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在继续进行,但落在谢颐年身上的目光持续不断。
谢颐年的教主服定妆照有两张,一张是坐在华丽的教主王座上表现他在剧中作为鸾花教教主时的姿态。一张是他武打时的一个动作,卫琴的武器是一对银红色的双刺,和他的人一样妖艳。
坐在王座上的那张很简单,他只要用一种视众生如蝼蚁的态度看着前方就好了。这对谢颐年来说并不难,可以说这个角色和他本身的性格有某种程度上的重合。
只是对他来说不难,但对下面看他拍照的众人来说就是震撼了。那种轻描淡写的张扬姿态,那种对生命漫不经心的肆意与凉薄在他做来就仿佛这个人本该如此。
这个人在一瞬间从身形姿态到眼角眉梢的每一丝风情都成了卫琴,一个活生生的卫琴!
“好,下一张!”摄影师钟鸣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出声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刚的情绪紧绷,竟是被谢颐年带进了戏中。
宋宣紧紧盯着灯光下姿容妍丽的男人,这人的气场太盛,他担心到时候自己主角的光芒会被他掩盖。
“吓!刘导你是从哪里挖出来的谢颐年这么个人才?!”林衣衣凑在刘导身边感叹地说道。
刘导无奈一笑,“我刚刚也被他摄住了。”
“刘导,卫琴容貌太盛,到时候跟他对戏的人会被压制得太死,是不是应该让化妆师把他的妆画的淡一点?”宋宣凑过来插了一句道。
刘导点点头,又琢磨片刻,道:“不过他这套妆容和男女主角直接对上的戏不多,我记得只有最后陆修远质问卫琴那一段还有最后一场打戏吧。所以问题应该不大。”
宋宣听他这么说也知道导演的意思了,他也不再自讨没趣,站在一旁看谢颐年拍最后一张单人照。
谢颐年最后一张照片是一个武戏动作,因为是静态照,所以取了一个可以定型的招式。
这个单脚支地身体与地面平行的动作并不容易,一般没有舞蹈基础的人很少能做到与地面完全平行。而且如果腿部力量不够稳,身体很容易倾斜摇晃。不要说做到姿态优美,就是保持稳定也不容易。
但这些对谢颐年来说都不是问题,他在摄影师比了开始的手势时,原本静立的身形一动,动作行云流水。他单腿支地,右腿伸到后面挺得笔直,身体与地面平行甚至微微下倾,双臂如大鹏展翅般张开,银红的骨刺在他手中闪烁着微光。他仰起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笑容,微微上挑的眼角流露出一丝邪魅,有点兴奋,有点漫不经心,带着点恶作剧的意味,唯独不见战斗时的很辣。这就是卫琴这个人物的特殊之处,即使走在尸骨遍野的血泊之中,他也能像在花丛中闲庭漫步的诗人一样,仿佛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感到畏惧。
“好,可以了!”摄影师喊道。
谢颐年收回姿势,身上凌人的气势也一下子收敛起来。
他走到众人中间,林衣衣拍了拍他的肩膀,“哎,颐年,你今天太帅了,我都不敢跟你说话!”
谢颐年微微一笑,“衣衣今天也很漂亮。”
林衣衣捂脸,“拜托你,别对我笑,我的心脏负荷不起!”
“颐年,到时候的对手戏手下留情!”宋宣也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
谢颐年一笑,“是我要请宋哥手下留情才对!”
宋宣转开脸,“你也别对我笑。”
这个人专注地看着别人笑的时候真的……让人脸红心跳。
谢颐年荣获剧组“杀伤力最大的笑容”的荣誉称号。
女主站在最中间,男主站在她右边,陈宇演的男配站在她左边,谢颐年站在宋宣右边,另外几个男配女配也分两边站立,众人手上都拿着各自的武器摆出造型。谢颐年把两根骨刺交叉在胸前,对着镜头轻轻一笑。
拍定妆照演阿鸾的小姑娘没有来,她虽然也是个剧情关键人物,但出场并不算多,又考虑到她年龄小,刘导批准她迟两天到剧组。
这一天虽然只是拍静态照,但一连换了三套衣服三次妆容不会就是谢颐年也感到有些疲累,他晚上一回到房间就趴到了床上。
沈何华今天就做着助手的活,帮谢颐年拿拿东西,端茶倒水,虽然忙碌,但他的精神一直很兴奋。
“大仙,你真是每一天都帅出新的高度!”沈何华蹲着谢颐年身旁狗腿地笑道。
谢颐年挑了挑眉,从“轮回”中拿出一个鲜红的果子啃了一口。
“吓!大仙,你这东西到底是从哪儿拿出来的?”谢颐年很少在他面前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地方,渐渐的他也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现在乍见他凭空取物好奇心不由又开始泛滥。
谢颐年抬起左手腕,心念一动,一个碧蓝的镯子就凭空出现。
“啧!这是传说中的储物镯吗?它刚刚是怎么出现的?”沈何华眼眸亮晶晶地盯着这镯子问道。
“这是‘轮回’,储物是它的一个功能,之前你看不见它是因为它隐身了。”谢颐年道,又拍了拍镯子,“轮回,跟何华打个招呼。”
轮回的镯子表面仿佛有一道流光闪过,一条碧蓝的触须忽然生出来点了点沈何华凑到近前的脸庞。
“吓!”沈何华猝不及防间吓得后退了一步,后脚跟没站稳,一屁股做到了地毯上。
轮回的触须也仿佛被他吓到了,怯怯地往后缩了缩,转到主人的怀里求安慰。
谢颐年安抚地摸了摸轮回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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