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那儿就行。”
赵衍之看着叶轲似乎想要喂他药的样子就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腕,双目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拒绝,叶轲苦笑一声,把药放在一旁,看着赵衍之道:“今天我来,是和你告别的,近期我可能要调去山东,你养好伤,就走吧。”
说完,叶轲就转身准备离开,赵衍之拿着报纸的手不注意地握紧了,他似乎低语又仿佛对着叶轲说话,他看着他的背影又好像说不出话,“路上小心。”
叶轲听见此话脚步微微一顿,什么也没说,就继续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赵衍之不知是解脱还是难受,这好像是他期盼的景象,不过来的如此之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还好,叶轲要离开了,以后大概两个人也不会有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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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个月,赵衍之已经从叶家离开了,走之前给成叔和松安告了别,给成叔和松安也送了些薄礼,虽然两个人愣是不要接受还是让赵衍之硬塞到了手上,没有叶轲的消息和打扰,赵衍之这些日子过得平淡轻松,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1935年,日本占领东北三省,在中国的土地上肆意践踏人民的尊严,3000万同胞陷入日寇铁蹄的□□之下,而国民政府仅仅是向国联投诉,并照会英美等国,仅寄希望于国联,希望依靠国联出面调停解决,反而将驻扎在东北的主力军全面调往关内对红军根据地进行围剿。
这日坐在家中的赵衍之看着报纸上的新闻,非常痛恨自己不能上战场,他攒紧了拳,却依然什么事都不能做,然而剧院的生意依旧很是红火,他也从“芙蓉”变成了“赵老板”,几次大事的折腾大剧院早就关了门,冯春生的去向不知所踪,林世荣似乎是回老家去了,赵衍之现在在上海著名的戏班——容天彩唱戏,今日他身体不适没有去戏班唱戏,看戏的人不少,赵衍之的身价也是越抬越高,他换了住所,是戏班给他租的一栋洋房,家里没几个人,只有雇佣林妈和小灵两人,两个人照顾他的衣食住行足够了。
林妈这个人很是爱操心,絮叨,不过没什么坏心,对着赵衍之十分关心,赵衍之感受到这些日子来林妈的悉心的照顾很是暖心,林妈本祖籍是浙江人,一手好厨艺,平时也负责缝缝补补赵衍之的衣物,小灵打扫家务照顾赵衍之,小灵岁数不大,不过16岁,在赵衍之看来就是一个小妹妹,小姑娘很机灵活泼,动作也麻利,林妈是小灵的姑妈,两个人来上海本是来寻找林妈的丈夫,而小灵这姑娘孤苦伶仃,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一直跟着林妈长大,林妈还有个儿子,比小灵大上几岁,儿子在北京念书,每每提及这个儿子,林妈的脸上就说不出的自豪和满意。
“少爷啊,下来吃饭了。”
林妈站在大厅朝着二楼的赵衍之的房里喊着,赵衍之从房内走出来,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嗔怪林妈,“说了多少次了林妈,不要叫我少爷,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哎,礼数怎么能废,你这小子还年轻,林妈这么大岁数人了不能失礼数!”看着满桌的好菜好饭,赵衍之招呼着林妈和小灵,“你们俩也一起来吃,这么多菜,我哪能吃的了。”
“少爷,你就吃吧,我和姑妈在厨房吃就好!”小灵端着饭碗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来和赵衍之说道,赵衍之也没能坐下,立马就冲到厨房,对着林妈和小灵竖着脸,“你俩还能不能在我这儿好好做事了?我和你们说多少次不要和我分开吃,什么少爷,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快点来和我一起吃!这些都是什么小菜!你们再不来我要生气了!”
“少爷,像什么样!下人怎么能和你坐一个桌上!”
“行了行了,林妈别婆婆妈妈的了!小灵还在长身体你怎么能让她吃这些东西?”听了这话的林妈有些动摇,赵衍之盯准这个空隙,立马拉着林妈的手,一路从厨房拖到了饭厅,这桌子很大,足够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林妈也不好意思,虽然跟赵衍之相处也有一个多月了,这个传统的中国妇女依然固守一些“传统”,这让赵衍之很是头疼,赵衍之虽说不是什么世家少爷留样海归,可是他却从不在意这些,他觉得一个人尊重你并不需要这些礼节来约束,人与人之间的尊重是发自内心的。
林妈和小灵被赵衍之拉着坐到了饭厅,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吃完了中饭,赵衍之吃完饭就到后院浇花剪枝,他站在花园里侍弄着花草,心里说不出的愉悦。
“少爷啊,有人给你送了东西,我给你放桌上了啊!”
林妈的大嗓门从大堂一直传到了花园,赵衍之笑嘻嘻地应道:“好的,我马上来取。”他继而又摇了摇头,纠正了林妈两个月了,他依旧改不了口,还是一口一个少爷,他赵衍之是什么少爷。他放下手中修建枝干的剪刀,从一旁的抹布上擦了擦手,就走到了大堂,大堂的桌上放着送来的东西,他觉得似曾相识,走近一看,那画着艳丽芙蓉花的红盒子上苍劲有力地写着三个大字“芙蓉酥”,看见这三个字,原本弯着嘴角的赵衍之慢慢冷却了下来,他看着盒子,半天说不出话,他没有拿起盒子,径直走回了花园,就好像从未看过这个盒子一样。
“少爷,这个芙蓉酥,放回你房里吗?”
过了半个时辰,林妈擦桌子时发现桌上还有那送来的芙蓉酥,她走到花园看见正在背对她正在给花施肥的赵衍之,赵衍之一袭月白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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