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邓一博这种行为,韩熙林只有一句评价:吃饱了撑的。
那个项目他了解过,几个金融界打工的老油条拉大旗作虎皮,想找棵大树借名气捞一把而已。偏偏邓一博听不进家人的劝,认为他们不信任自己,铁了心非要投资。邓家没办法,又不便动那几个背后盘根错节的项目经理,只得提前向亲友打好招呼,让他们不要理会邓一博。
其实,就算没邓家这句话,韩熙林也不会给邓一博注资。
当下见他过来,韩熙林不动声色地说道:“一博,上次我见了伯母,她一直抱怨你不肯结婚。现在你回家了,她还在催你么?”
韩大董事永远知道谈判桌上怎么开价最合适,自然也知道怎么转移话题,打乱对方的节奏。
邓一博果然马上泄了气,把手里的两杯红酒搁到地上,无精打采地诉苦:“韩哥,别提我妈。她现在每天就跟新闻联播似的,定时定点拿套话对我扫射。要不是年关就在眼前,我早走了。最气人的是,她光催我,倒不管我哥,由着他三天两头的换男伴。”
韩熙林和邓家两兄弟是打小的交情,和邓家老大更是死党,彼此知根知底。邓家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他却十分清楚。
听邓一博抱怨不休,韩熙林笑而不语。
邓再荣是什么人,当初因为性向和家里闹翻,他老子全方位断绝他的人脉和经济来源,都能白手起家挣出千万身家。后来反倒是邓家一堆吃红利的股东坐不住了,苦劝老邓夫妇让儿子回去,继续将家族企业发扬光大。两边磨了一年多,最后邓再荣带着当时的男友住回了家里,同时接掌企业。老邓退居二线,最爱唠叨的邓母从此再没说过大儿子半句不是。
邓一博要是有他哥的三成功力,现在也不至于变着花样来找他要钱。
抱怨片刻,邓一博又说道:“韩哥,我真羡慕你,家里只有伯父,他肯定不会催你。”
这是邓一博最讨人嫌的地方。韩熙林虽然不会和他计较,却也不想再说什么:“出来得够久,该回席了。”
不过,他却因邓一博的话,联想到另外一件事:萧可最近听钟导的建议,推了几个不靠谱的邀约,准备等年后上个钟导朋友做的美食节目。再过半个月就是春节,这段空档他应该会回家吧?不知他想休息几天,届时自己一日三餐又该怎么解决?
韩熙林越想越郁闷,脸上不由带出了几分。本来还想再谈谈融资的邓一博见状识趣缩到一边,茫然回忆刚才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应酬完回到住处,韩熙林迫不及待想问个清楚。转了一圈没发现人,原本以为萧可已经睡了,但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便过去敲了敲门:“萧可,在吗?”
“在,请进。”
韩熙林依言推开虚掩的房门,刚踏进半步,便因看见的场景顿住了。
光可鉴人的原木地板上,萧可正在压一字马。大概是暖气太足,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随着弯腰触碰脚尖的动作,衣服滑开,细窄白皙的腰身显了出来。灯光反射着薄汗,衬着修长的双腿,显得线条格外漂亮。
那线条似乎带有异样的吸引力。韩熙林第一反应是扭过头去,随即想到自己又不是邓再荣,便又坦然地转了回来:“你这练的是瑜珈吗?”
从小习惯被人环绕伺候的萧可,没注意到韩熙林的小小异样,说道:“不,随便练练。”
现在拥有了一具健康的身体,萧可想多锻炼锻炼,便把之前剑术老师教的入门功夫拣了起来。本来该练习站桩,但今天他有点犯懒,便临时换成了压腿抻筋。
韩熙林是外行,干巴巴地说了句“功力不错”,便转入正题:“过年你打算怎么安排?”
“安排?”没在现代过过春节的萧可,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准备回家看看父母?大概要去多久?”千万别太久。
父母啊。萧可直起身子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有些苦恼。
按理说他该替原主孝敬父母,可手机里压根就没存他们的号码。旁敲侧击地向于小岳打听,也没得到确切消息。于小岳说,自从三年前萧可离家出走后,就一直没回去过,平时也不跟家里人联系。
他按身份证上的地址搜索了一下,却发现那里已经拆迁了两年,如今是商业广场。他试着打电话问物业,对方告诉他搬走的居民都是结的现款,没有回迁。如果没有相关部门出具的证明,他们不能随意透露联系方式。
他的常识只能用到这里,再更进一步的话,只得向人求援,但他一时想不到该用什么借口。而且在潜意识里,他还牵挂着原来的亲人,暂且不想接受另一对父母。
起码今年的除夕,让他思念着母后皇兄,暂时不面对如今的父母吧。
想到这里,萧可说:“我不回家,还住在公寓,行么?”
幸福来得太突然。但韩熙林还是不放心,便打蛇随棍上:“一个人过年太冷清,不如,你去我家?”
萧可想,自己一个人留在公寓看电影看书,净做和平时相同的事确实没意思,便点了点头:“好啊,你家在哪里?要订火车票吗?”
“不用,就在本市。”韩熙林想,以往过年,家里司机保姆都放假,由家政公司上门服务,应该不会说漏自己的身份。至于父亲——那个不靠谱的男人最多和他们一起吃顿年夜饭,完了继续出去和老朋友混,应该也没问题吧。
为了避免萧可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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