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以后别忘了规矩,这里除了典狱长,谁都没资格决定这些家伙的死活。”
独眼望着我,右眼里闪着让人恐怖的光茫,我居然朝他笑了笑。
我心里其实也怕,可我还是忍不住笑着面对恐怖。
“典狱长说了,把这个家伙送去洗个阳光浴。”
洗浴?有这样的好事?
我被两个黑衣人往大厅外拖着,然后我看到了独眼后面有一道门,门后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我没看清那个人的面目,因为他身上如鲜血般的制服太刺眼了。
☆、死囚
我当然知道在监狱惹了麻烦不会有什么洗澡的好待遇,只是我乐观的希望那个“阳光浴”不会太折腾人。当我被推进那间充满热气的房间时,我灵魂深处的预感立刻应验了,这里真的是会折腾死人。
房间不大,顶多可以容纳两个我这种身形的人。像康奈尔那样的,估计刚刚放得下。房间四周都是砖石,顶部却是敞开的。海岛正午毒辣辣的阳光直射进来,我无处可躲。很快我就开始不停流汗,湿湿咸咸的汗珠滑落在刚刚被打破的伤口上,又痛又痒,伤口处明显肿了起来。
其实这些痛,包括还在饥饿的肚子,我都可以忍耐,我无法忍耐的是我的饥渴。从醒来到此刻,没喝过一口水的我,觉得自己的嗓子在冒烟,甚至渴到想喝自己的血。我把脸埋在双膝中,可头皮已经开始在发麻。难道我真的就要在监狱的第一天,死在这个该死的鬼地方。我不甘心,我摸索到门边,没有锁孔,我记得进来时看到外面是一个铁的门闩,现在当然是在外面插住了。我推了一下,门纹丝不动。我徒劳地再次坐在地上。
即便我是一个身手了得贼,可在没有任何助力和工具的情况下,我也知道自己很难从这个房间出去。何况我的脑子已经有些不好使,我的双眼开始模糊。暴晒,伤口,饥饿,和该死的口渴,在一点点消磨我的意志。
我脱下衣服,盖住了自己的头,开始在地上和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哪怕一丝的可以帮助我离开房间的东西。地板也铺的是石头,每一块紧紧连接在一起,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以我现在虚弱的身躯,根本无法撬开任何一块。我继续摸索,直到我不得不彻底放弃寻找。
这一刻,我已经精疲力竭,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可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康奈尔粗鲁的脸从上至下地在审视着我。
我这是一波三折,在这该死的监狱里,看来很快就要终结了。
我等着康奈尔给我致命的一击,可他显然不着急,居然转身离开了。我用眼角打量了一下四周,当然我已经不在那个可怕的“阳光浴室",这个房间虽然也不大,但可以看得出是个双人间,我居然和康奈尔安排在一个房间。
无论我是怎么到了这里,为什么和康奈尔在一起,等等的问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刚刚醒来的麻木和到此刻的疼痛,我没有任何力气和机会去回击康奈尔的袭击。
康奈尔看来一直没有对我动手的原因,也许他是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他怎么对付我。很多变态都喜欢折磨自己的敌人,让他们生不如死,却又无能为力。
康奈尔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手里没有任何折腾人的工具,而是一杯水。让我惊讶的是他并没拿这杯水来刺激我快要渴到崩溃的神经,而是一边帮我扶起半个身子,一边喂我喝水。我顾不了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即使这是一杯毒水,我也会一口不剩地喝完。我贪婪地喝完了康奈尔手里的水。
”为什么?”
我简直无法分辨这是从我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嘶哑地几乎听不清。康奈尔把我放回到床上,拿起杯子,
“还要再来一杯吗?”
我摇了摇头,这一大杯已经缓解了我的焦渴。我不希望一下子喝的太多,凡事都要缓缓来。
康奈尔把杯子放回去,走到我身边,蹲下他高大的身躯,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弄死你?”
我连头都不想动,因为身体实在太痛,可我的眼神传达了我的意思:是的。
康奈尔咧开了他的大嘴,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因为在这个鬼地方,你是我目前看到的唯一长得像个人样的家伙。”
我一直知道自己长得很帅,从前打工的地方,虽然我性格在大家眼里不怎么活跃,可每个人都说我很帅。在路上走过,回头率经常很高。要不是因为我特殊的职业,不便于过于抛头露面,我很早就会被星探们挖去演戏,现在多半是个大明星了。
我其实不算太自恋,可每次有人夸我的时候,我还是内心不免有些沾沾自喜,因为我是一个英俊的贼。
可是此刻这个夸赞从康奈尔这个粗人的嘴里说出来,我却无法开心,反而觉得全身的伤痛更痛了。男监狱这样的地方,每一个来的人都心知肚明。如果你不够强大,总有一天你得献出你自己的屁股,尤其长得越帅,下场越惨。而我可没打算把自己的屁股献给这个一身横肉的家伙。
对方估计看出了我的心思,笑容突然变得十分猥琐,他居然伸出右手捏了捏我的脸,
“狱医今天给你看过了,说你体质好,身体很快会恢复的。那你就快点好起来,到时候你我的旧帐一起算。”
我不顾身上的痛,一把打开康奈尔的手,
“你再乱碰我,下次我出手,绝不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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