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时间根本就不在乎男女的事情,我在纠结什么?我一撩帘子拿着剪刀进了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
剪断了脐带,我看着那暴露在空气中的婴儿,喃喃道:“再不送到疗养院就救不活了。”
而洛伊已经大出血,不需要怀疑的,她没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我的孩子……”刚才还凶狠无比的她,现在声音弱了下去,玛奇拿她家的褥子裹了婴儿递给她。
只是一个吻的功夫,洛伊就看着婴儿停止了呼吸。
连名字也没有起码?我抬头看着她汗水占着乱发的脸。有些疑惑,土生土长的流星街人啊,为什么为了孩子而放弃了生命?真的很重要吗?
“今天早晨她好像跟人动了气,是不是早产?”玛奇动了动嘴唇,看着洛伊还存着温暖的尸体,“打我有了记忆的时候她就在这儿了,她和阿托好像还有点交情。”
说到她最后叹了口气:“不知道明天会来什么邻居,洛伊这儿的位置不错,空了个天然的房子肯定会有人来抢。你不如把东西拿走。”
我抬头看她,这个小姑娘不一般地早熟。
“我送这个婴儿去十三区。”
“别,你等阿托吧,我去送。”我拉住她,抱起婴儿,他一直在哇哇地哭,在夜晚不安静,只能有更多的危险。玛奇是个女孩子,而且是未来的团员……好吧我也许是看在最后一点。
拿褥子捂好婴儿,我上路了。婴儿的哇哇哭声在黑夜中十分明显,我听着都心颤,唯恐下一刻有人出现在眼前来找事。
在流星街人的眼中,小孩子是保护的产物,可以不当作竞争对手。只要不是很多分地去招惹他们,都不会下死手。
但婴儿就不一定了。婴儿没有移动能力,没有多管闲事的人博爱地去将他送到收容所。所以婴儿在流星街是个冷冰冰的词汇。
但为了流星街的延续,直属议院的收容所会照顾六七岁以下的儿童,也向孕妇提供医疗设施。他们规定送婴儿去收容所,会有一定的奖励。
我倒是更希望有人替我这么做,但显然我把流星街人想的太好了。
所谓的温情也只存在小范围的圈子里,至于那些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自然不会在意死活。
“吵着老子睡觉了。”小个子男人跳出来,“原来是香喷喷的婴儿。”
“早就听说婴儿味道不错。”红发男人隔壁有人从集装箱里走了出来。
上辈子饿死了投胎的人吧,我怀里的婴儿还在嘤嘤嘤地哭着,显然是没了力气。我甚至怕他呼吸了过多这里的空气,直接感染死去。不用说这俩拦路虎了。
我后退几步,被酒瓶子绊倒在地。裹好婴儿放在身后,我握紧酒瓶子朝硬处一砸,底被砸掉了,露出长短不一的刺棱。
“不好意思各位,我要保护他。”这不是我们那边纯捡垃圾的区域,这些人绝对是武力派。
“我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对面的人看不太清楚长相,但我猜测小个子的男人擅长速度。
“小子长得不错。”高个子的男人率先几步冲上来。我从一侧溜了过去,从他身后一手把住他的肩膀整个人翻到他的身上,不等我再有所动作他已做好应对措施一后仰,我又掉了下来。
掉下来的一瞬间我也不肯放弃这个机会,啤酒瓶扎在他的后背,没有扎进去,反倒是那些倒刺,齿痕一样的边缘掉了!我瞪大了眼睛,迅速撤退几步迎上了小个子。
他空手,我同样出拳,几个来往我用太极将他推得后退几步。
局势不妙,我皱紧眉头,看了看远处的婴儿。
放弃吗?
“我听到有婴儿的声音。”青涩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走出几步揉了揉眼睛,“闹什么?”
我的心沉了下去,在来人发声而另两人停下动作的一瞬间,整个人借助在上的地势扑倒小个子男人,手里的刀子迅速从后背心没入他的身体。
熟练地一手只捂住他的嘴巴,握刀的手抽刀,然后一刀抹脖子后抽身跳离,然后倒退着几步回到垃圾山,冷冷地看着剩余的两个人。
高个子和新来的人没有上前帮忙,也许有些诧异但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小个子男人捂住嘶嘶漏气地喉咙开始咆哮,怒吼的声音在安静的夜幕下传出很远去,孤零零地苟延残喘。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刚爬了几下垃圾山就被我一脚踢中脑袋滚了下去。
婴儿似乎被吓到了,又嗷嗷嗷地哭叫起来。
真是个混乱的夜晚。我看了眼离我较远的两人,再次抽刀迅速结果了脚下的人。
“今晚上从这里借路打扰了各位哥哥是我的错。”我讲道,对比起来,婴儿离他们较我更近,“这孩子是我一位已故朋友的,我不能不管,见谅。”
其实说这些屁话跟没说一样。我当然也没报多大信心,如果真的危急,我只能放弃并远离。
“看不出来身手很利索,不知道再过几年得多厉害,这种危险不能留。”大个子笑了几声,似乎是同后来者说的。
“不,让他送去。一个婴儿而已你至于吗?我要回去睡了。”后来者打了个呵欠。大个子看了我几眼,转身藏进黑暗中。
原来屁话说了有时候还是挺有用的,我翻了个白眼:“敢问哥哥的姓名。”我对后来者喊道。
那人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你刚来流星街?这么有情有义的人难为我没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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