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婷比沈芫大十岁,有个相恋八年才结婚的好老公,婚姻生活已经体验了两年,但她从来没有已为人妇的自觉,像个爱闹的小姑娘,太能作。她老公姓杨,是个生意人,因工作时间太忙无暇顾及他亲爱的婆娘,就花钱买下了这家店,给她开着玩。
陈雨每次想到这对夫妻,都会被虐的清泪直流,抬头问苍天自己何时才能遇到这样的好男人,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总被沈芫一嗓子“强势的女子爱做梦”拉回现实。
“乱说什么呢!”段婷拍掉沈芫的手,才想起正事,说:“你们点的东西已经做好了,姐姐店里四个服务员,两个请假,一个帮我兑奖品去了,还有一个肚子痛在洗手间没出来呢,你们进去自己端吧,后厨也不防着你们,都是自己人。”
陈雨和沈芫对视一眼,轻车熟路进了厨房自己拿了餐具,端了餐盘。厨房里面的两个大厨,一个看着一锅正在烧煮的汤料,一个正唰唰剁着切菜板练习刀法。
两人回到位子上,没见老板娘,正暗自庆幸时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沈芫快速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又伸着脑袋扫了一眼陈雨的手机,比了个手势,拿着手机走到了店外,确定陈雨没有跟过来后才放心接电话。
“沈先生是吧。”对面是个男声,听起来语气很不好。
沈芫莫名其妙地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确认是小萝莉打来的之后,才尽量客气道:“喂,你好,哪位?”
“女的?你是沈芫?”那个男人有点惊讶。
沈芫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对面那人难以置信地表情,自嘲地笑了笑:“对,是我,请问你是?”
“我是她男朋友。”那人沉吟了一会,又说:“沈小姐,她都跟我说了,虽然你是女的,但是她不想和你……我也并不希望我的女人会和你这样的……抱歉,我想说,你们不适合做朋友。我们和你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你……懂的吧?”
沈芫毫不掩饰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那人问。
沈芫说:“不好意思,我不认得你,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更不明白你说的她又是哪位,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昨天晚上你们才见过,还一起喝了酒……”那男人好似听不懂沈芫话中的意思,不死心地非要剖开了说。
“先生。”沈芫打断他,说:“我开个酒吧做个小本买卖也不容易,为了表示我是个友好的店主,每天晚上都会和客人敬上两杯,有眼神不好的小姑娘犯花痴,误会什么在所难免,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误会了什么,要是让你产生了什么奇怪的误解或者为你带来了麻烦,我深感抱歉。但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就这样吧,我很忙。”
沈芫率先挂上电话,不给对方再开口的机会,手指对着屏幕一通点,把号码拉黑。
这样的人她见多了,明明恶心同性恋恶心得要死,却因为某些原因,口是心非地表述着同情又像防病毒一样躲得远远的,假装的接纳只会让她产生自己是异类的错觉。相比之下,她宁愿自己被悄无声息拖进黑名单,只当遇到了骗子,也比既遇到骗子还被当成变态遭到嫌弃要好一些。
面馆里挂掉电话的陈雨正埋头吃面,一手夹着筷子,一手捏着汤勺,吃得相当淑女。
沈芫抽出纸巾递给她,说:“想哭就别吃了,待会压不住被辣椒呛到会很惨。”
“哦。”陈雨阴着脸,接过面巾纸,说:“我去你店里喝酒能免单不?”
沈芫头也没抬,含着一嘴的面模糊道:“不能。”
“那能记账不?我工资还没发。”陈雨用纸擦了把鼻涕,又问。
沈芫咽下面条,喝了杯清水,一边抽纸擦嘴一边说:“把方浩叫出来吧,有他在,不用我们买单。”
方浩是沈芫的表哥,二十五岁了都一直没交女朋友。一年前陈雨拉着沈芫逛街,在街上看到一对手牵手的俊男,于是幡然醒悟地扒着沈芫问“方浩是不是和他们一样?”。沈芫受不住她的死缠烂打,就把自己隔着三代的表哥给出卖了,谁知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自那之后陈雨每次见到方浩都像看到人贩子一样躲着,见面的次数是越来越少,氛围也是越来越尴尬,两人终于在半年前彻底停了联系。
沈芫看陈雨这番形容,觉着十之八九是要恢复单身,便顺口提了提这个久违的表哥,帮他刷刷存在感。
那条“对不起”的短信就是陈雨的男朋友——阿辉,发的。阿辉身高才一米七五,勉勉强强比陈雨高出那么一丢丢,为人又不上进,脸蛋也不比方浩耐看。沈芫一直想不透他到底是凭什么赢了她那位一米八一的表哥,所以为了她表哥的幸福,也为了陈雨的幸福,她没少挑阿辉的毛病,不过她也没有太过提及方浩的优点,分寸掐得很好。
沈芫替陈雨把算盘打得噼啪响,这也得看陈雨领不领情。
果然,下一秒陈雨就眯着眼睛怒视着她,愤恨道:“你个死扣!小气鬼!有钱哄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妹妹开心!就不能请我喝顿酒!”
沈芫撇了撇嘴,说:“好嘛,请你喝就是咯。”
从段姐的面馆出来,沈芫问也不问就把陈雨带到了一家中式小酒馆,不由分说要了瓶二锅头,才问道:“酒吧喝酒没有下酒菜的,这里有,你要么?”
陈雨愣住,没答话。
沈芫又喊道:“老板,给我上盘花生米,随便再来俩。”
陈雨直到看到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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