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迟恒先睡。陆铭衍来到卧室,发现他是俯卧,这个睡姿不太好,便给他翻个身。
迟恒嗅到了对方身上极淡的烟草味,熟悉的,若有若无的性感气息。
其实自从有孩子,家里早已禁烟,实在烟瘾犯了陆铭衍都会去室外,而且他已经洗过澡,冲淡了那种味道。
但迟恒闻到后就有点醒了,而且在关灯睡觉很久之后,他都感觉鼻腔里依旧萦绕着那股气息,这大概成为了春梦的引子。梦里的景象虽不甚清晰,但依旧能听到急促的抽气,ròu_tǐ摩擦声,冲撞,深入,契合。而且醒来后他全身发烫,简直像是残留着激烈交缠后的灼热。口渴得很,又得下床喝水。睡眠对现在的他来说非常重要,但为此他已经连续失眠好几晚,孕期晕眩的症状一再加重。
前二十几年他过得可谓清心寡欲,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会这样。所以他把这些统统归结为孕期反应。真希望这段时期快过去,恨不得立刻把孩子生出来,好让自己赶紧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后来,一天要换好几条内裤,他只好偷偷洗再偷偷晾,每一次,迟恒心里就会多一分忐忑。某天下午,迟恒下班回来,那期间陆铭衍出短差,迟恒以为他大后天才能回,结果他当天下午飞机回来,因为回家早便先去阳台那儿收衣服。他看着一排内裤,很有些诧异不解。
正好迟恒回来,跑去阳台一看,顿时脸红到肚脐,窘迫地想挖地洞。
陆铭衍原本还有些不解,但一看迟恒的表情,立即就明白了,他笑了笑,“原来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是这样过的?”
迟恒面红耳赤地摇头,“你误会了。”他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但还是不免赧然。
“这种状况很正常,没什么好害羞的,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因为在他印象中,迟恒可是禁欲系的。
陆铭衍笑着问:“需要我帮你吗?”
迟恒毫不犹豫地摇头。
陆铭衍看着他,又道:“你要是不想我帮,也可以自己来,这没什么。”
迟恒低下头。
他要的,只有别人能给,自己做不了。
陆铭衍不在家的这两天里,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好些,起码晚上没再因为做梦而口渴失眠。迟恒想了想,说:“我们分房睡吧。”
陆铭衍一怔,“为什么?”
迟恒用下巴点了点那一排内裤。
陆铭衍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发现迟恒似乎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走过去对迟恒说:“别瞎想。”这直接否定了迟恒的提议。然后他从阳台走出去,把收进来的衣服挂到衣帽间的衣柜里,出来后看到迟恒还傻站在原地,便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觉得我们还是分……”
“番茄蘑菇汤喝吗?”
“喝。”
陆铭衍冲他笑了笑,“那吃完后,我们去订做结婚礼服。”
迟恒点头,“好,”然后又试图提起,“你稍微考虑……”
“我选出了三种最经典的婚戒款型,都带回来搁在茶几上了,你去看看,然后告诉我,你最喜欢哪一款。”
迟恒顿了顿,只好把话都咽回去。分房的事无疾而终。
那天晚上,迟恒洗完澡后没有急着出去,而是伸出手,试探地来到自己身下,他从那个隐秘的地方探进去,咬着牙,一点点地深入,豁出去地拿手指用力搅了搅,撤出来后,手指上竟裹了一层透明的清液,像膜一样,光看就觉得很是粘滑稠密,指尖处的往下垂落,在空中划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他自己也奇怪得很,明明以前都好好的,还曾经被庸医确诊为性冷淡,被迫接受电击治疗。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能受孕的身体原本就是这样,只是他以前从未察觉,也没有机会察觉罢了。
第19章
陆家那边已经知道婚期要提前,他们都没什么意见。苏家这边,迟恒也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那天苏锦凡给他电话,语气挺温和,“什么时候到?全家人都在等你吃饭。”
“我已经下班,正往那边赶。”
“好,我们等着你。”
“不用专程等我吧?”因为是继子,迟恒何尝有过这种待遇?不过,他自己从来不在意这些也不争,他跟苏家撇的很清,只管过好自己的生活,也不花苏家一分钱,所以,苏锦凡这样,他会警惕。
事实上,从苏锦凡跟他提到谢棠的那天起,此后苏锦凡的态度一直就有些反常。
苏锦凡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们还是不是一家人了?”
迟恒不想寒暄,直截了当地问:“大哥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苏锦凡突然支支吾吾,“你回来再说吧,电话里说不清。”
一小时后他回到苏家本宅,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苏父见他回来,抬起头缓缓摘掉老花镜,“小迟,回来了。”
迟恒走过去,依旧叫了声“苏伯伯”。他无法称呼继父“爸爸”,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小时候,在他亲生父亲去世几年后,周雪丽认识了苏父,那时候苏父还没暴露自己大老板身份,每次见面都会来他们租的小房子,然后周雪丽就让迟恒到外面的隔间睡。
迟恒一个人在外面,黑暗中睁着眼睛,听着那些暧昧的声音,熬着漫长的天亮。
丈夫去世后,单身妈妈总想找个归宿,迟恒也不是性格暴躁极端的人,所以他不怪母亲。但他永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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