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井者笑着摸他的脸:“叫出声来,我最喜欢听了,绝望的乐章最叫人兴,致,昂,扬,等你叫不出来的时候,我就将你的丹田掏空,吊住你的一口气,叫你眼睁睁看着我将你一点点吃干净……哦,你的同伴出来了。”
守井者把傅何抛在一边,转头看去,看见站在门口的谢景山,眼里闪过一道惊喜的光彩来:“棒极了,这个棒极了,你过来,快过来。”
谢景山瞥了一眼眼前疯疯癫癫的守井者,又看了看躺在地方的傅何,皱了皱眉:“你流血了。”
傅何苦笑了一下:“我当然知道我流血了。”
谢景山负手身后,微扬下巴:“反正你也暴露了,不如你我二人联手打一场,倒有胜算。”
傅何吞了口血水站起身来,守井者与他们差了两个阶级并不是说他们两个人就能抵得过的,他心里觉得这谢景山当真太过狂妄了些,可当下却也当真并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了,他又看了一眼被谢景山藏得严严实实的温白,笑着摇摇头,算了,能活一个是一个吧,反正啊,这么些年他的日子,也就那样了,说不上好,也算不上坏,伏山救他一命,温白是温言心的弟弟,将命抵给他,也是一样的吧。
傅何叹了口气,冲谢景山扬了扬眉:“好吧,就听你的。”
温白在一垛草堆里艰难地翻滚,谢景山走之前把他的手脚捆住了,这东西是一次性的,持续时间也不长,一般情况下静静地在那坐上半盏茶的功夫自己也就开了。
可是此刻明显不是安心喝茶的时机,温白听着木合殿前两方交手的声音心里急得不行,心想着自家师傅怎么能这样,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这时候多个人不就多份战斗力他想起之前傅何说的自己被谢景山护得太严实的那句话。
谢景山对自己,当真是豁出命去的好。
谢景山。
谢景山。
温白静下心来,专心用真元冲撞手脚上的束缚,后背很快被汗水浸透了。
温白冲破束缚的时候谢景山一下就察觉到了,这崽子这么不听话的胡来实在叫他不满,眼下情势确实惊险,傅何之前藏拙已经受伤,此刻拼出全力也不过是能与谢景山战个平手的实力,况且他与谢景山从未配合交手过,默契并不高,两人一个风属性一个冰属性,也没有很多互相促进的优势,单是避开守井者的攻击已经要十分仔细,而给对方造成的伤害却寥寥无几。
温白赶来的时候守井者刚被谢景山划伤了手臂,他暴怒之下重伤傅何,接着转向谢景山,勾手为爪,直取谢景山面门。
谢景山并不避让,他知道守井者势必也察觉到了温白,自己一旦避开,下一个倒下的必定是温白,而温白受这一爪必死无疑,自己迎上还勉强应付得了。
温白看得分明,守井者这一爪带着火光,指尖红的发黑,这颜色叫他心惊,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不行,绝不能让谢景山跟他对上,绝对不能!
温白手底动得飞快,谢景山面前一棵坚硬的荆棘木破土而出,盘枝错节,像一面坚毅的盾,挡在他面前。
守井者冷笑一声,手底加劲,以全力击出,坚硬的荆棘木脆得像一张纸,他轻而易举地穿过它的阻拦,锋利坚硬的手指一下刺破了什么温暖的东西。
谢景山怔怔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温白,守井者的手已经刺穿他的胸膛,那大概是带着什么奇怪的毒物,温白粘稠的血流下来,紫黑色的,触目惊心地粘成一片。
温白喘了口气,轻轻靠在谢景山身上,他小声叫他:“师傅……”
第16章 坠月之井(5)
温白疼得都快晕过去了,不知道这守井者修的究竟是什么鬼怪心法,叫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真元像是要炸裂出来一样,繁乱的气息几乎压制不住。
还好。温白想,还好是击中自己,自己修为低,这会儿只是难受而已,若是击中谢景山或者傅何,这会儿恐怕就得爆体而亡了。
温白咬了咬牙定了定神,他在扑上来之前已经抽调出胸中的金龙气息,用那股纯净的金龙之力护住心脉,此刻温白重伤之下金龙自然也有感应。
谢景山半抱着温白,被他胸口淌下的血沾了满手,难得的,这位一直以冷静自持的师傅突然有些慌张,他想将自己的真元抵进温白体内,又怕他经脉已经受损禁不住,犹豫之下眉心皱得死紧。
温白的体温降得很快,他能感觉到胸口破损的经脉正在金龙气息的维护下被飞速的修补,虽然还不能有很大的动作,但总归性命无虞。
守井者笑得非常愉悦,他来回走了几步,指尖上托着一层亮光:“真有意思,区区两个元婴期的,也敢来放肆,还带着这样一个废物,你们当我这里是茶话会不成吗?
守井者边说边往温白靠过来,他伸出一只手,指尖轻轻抵在温白胸口,挑着眉梢嘲笑道:“你们柔软得就像几只小绵羊,我只要轻轻一戳,噗……”
温白半靠在谢景山肩膀上,爪子在他腰上轻轻挠了挠,示意自家师傅先别出手。他看着守井者,本想冲他露出个笑脸,努力了半天还是疼得龇牙咧嘴的,勾出了副扭曲的面孔,冲他道:“你只要轻轻一戳,就有惊喜。”
守井者没听明白,有些愣愣地看着温白,他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去,轰得一声,金光将整个木合殿都笼罩了起来。
龙吟声呼啸而至,守井者眼睁睁看着一道金光将他撕裂,从他小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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