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苏澈最后一点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这是苏澈第二次同这个男人上\床。
床笫之间的事情,第二次,似乎就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老板表现得很动情,做得大概也是很尽兴,而对苏澈来说,很难说他是满足了抑或是不满足,他唯一庆幸的是,陪这样一个男人上\床,并不是一件让人很感厌恶的事。
几场热汗淋漓下来,似乎就到了午夜时分。
雨滴还在窗户上叮咚作响,外头很黑,是密不透风的一片。
他们并没有一场连着一场,男人在这方面好像挺有节制,所以当一切都平息下来,两人并没有烂泥一样地瘫在床上。
冲过澡后,好像还觉得有点饿了。
易先生有所察觉般的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
饮食保暖,人之大欲,很多时候当胃里暖和充实了,好像心里的空虚也会少一点,所以当苏澈喝过一碗热粥又吃了点心之后,心里就觉得踏实多了。
易先生也简单吃了点东西,见他吃完了,还问他:“吃饱了?”
苏澈嘴角上沾了一点糕饼屑,正拿餐巾纸擦掉,忽然听到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有一点感动。
他其实并没有期待过这些,他和这位易先生之间,也不过是一场肉\体和机会的交换,赤\裸裸的交易,你情我愿,银货两讫,可是这个男人却给了他一点出乎意料的关怀。
热乎乎的饭菜,或者晚上问一句你饿不饿,细说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这微不足道的关怀,苏澈也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感受过。
用过的碗筷点心很快有人来收拾了下去,易先生翻开一边的抽屉,打火机还有一盒烟被他取出来,苏澈瞧着他动作熟稔地抽出一支烟,正要点烟时候,易先生忽然注意到什么,看他一眼,他手上一顿,问得十分彬彬有礼:“可以吗?”
苏澈微微一笑,接过他手里的打火机,“嗤——”地一声点着了火,凑了过去。
易先生就着苏澈手里的火,慢慢长长地抽了一口。
苏澈又闻到了那熟悉的香烟味道。
熟悉的味道在房间里慢慢腾腾地弥漫开来,苏澈试着感受了一下,发现其实它并不难闻。
易先生姿态闲适地倚靠在柔软的床头上,一支烟抽得不急不缓,轻薄的白烟徐徐上升,慢慢笼罩了他半边的脸,有种云山雾罩的错觉。
苏澈忍不住地想,他其实并不了解这个男人——别说了解,恐怕连了解的边他还没摸上,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位易先生脾性之间颇有些不可捉摸,虽说大多时候他都表现得颇为温和,然而他越是辞色温和,苏澈越是下意识地提醒自己不可触了这个男人的逆鳞,虽说他并不知道那可能是些什么。
也许那道有些年岁的伤疤会是其中之一?谁知道呢。
其实易先生绝非喜怒无常,只是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要小心应对。
夜已经很深了,苏澈慢慢感觉到了一点身体上的疲倦,于是爬到床的另一侧,盖上薄毯,他学着易先生的样子,倚了半边身子在柔软的床头上,又侧过来一点,隔着一点薄薄的白雾,静静地望着身侧的这个男人。
男人身上的浴袍半开半系,露出半边赤\裸的男性胸膛,苏澈之前就发现这个男人也许苍白却绝不瘦削,适度的肌肉均匀地覆盖在身上,男人得恰到好处,此刻他意态慵懒地斜倚床头,修长的指间一抹红亮,配合着环绕盘旋着的烟圈,说不出的暧昧感觉。
苏澈忽然想起电视电影里经常出现的经典镜头,就是为了表现某男某女的不正当关系,事后总要让这个男的慢镜头地抽上一支烟——看来这并非是不负责任的胡编乱造。
苏澈瞅瞅身侧的这个男人,又想想自己,心里忽然有些可乐。
易先生些许奇怪地投过来一个眼神:“你笑什么?”
这话苏澈感觉还是不说为妙,于是顺着柔软的绸面往下一滑,他给自己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自然地阖上眼睑,脸上笑微微地回答道:“没什么。”
旁边的人有那么几秒钟安安静静,没有动静,大概是没什么兴致追问到底,但是苏澈一时又有些怀疑这个男人没那么好打发,于是乎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偷偷瞄他。
瞧见他的小动作,男人有些趣味地笑了,指间的烟蒂很快凑过来,男人问他:“要不要试试?”
苏澈没有拒绝,可能也有些好奇,就着男人的手,他慢慢地抽了一口——下一秒,苏澈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真他妈要命!这烟闻着不觉得什么,抽一口却直能呛到人肺里去!
头顶上男人笑了起来,烟蒂很快地收了回去,男人一把弹落上面的烟灰,一边笑叹:“唉——小孩子。”
那边苏澈在惊天动地了一番之后,肺里总算好过了许多,同时心里绝不能赞成男人的这句评语——别的且不说,小孩子会陪他上\床么?
苏澈认为刚刚完全是出于别的缘故,只因为他以前没有抽过烟,其实是想抽的,十七八岁时候,哪个男孩子没有面临过香烟的诱惑,只是那时候崔长安十分不赞成,认为抽烟这种行为既有害健康又有碍观瞻,所以——
苏澈忽然有所警觉,怎么又想起那个人来了?
莫名其妙——都是让那间书室给闹的!
不过自己也太没出息。
苏澈忽然很想唾弃自己。
易先生瞬间好像有所察觉,转过脸来问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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