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袖月不由忆起自己求学时的光景,用废寝忘食似乎真的很贴切,天赋和努力,她始终相信是可以兼得的,越是有天赋,越要努力,方才不辜负了这份得天独厚。
她收回思绪,眸光含笑。
“苏大人,你瞧我做什么?”严慎言终是察觉,他淡淡抬眸,淡淡问道,腹中却不似他表面这般淡然。
苏袖月明了,眸光愈发染上笑意,“我就瞧你,又如何?”
她话落,严慎言黝黑的面容竟泛起一丝红晕,他故作镇定地挑了挑灯芯,让油灯烧得更亮些,可那跳跃的火光,就似他心中的悸动,愈演愈烈。
“温书吧。”他似若无其事道。
“书?严慎言你不觉得,你就像一本书吗?”
“什么?”
苏袖月秀气地打了个哈欠,眨眼道:“因为越看越想睡啊。”她无辜地摊手,却见对方低了头,看不清神色,半晌,严慎言才转移话题道:“苏大人,可知黄历上明日是凶是吉?”
他一本正经地,仿佛在问天气般,苏袖月随口道:“凶?”
“对了。”严慎言一拍手,以此缓解心底的紧张,偏他眸光亮得出奇,“苏大人,我就是喜欢大凶。”
“咳咳”苏袖月轻掩着唇,这不由得让她多想,然站在同盟的角度上,她有必要掰正严慎言的思想大凶,并非是评判女人的标准。
什么以肥为美,小脚为美,说到底取悦的是别人,压抑的是自己,何苦?
她轻敲桌面,正欲高声论谈一番,严慎言突然道:“苏大人,我实在饿了。”他轻抚平平的腹部,似想到什么,漂亮的眼眸毫不掩饰地扫向对面之人的胸口。
“苏大人,我没猜错的话,你胸前这颇为可观的景象至少是塞了两个大白面馒头吧。”
他毫不怀疑,径直伸出手,袭向对面,“江湖救急,先借来用用”似怕苏袖月拒绝,严慎言补充道:“一人一个,你没意见吧?”
真是,无巧不成书。
她暗自低下头,目前的情况,裴彧没有拆穿自己的表演,岂不是恰应了那句,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
那怎么严慎言晕倒在路中,裴彧说轧就轧呢?
苏袖月凝眉思索,迟迟未抬头,生前长期接触犯罪,她的直觉较一般人要更敏锐些,此刻,裴彧清浅却执着的视线还停留在她发顶,如何能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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