等过些日子,亲自拿东西上门来拜谢。”
冯渊眯着眼睛笑了笑,接过银票,粗略的看了下,也没细数,就揣在怀里。
“王管事办事我放心,帮我给王管事带个好,就说多谢了。”
小厮领命,才退身出去。
福宝瞅着那一毛不拔的王管事居然破天荒的送了三十万两银票来,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当然也没想到是卖酒馆的茬子,只认为那次是自家少爷随口说说而已,也没太当回事。
瞅着被自家少爷揣在怀里的银票,把那双杏眼瞪得老大,问道,“那王管事魔怔了不成?!”
冯渊干笑两声,用手戳了戳福宝的脑袋,“你当真有不花钱的饭?”
福宝人很机灵,一听这话,转转小脑袋瓜子,立马猜到点子上来了,当即气的跳起脚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揪着冯渊的衣领子就问,“爷!你当真把酒馆卖啦?!”
“啊,卖啦。”冯渊点点头。
“真卖啦?!”
“卖啦,卖啦,钱都在这儿呢,你说卖还是没卖。”扒拉下福宝的爪子。
低头又一瞅,刚买不久的金衫被福宝两个爪子抓的皱巴巴的,心疼的揉了揉,抻了抻,“爷这是花好价钱买的衣服呢,被你一爪子差点抓烂了。”
“什么衣服不衣服的,您把酒馆给卖了,这不是要我们以后跟着您大街上混吗?咱们家全靠这个酒馆撑起来养活,这么一卖,还剩下什么?!您又是个只会花不会挣的主儿,万一遇到个喜欢的还拼了命似的拿钱去讨好,这一来二去,勾三搭四的,这不要我们睡大街么?”揉着眼泪,向冯渊哭道。
“唉,我说你……爷纵有千日的败家,也总有一日的理家不是?你啊,别打门缝里瞧人,再说了,咱们还得了三十万两了呢,怕什么,大不了以后拿这钱做本,再另开个别的铺子。”
福宝哭的呜呜咽咽,“这酒馆是老爷辛辛苦苦挣起来的,您说卖就卖了……!”
冯渊最不能瞧见别人哭,别人一哭,他心里就烦的慌。
特别是福宝,福宝一哭,喜宝准能抄着菜刀出来。
卖掉酒馆的事儿,还没跟别人说呢,别的还不打紧,酒馆的账一直都是喜宝经手的,这突然就卖了,还没跟他商量,万一喜宝一生气……
想到这里,瞬间觉得后背凉飕飕了,打了个寒战,抖了个机灵。
连忙又用衣袖替福宝拭泪,安慰的道,“你别哭啊,你也知道爷不是个料理酒馆的料。咱们拿三十万两能卖多少个摊子,你何必着急呢,哎呦喂……”
冯渊正手忙脚乱的替福宝擦着泪呢,一瞥眼,果然瞧见喜宝穿好了衣服往这里赶。
很明显也是昨夜没睡好,那张清俊白皙的脸上顶着两个乌漆墨黑的熊猫眼。
原来那似清泉般明润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呆呆的,满眼里只盛着两个大字“疲惫”。
一看就知道是为了昨天没对上的账目通宵达旦了。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脸上的表情比着平时更冷上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还是跪求米娜的支持……
5ry,米娜喜欢什么样的文风,是不是因为爽(lei)文的设定…还是啥的……(跪求指导……)各位小天使们求意见嗷qaq!!!
☆、福宝绝食
冯渊有些气虚,抬头瞄了眼喜宝,又低下脑袋,原来在脑子里酝酿许久的话都被喜宝一出现全都给吓跑了。
讪讪笑了两声,搓了搓手,“早啊,喜宝,怎么起这么早?”
一边又朝福宝使眼色,福宝只顾着哭,自然也没瞧见。
喜宝“嗯”了一声,没说话。
那双眼睛却盯着正在抹眼泪的福宝直瞧,关心的问,“怎么了?”
福宝吸着鼻涕,抹着眼泪,一听见喜宝问他,连忙扑在喜宝怀里。来了个撑腰子的,福宝说话自然也跟着壮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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