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宴请张谦并不是什么秘密,就连宴席上发生了什么事底下人都一清二楚,很快张谦就知道了靖王的威力。
他第二天去衙门的时候,衙门里的人个个面带略显暧昧的微笑。
这让张谦暗自心惊,虽说他还是安定府的知府,可是看这样子手下这群人已经完全倒向了靖王那边,也是,一个手握实权的王爷,一个流水一样玩票性质的知府,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皇帝派下来的,可是谁在乎呢?
这样的情形让人不由担心万一有什么事,下面的人会不会辞不达令阳奉阴违?难道他在这里就只能占着个名头什么都做不出来?
张谦万份不明白,当今也是很有雄心壮志的一个人,就凭他亲政以来一直把那些蛮族拒之门外,多次和谈从未给过好脸色,甚至态度强硬来看,绝对不会放心这西北门户就这么掌握在一个亲王手中,但偏偏靖王和朝廷没有一丝龌龊,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张绣跟着张谦进入书房,眼看着张谦皱着眉毛不断的揪那几根小胡子,有点无奈。
他怎么没发现他这个爹还这么容易走神?难道是因为他年小力弱太没有气场?
不过他找张谦这个父亲是真有正事。
作为一个很有危机感的人,必然是筹谋未然的,他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唯有做官一条路,且他自恃运动细胞不发达,强身健体勉强可以,上阵杀敌估计是第一个被杀的,为了他亲妈那就必须参加科举。
作为一个理科生现在要改行插入文科班,这难度可想而知,必须尽早执行。
再说虽然张谦现在虽然把他当作自己的继承人来培养,可那是因为现在他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万一他有了嫡子呢?他这个庶长子还会放在他眼里吗?
张谦和杭氏的感情这几个月下来他也明了了,那是极为深厚的,如果杭氏有了嫡子,他就得立刻被甩到山后。
再说杭氏虽然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已经很大了,就他自己来看却是刚刚好,要知道后世中三十三四结婚的都有四五十岁再生孩子的比比皆是,既然杭氏能平安剩下小素馨,未必就不能再生个嫡子。
如果他现在就沾沾自喜自以为是,事情一旦发生他又该如何自处?
况且就他观察,杭氏对他好是好,但这好终究隔了一层,杭氏自己也盼着自己能生个儿子呢,否则不会经常用那种让人眼酸的眼神看他。
刚来会忙乱几天,但张谦夫妻小别,肯定会亲热的,万一杭氏怀了孕,谁还搭理他啊?
虽然这个考虑可能很没事找抽,但多想想总不是坏事。
眼瞅着张谦长吁短叹个没完了,张绣终于忍不下去了:“父亲,父亲……”
“啊,”张谦恍然回神,“绣哥儿你怎么还在这儿?”
“……父亲,我想请父亲帮我请两个先生,我已经五岁了,可以入学了。”
“为什么是两个?”张谦有点纳闷。
张绣肃着小脸一本正经道:“文能修身,武可健体,学文能让人心灵强大遇事不慌沉着应对,学武能于险境中求生存得自保之力,且文武之道,本就该一张一弛,不可荒废。故儿子才想……”
“说真话。”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饶舌了?张谦皱眉。
“呃,儿子听说每次科举那些学子因为体弱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一场科举半条命,儿子不想死那么早。”
张谦顿时乐了:“臭小子,怕死就早说,还废那么多话。”
张绣悻悻然:“不是说文人都要文雅吗?都他娘的瞎说。”天知道他废了多少脑细胞才整出这么段文绉绉的话,结果出场就夭折了,真浪费表情。
“闭嘴!”张谦喝到,“小小年纪不修口德,你跟谁学的?《弟子规》五十遍,十天后我检查。”
“……”张绣觉得自己膝盖被射透了。
不过张绣那句话虽然说的不中听,却很形象,当初他参加科举,可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出来后直接就睡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粒米未食,他可就张绣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不希望这儿子步自己后尘:“不过你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武师傅在这里要想寻一个倒容易的紧,这教学先生可就没那么好找了,这个地方,还真的好好想想。这几天你先跟我学着,这几天路上想必你也没歇好,进学的事不必着急,我会想着,至少不能比为父差不是?三天后来书房,每天一个时辰读书,一个时辰练字,待给你找来弓马师傅你再开始学武不迟。这几天先好好养养。看看这脸,都瘦的能看出来脸型了。”
“……”这是夸奖吗?这绝逼不是夸奖吧?肯定是在讽刺他以前太胖终于有点人样了。不过他要是能被打击到就不是张绣了,于是张绣把小下巴一仰,得意洋洋道:“总算瘦了,哎,儿子也就这张脸能看了,可不得好好表现?”
“……滚,赶紧给我滚。”张谦无语。
张绣一溜烟的跑出去,边跑边回头大声道:“圣人言,君子不争口舌,父亲怎能不以身作则?”
张谦恨得牙痒痒,他怎么不记得圣人曾经说过这句话?这小子是笑话他才教训他呢,这没大没小的混小子。
张绣跑到后院,行礼大概都已经入库了,没时间仔细整理,只是先放了起来。
后头正院松涛苑自然是正室夫人杭氏的,光正屋就有五间,连二房厢房一起有十三间,且后面还有三间抱厦,托这宅子够大的福,不仅于姨娘有了自己的单独小院子,张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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