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江含笑着重重点头:“恩,我们一起!”
说动手就动手,午饭过后,温江和于同让于建业在家里休息,他们两人便一道去山里摘半山香,因为温江也是第一次制作,所以这次采摘量较大,两个人各自背了个竹筐便上山了。
七月份的南方雨水多,最近一次下雨,绵绵不绝的持续了好几天,幸好半山香的花已经晒干了,温江将他们收藏在罐子里放置妥帖,又跟于同一道进城去找了趟余怀生,对方听说温江要制茶非常感兴趣,无常提供了不少茶叶,温江不敢要上品茶叶怕自己浪费了,因此只挑了一些中等的,至于银钱,余怀生大方的表示,如果这茶做出来后成品好,就按照温江的说法算是他‘入股’在其中,有了销量之后再从里面扣除自己所得便是。温江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了许久,余怀生便支支吾吾的说出主要是他自己也喜欢茶,听到有新茶自然感兴趣了,至于出售之说,要是真的好,谁不想多赚点,他虽然外表看起来散漫,但骨子里却仍然有属于读书人的傲气,自觉地所欠韩家甚多,若有可能,自然是要偿还的,不论多少。
温江点点头表示理解,双方便达成一致,以至于于同听到后,对制茶这件事便表现出了空前的关注,比温江更甚,倘若见到温江稍有懈怠,便会着急的在一旁不住鞭策,倒弄得温江哭笑不得。
不过于建业却看不惯儿子这般婆婆妈妈的样子,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好转,这些日子跟温江相处,越来越发觉这个外甥变得厉害起来,主意多,又有主见,想要做的事是一定会做到的,所以他在一旁从未开过口,如今见到儿子这般唠唠叨叨的,外甥却始终笑颜以对,自己便烦了儿子起来,终于一日又听到儿子战战兢兢的语气再也按耐不住抬脚踹了过去:“你这小子!小七不愿与你反驳,你倒是拿起做兄长的派头来了!你这样闲,就给老子滚到地里去干活,别成天没完没了的围着小七烦他,老子耳朵都起茧子了!”
“爹!”于同委屈的躲到一边揉腿。
“做什么?!你还敢委屈不成?滚滚滚滚!再让老子瞧见你缠着小七,老子就揍你信不信!”
“知道了爹。”于同诺诺地回到,转身扛着锄头老老实实出门去地里了,临走时见弟弟对自己眨了下眼笑笑,便也咧嘴憨憨一笑。弟弟才不会烦自己呢!兄长大人心满意足的干活去了。
温江摇头失笑不已,待屋里安静下来,便专心致志的忙手里的事情。
如此过了五天,温江终于制出了新茶,看着于同期盼的眼神笑道:“好了哥,麻烦你去喊邹大夫来咱家吧。”
“这是,好了?”于同将信将疑的盯着温江双手捧着的茶罐。
温江点头,他心里也有些紧张,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制茶:“还得让邹大夫品过之后才知道。”
于同赶忙出门去叫邹大夫。
不多会儿,便是人还未到,声音已至。
邹大夫年过五旬,可那即将面对心爱之物的喜悦之情仍同少年一般,竟连于同都远远甩在身后,没进门就听到他连声询问:“在哪里?在哪里?快快拿了来给老夫看!”
眼神直直的盯着温江手中捧着的罐子,险些被门槛绊倒,幸得于同赶上来扶住,温江忍俊不禁,连于建业都大笑起来,温江便又想到一事忙道:“邹老莫急,且先帮我姨夫看下眼睛,他今早起来说已然可以清楚视物了,就不知还有哪些妨碍?”
邹大夫怨念的把黏在罐子上的目光移开,先走到于建业身侧,扒开他的眼皮仔细看了看,按了按他的后脑,又给他把脉,沉吟片刻点头道:“恩,应是脑中淤血已然化开,现在来看,是无碍了。”又道:“这几日仍需注意,若是有觉得晕眩之类的症状再跟我说。”
“好的。”于建业点头,对着满脸关切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外甥笑道:“这下是真的好了,唉,这几日可把我给憋坏了,好了好了,现在你们两个小子再不能把我拘在屋子了吧?”
温江眨眼道:“那可不成,邹大夫刚才还说,若是有晕眩症状还要再看呢。”
“嘿!你个臭小子!”
于同在一旁摸着后脑嘿嘿傻笑,只觉得这一刻心里开心极了。
看完于建业,邹大夫立刻又把脑袋转回来目光炯炯地盯着温江:“东西呢?”
温江从容一笑,将手中的罐子打开,邹大夫忙探头过去看,罐中是未曾见过的茶叶,每一颗都细紧而匀整,色泽深红温润,闻之香气灵浓,绝对是一等好茶。邹大夫眼睛都瞪圆了,恨不得把脑袋埋在罐子里去。
在华夏西汉时期,已有专门卖茶叶的茶市,茶叶也成为了一种日常的商品,然而在跟余怀生的交谈中温江得知,大靖朝虽然也有专门产茶的地方,可也仅在南方一两省寥寥数地而已,且品种不多,产量也一般,其中大部分都作为贡茶专供皇室贵族们享用,在市场贩卖都只有各省府才有专门的门店售卖,能喝得起的也都是有钱人,以及风雅的读书人,但平民百姓是没人会花钱买来喝的。
看到邹大夫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温江忙请他坐下,在几人的注目中,家里没有专门的茶具,温江便按照最简单的方法来,直接抓起一撮茶叶放入茶壶中,然后将从山中取回来的泉水煮沸后倒入茶壶沏泡,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又拿出五个茶杯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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