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霸毛了,怒指自己的腹部:“有种亲这里!”
凯墨陇愣了一下,竟然真听话地退后,双手环抱在他腰上,埋下身子的动作好不饥渴,贺兰霸感到腰都被抱得悬空了几分。可凯墨陇在他腹部刚挑逗地舔了一下,立马就跟触了电似地退开老远。
贺兰霸对云南白药的效果十分满意,双手扳回混血美男的脸,解气地道:“味道好吗?下次想亲什么的时候先闻一闻有没有毒。”真可惜他现在看不清凯墨陇的表情,一定很扭曲很精彩。
凯墨陇一动不动,贺兰霸双手扳在凯墨陇脸颊,莫名地觉得凯墨陇在看他,而且看得目不转睛。然后他听见这个好像纹丝不动的人开口说:“你就这样对我?”
贺兰霸睁大眼,都忘了自己还锢着凯墨陇的头:“凯墨陇?……你到底醒没醒?”
凯墨陇一抬脖子便从他双手的桎梏中脱出来,那倨傲的昂首动作让贺兰霸完全错乱了,这即不像醉酒的凯墨陇,也不像清醒时的凯墨陇。
与此同时凯墨陇直起背,贺兰霸一个激灵看向身下,凯墨陇跪进他的双腿间,用膝盖不客气地分开他的腿,贺兰霸委实不敢相信才过去不到十分钟凯墨陇竟然又要开始第二轮!凯墨陇在他大腿内侧抚摸了一阵,又再一次架起他的腿绕在腰上时,贺兰霸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快炸开了,他不该用常人的标准去衡量这个机器人。
“凯墨陇,够了——”
贺兰霸隐忍地哼了一声向后瘫倒在床上,只好准备接受第二次煎熬,他咬紧牙关神经高度紧绷,但是却并没有料想中的痛楚。
恍惚中他似是听见凯墨陇低声的呢喃:“就算你这么对我……”
凯墨陇的手在他大腿内侧缓慢地画着圈,在他们两人身下,床垫的呻吟声也变得缓慢轻柔。如果方才在他体内肆虐的是一团火,现如今却像一泓温泉。只不过这温泉起起落落,一忽儿的功夫就将那酥麻的暖意传遍他全身。
贺兰霸忍不住低头去看凯墨陇,隔着一千五百度的浓雾,只能看见一个英俊的轮廓,看不清凯墨陇的表情,但也足以看清那具年轻赤裸的身体,有规律的律动让橙色的光在凯墨陇的身体上来回流动,那大片大片光滑紧致的肌理让人只想要亲手抚摸。
贺兰霸克制住了想去抚摸的念头,低下头去看凯墨陇已经破了大功。但他不是很明白凯墨陇这前后完全不同的画风是怎么回事,只能理解为这家伙果然还是没醒吧。这一点点的疑惑很快淹没在水涨船高的快感中,两个人明明只有下半身的交流,贺兰霸却错觉凯墨陇的手好像沿着臀腰一路抚摸上他的背脊,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并不过分的一声,和在温泉里泡舒服了哼一声没有差,却让他立刻就羞耻得耳根通红,暗自骂了声卧槽!
凯墨陇律动的节奏加快了几分,但是和第一回合的鲁莽不同,即便在快速的过招中依然招招命中红心,贺兰霸发觉光是咬牙已经不管用,他必须连喉咙一起关闭了才能忍住不呻吟出来。
然后凯墨陇的动作就开始放慢,一次比一次慢,一次比一次懈怠,就好像放跑了气的轮胎一样,贺兰霸感觉全身都箭在弦上,就等着最后一次i了,结果对方却要草草了事,那种感觉好比泡在温泉里身心都达到愉悦的高潮,然后特么温泉突然退潮了,留他一个人光溜溜冷飕飕地坐在池子里,着实是一种煎熬。贺兰霸搞不懂凯墨陇在搞什么名堂,忽然酒劲过去要睡觉了?
他这么一左一右地猜想着,紧绷的喉咙就松了下来,发出一声轻吟。
在这几不可察的一声后,身体里的小凯墨陇又突然精神了起来,贺兰霸已经松懈下来的身体禁不住战栗了一下,他有点懂了,凯墨陇喜欢听人呻吟,估计是以前在女人床上养成的不良习性。
一想到这个贺兰霸就不想再这么跟凯墨陇耗下去,反正凯墨陇现在醉得厉害,他也懒得矜持了,该怎么舒服怎么呻吟就由他去了,只想快点结束这场不清不楚的yī_yè_qíng。既然凯墨陇不高潮就不愿出来,那他就想办法让这家伙快点出来。
快感没顶的那一刻贺兰霸沉浸在矛盾的兴奋感中,他双眼迷蒙地看着上方的凯墨陇,好似被拖进了温泉下,看什么都是蓝色的,口耳鼻都被汩汩的水流堵住了,没了呼吸,就要在快感中窒息的一刻,凯墨陇的身体蓦地一挺,贺兰霸如同溺水之人被一把提出水面,激凉的氧气冲进肺部。他张开嘴大口喘吸着。
凯墨陇已经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他一边退出来手一边在他大腿上抚过,从内到外,指尖如划水般非常优雅地滑过,像在完成仪式的最后一步。
贺兰霸睫毛都濡湿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轻轻将他双腿放下的凯墨陇,和第一回合的粗制滥造的shòu_jiāo相比,第二回合简直精致得如同艺术品。
凯墨陇看了他一会儿,当然他也只是猜测,他看不清凯墨陇的脸,为了缓解激情过后的尴尬,贺兰霸咳嗽一声:“现在可以睡了吗?”
凯墨陇坐在床上没有说话,贺兰霸自己爬起来摸索眼镜,凯墨陇却在这时忽然又趴了下来。
凯墨陇这一趴没用力,但贺兰霸浑身虚脱,还是被压了下去。他眼镜还没来得及戴,就看见凯墨陇抱着他的腰趴在他胸口闭上眼睡了过去,看样子是不打算起来了。
贺兰霸一动不动地任凯墨陇抱着,隔了很久,感到凯墨陇的呼吸开始变得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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