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是摆的什么谱。
叫着祖宅,前面弄了个西洋镜似的花园宫殿,后面还小桥流水的修着园林,不伦不类的。屋里一串儿的佣人也都穿着制服,站的跟拍电视剧似的,管家穿得像欧洲原装进口的,其他佣人穿的像出土文物,也不知道这家人脑子怎么长的。
进了大厅,那个曾经呼风唤雨,如今也颇有几分实力的魏老爷子坐在轮椅上等着迎他们,身后站着的只有两个年轻女人,一个是长女,一个是长媳。
老爷子的媳妇和唯一的儿子如今都卧病在床,看了多少名医也不见效,眼看就要咽气。儿子结婚近十年了,孙子根本没有影子,这让骨子里重男轻女的老爷子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
魏老爷子今年快八十,原本保养得不错,这些年连续丧亲,又抓着钱权不放,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老,坐在轮椅上干干瘪瘪的,身上的斜襟长衫空空荡荡的,还硬要撑出一副架子来。
可惜金老大和蓝翼哪个也不会诚惶诚恐。
魏老爷子人老顽固,倒还不至于老糊涂,自家全盛时期身家也是没法和金老大比的,甭管付出多少,人家赏脸亲自来了,那就够给面子了,魏家如今也得罪不起什么人了。
老爷子想到这里更添颓丧,尤其看到所谓的“高人”蓝翼不过是个嘴上没毛的漂亮后生,就更不报什么希望了,只当请客示好,别得罪人便好了。
互相介绍,寒暄了几句,老爷子那点儿情绪变化掩盖的力不从心。
若是一开始蓝翼也无所谓,可惜自打进了这宅子,蓝翼就有了别的想法,没这么容易被打发。
第43章
被招待了一顿架势十足的宴席,一堆人转移到小会客厅。
魏老爷子的女儿服侍他吃了药,然后又像个影子一样,和自己弟妹坐在一张沙发上,沉默不语。
魏老爷子咳嗽了几声,跟金老大聊了些国内外形势之类不着边际的东西,这才百转千回的把话题引到了正事儿上,即使他自己已经不报什么希望,已经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死马当活马医也是要试一试的。
蓝翼的性子变得再多也不会把耐性花在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身上,懒得多说什么,他直接和魏老爷子要求去看看那对卧床不起的母子。
预料之中的事情,魏老爷子并没有拒绝,本来打算指派管家引路的,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长媳忽然站起来,主动提出带路。
“也好。”魏老爷子点头,“那就劳烦贤侄了。”
蓝翼淡淡点个头,跟在那个快成寡妇的年轻女人身后走了。
魏老爷子是个相当传统的人,给自己唯一的儿子选的自然也是门当户对的媳妇。
长媳叫卓虞,今年也不过三十出头,出自货真价实的书香门第,父亲是大学校长,一家子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不少亲戚都供职教育部门。
丈夫久病,这个本来相貌清秀的年轻女人脸上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沉寂,非常削瘦,一条长裙穿在身上,束起的腰部几乎像根快要折断的花枝,皮肤也苍白到病态。
卓虞沉默地走在前面,似乎有些局促,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蓝翼,脸上努力露出些不太自然的笑容。
为了保住母子俩,主要是儿子的命,魏家主楼的一侧几乎被改造成了小型的医院,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让蓝翼皱了皱眉头。
方便起见,母子俩的病房都在一楼,就在相邻的两间房间里,特聘了医生和护工照顾着。
卓虞停步在门口,有些紧张地双手交握,小声和蓝翼说了下情况,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蓝翼分别走进那两间病房。
蓝翼的速度很快,都是随意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
母子俩都躺在一堆管子和机器中间,全部都瘦的只剩皮包骨,眼下浮肿青黑,身体时不时的抽搐,与其说是病重昏迷,倒不如说是被梦魇了,困在一个恐怖的噩梦中醒不过来。
看一眼不过是为了确定,蓝翼心中有数,面色不变地跟着卓虞重新往小会客厅走。
卓虞很内向,似乎想要打听,却努力了几次都没能开口询问。
踩在地毯上,脚步声闷闷地回响着,蓝翼不言不语,卓虞最后也放弃了似的不再试图开口,一路静默地回到了小宴会厅。
见他们回来,魏老爷子浑浊的眼睛微微地亮了起来,“贤侄回来了,不知道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
蓝翼遥遥地给了金老大一个眼神。
金老大笑了笑,往身后的靠背上一靠,意思是一切由他。
蓝翼满意地点头,对上魏老爷子和那两个女人紧张急切的目光,没什么感情地开口:“尊夫人和令郎都已入膏肓,非药石可救,方便的话,我需要到处看看。”
魏老爷子听了脸色一暗,又咳嗽了一阵,挥开急忙上前帮他顺气的女儿,喘着气对蓝翼点头,“应该的,金老板和贤侄随意,老夫体力不支,让小女她们代为招待,两位自便。”
金老大风度翩翩地起身,“老先生先去休息吧,我跟我这后辈都是实在人,有能帮上忙的地方一定不会推辞,老先生放心。”
语气简直诚恳可信。
魏老爷子硬撑着客气了两句,被看护推着走了。
老爷子一离开,魏小姐和卓虞两条淡淡的影子立刻清晰了起来。
在魏老爷子面前温顺沉默的魏小姐神情矜持,客气地问他们需要到哪里,她可以引路。
“天气不错,久闻魏家的花园非常可爱,不知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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