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裴彧微怔,却听得容色昳丽的少年道:“区区三分之一,可比不上本宫整个太傅。”
容珏淡淡抬眸,“莫非在裴世子眼中,他苏袖月也不过尔尔吗?”
裴彧低首当然不是,他未料到的是在容珏眼中,苏袖月竟这般重要,正欲再说些什么,容珏忽然笑道:“裴世子,这《凤求凰》,只能本宫弹。”
他苏袖月,也只能本宫染指。
裴彧讶道:“为何?”
“因为本宫说过,绝不会轻易丢弃他。”容珏敛了笑意,眸中是尽握一切的笃定,他撩了衣摆起身,转身边走边道:“裴世子,这万里河山,一人独享太寂寥。”
本宫也想有人陪着。
想留他在身边。
待容珏走远,裴彧才收回眸光,他凝着散了凉意,稍稍变色的荔枝果肉,咬一口从舌尖酸到心底,烦闷地拂开冰盆,裴彧转动塌边机关,优雅地步入暗室。
内里光线黯淡,但不妨碍此处成为绝佳的监视点,云南王府的建造巧夺天工,每一间厢房的布置看似杂乱无章,实则都重叠围绕着此处,裴彧只需推开孔隙,便能悄无声息地注视厢房一切。
在这之前,他点亮了一盏油灯,取出布置在正中的桌案里,那幅珍之重之的卷轴,徐徐展开,竟是炭笔勾勒的女子肖像,真实地欲破纸而出。
若云南王府老一辈的下人见了,定会喟叹不已:“像,真是太像了,这就是云南王妃啊!”
裴彧掩去眷恋的眸光,他吹灭油灯,小心抽开堵在墙面孔隙上的竹筒,苏袖月和严慎言温习所在的室内一览无余。
他略略瞧了几眼,眸色隐变,待重新堵上小孔,转身回到外间,裴彧才皱眉道:“裴七,好生给严大人送两筐白面馒头去。”
“是。”
“等一下”裴彧轻点着唇,漫不经心道:“吩咐厨房,严大人日后的三餐都改成白面馒头。”
不是喜欢嘛,让你吃个够。
“世子,那苏大人呢?”裴七听言,有些困惑那两人同进同出,膳食规制也一样啊。
“这还用我说吗?”裴彧浅笑道:“自然是越贵越好。”反正云南王府不缺银子。
裴七领命,他早就习惯了,有一个双标的主子,对待别人都得要两副面孔,唉,可怜的严大人。
*****
笠日,严慎言再回到自己房间时,险些进不去,他费劲推开门,傻眼了萝筐里堆成山的白面馒头,实在蔚为壮观。
整整两箩筐,一根扁担穿在其中,这没什么,如果忽略脚尖轻点,立在扁担那人的话。
真是冤家啊,严慎言扶额,耳边不期而遇响起小护卫熟悉,好不激动的声音。
“少主,我终于被放进来了!”
生了张娃娃脸的小护卫严回跳下来,大大一个熊抱。
“你,下不为例。”严慎言轻轻推开严回,他向来不喜与人亲近,除了这青梅竹马,一路风里雨里,没办法丢弃的小护卫,就只有苏袖月了,诚然,一开始他看在是自家主上的份上,没有驳了她的面子,后来后来就有些说不清了。
以至于,被这久违了的小护卫再抱着,严慎言都有一种莫名的抗拒,脑海里不自觉想起苏袖月。
“少主,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呆萌可爱的小护卫委屈着脸,结结实实头上挨了一记后,才漾起笑脸道:“我就知道,你只打我。”
他转身,一手拿了一个白面馒头,边咬边道:“少主,严去告诉我,容夙他们的人已在路上了。”
严慎言点点头,严回口中取名严去的海东青一贯机敏,这就不会有假了,容夙果然是被容珏突然的到来乱了阵脚,也迫不及待跟了过来。
他心思微动,不再计较裴彧这两筐白面馒头的事,偏个子不高的小护卫眼巴巴凑到自己跟前,掂起脚,小心翼翼道:“少主,这馒头不会是”他随时做好吐的准备,这才下定决心问到:“少主,这馒头不会是你脸上掉下来的面粉做的吧?”
她轻笑一声,拱手向太医院副院首道了谢,却没想到对方一改在容夙面前的怯懦,大方回礼道:“苏大人,要谢便谢这任务发布者,我只是按规矩办事。另外”
“您恐怕与这文渊阁幕后的主人关系匪浅啊。”
一般,非内部成员是不允许得知这一存在的,副院首肯告知,也是因为掌事的默认。
那厢,苏袖月亦有所察觉,她隐约觉得文渊阁幕后的主子是容珏,因为那次,取蓝田暖玉棋子那日,亦是掌事引领,她见到了那一言不合就咬人的小太子。
只是又不像,如容珏那般骄傲的人,不像是能团结的人。
莫非是
苏袖月敛敛心绪,副院首已离开,她走出雅间,在等候的掌事引领下,又见到了另一个人。
娃娃脸,个儿不高,肩有海东青软萌正太,这是苏袖月第一眼印象,只是这小子,实在出言不逊。
“我说你就是少主在外面有了的别人吧?”
苏袖月:“你认错人了。”
“实不相瞒,我叫严回,少主吩咐我在此处等你。”小护卫话落,又指了指肩上的海东青,认真道:“他叫严去,严去,打个招呼。”
“”
一室寂静,娃娃脸的小护卫面子有些挂不住,遂道:“它认生。”
苏袖月:“我也认生。”
直到此刻,根据现有信息,她也只能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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