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一定是青森教他的。绝对不要给主子添麻烦,绝对不要让主子陷入麻烦中,绝对绝对要想着主子多过自己。可如果手脚受伤,哪有不知道疼的道理?
“二少爷!您不能进啊!二少爷!”桥雨阁前门传来一阵的吵闹。
聂萍正与侍女下棋,前门却吵得她不能凝神下棋。她把棋盘推至一边,等着这位稀客上门,却没想到又没了动静。聂萍端坐在院里小亭里,简单的堕马髻配上翠色的华盛,显得端庄大方。可婢女从门外慌忙走来在她耳边低语,她却失了神色。
她满脸的怒气将棋子扫落在地,将手重重的拍在了棋盘上,对着她面前的婢女咬牙切齿的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婢女一脸茫然,连忙跪下,“奴婢不知犯了何事?”
“你连慕樊华的人都敢惹?你是猪脑袋?!”聂萍用指尖推着婢女的脑袋,婢女却一个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你昨天是否有欺负一个孩子?”
“是......但是奴婢从未在府里见过他的,以为他是哪个下人的孩子罢了。”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聂萍扶着额,被气得耳里全是嗡鸣声,
在府里战战兢兢活了那么些年,没想到自己的心腹竟是这般栽的。想当初萧菁菁那般刁难也不曾难倒她,现在竟是被这么个来历不明的黄毛小子将了一军。倘若不交出婢女,这伤人的把柄在他手上,随便对着老爷这么一说,自己也会落个管制不严的罪。自己膝下尚未无子,倘若失去了老爷这么点可怜的眷顾,自己拿什么与那另外三人争?
第二十七章
轮背景,不比萧菁菁;轮才情,不比柳如梅;轮样貌,又不比苏烟儿......这些年老太太不断让老爷纳妾想要延绵子孙,虽然有慕馨撑着勉强保住在家中的地位,可是年纪是越来越大,如何与这后来新秀相抗衡。
“阿柔啊......”
“奴婢在。”她看着聂萍一脸的哀伤,心中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聂萍将婢女托起,让她坐回原位,道:“你随着我嫁入慕家已然十余载矣,你与我同舟共济,对我赤胆忠心,我在慕家也就你这么个心腹,我就信你这么个人......
现如今我在慕家大势已去,父亲又仙逝,聂家也是一日不如不如一日了......倘若我在这个关节眼上出个岔子,我怕到时候会影响到整个聂家。萧菁菁又一心的想除掉妾侍,就算是小事经过她也便是大事了罢,我不能,让她捉到我的错处。所以我打算......”
听到这,那名叫阿柔的婢女已然明白,她跪在聂萍的膝边,扯着裙边,哭诉道:“小姐......小姐断然不会如此狠心的对不对?”
“所以我才将你交出去,他只不过是个庶子,又不得老太太的心,到时候我会私底下为你求情的......”聂萍将裙摆从她手中夺回,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两名下人上前架住阿柔,将她向一旁扯去,只是这阿柔依旧是不死心的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小姐!小姐!啊......阿柔知错!小姐!”
聂萍用帕子擦擦眼角的泪水,抿了一口茶,便朝着前门走去。一名散着青丝,衣抉飘飘,眼带桃花的男子手中执着折扇候在前门,他瞧见聂萍前来,行了个礼。
开口道:“姨娘可否做个决断了?”
聂萍讪笑,说:“樊华,此事是我管教无方了。阿柔这丫头与我相伴几十年,现在她犯了事,我虽是她主子,可是也不能护短有失公允不是?”
“那是自然。”
“我往日是太宠着她罢了,可是她以前是不坏的,樊华便卖姨娘这么个面子吧?饶了她?”聂萍战战兢兢的打量着慕樊华的喜怒哀乐,捏着帕子的手冒了一手的汗。
慕樊华沉默了好久,看着聂萍那战战兢兢的样子便觉得很舒服。虽接触不过,不过这墙头草的气息可是浓郁的很呢。
他噗嗤一笑,道:“樊华自有分寸。”他甩袖而去,不带任何商量,人在他手上她也没得商量。如果他是她,他是绝对不会交出阿柔的,阿柔可是她的软肋,虽然她能免受父亲的责罚,可是阿柔替她做了什么坏事,那便是不得了了。
虽然看着这聂萍做事是比风风火火的萧菁菁稳妥,可再稳妥的人脑袋也有发热的时候。把自己的软肋交出来,想必她是没意识到她或许要受制于人了。他倒是看看这聂萍在慕家做了多少的坏事,看着样子跟萧菁菁也是半斤八两。
待他回到书房,两个下人扛着一个麻袋来到门上,将麻袋随手一扔便没了人影。这聂萍还真是让自己为难,幸好今日杏雨院没人。慕樊华给青森使了个眼色,青森便扛着麻袋从后门出去了。今日慕樊华已将小豆托付于柳如梅,柳如梅那自然是很放心的,毕竟一个孩子。
慕樊华将阿柔带到了城西一间古屋,这间古屋是曼蝶给他的,用来藏匿一些“东西”是最合适的了。
青森把阿柔五花大绑在柱子上,又用一盆水淋醒。阿柔醒来看到慕樊华翘着腿在她面前打量着她,吓得连话都没敢说。她且看看四周,这地方昏暗又潮湿,绝非将军府内,而且将军府内怎么会有一个地方放着三十二套刑拘?
看着刑拘,阿柔便哭出了声,“二少爷,您饶了我吧,阿柔有眼不识泰山伤了你的人,是阿柔不对,阿柔上有老下有小,阿柔知错了,二少爷!”
慕樊华看着青森烧的那盆炭火,假意道:“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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