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又换回大师傅的课堂。各类草药的名称比起朗文英文字典的单词量是有过之而不及,更别提要将它们的名称和形象相对应。简直比考托福加日语一级还要恐怖。到傍晚,金虔还要跟着二师傅去他那间密室跟一大群外表十分对不起的观众的众多毒物们进行亲密接触。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还要挑灯夜读什么“经络总经”、“医经”、“天毒经”、“地毒经”、“水毒经”……乱七八糟的。
最终,临睡前,还要给大师傅、二师傅同时来一段“望闻问切”的集体汇演,要是对这两个师傅的身体状况没有诊断清晰,那唯一的下场就是这一晚都得摸着二人的手腕睡觉。
最终的后遗症就是,噩梦中公务员的无休止申论考试终于换成了无边无际的草药和毒蝎子。而被损友称为“蛇背鼠腰”的标准身材也迅速缩水,更是变成了那种只要站在电子秤上就一定会引起“忒瘦、忒瘦!”尖叫结论的单薄排骨。然后,在即将到达第四个月的时候,金虔终于做出了一个险些断送自己小命的决定——逃跑。
当晚,金虔做了十分完备的准备。她带上可以坚持一个星期的食物与清水,装备着可以中和“无物之谷”毒瘴的解药,揣着可以换钱的银针,趁着夜色飞逃而去。
但是,还没走出五百米,金虔就发现自己的腿如同生了根一样,再也无法向前一步。
“哼哼,好徒儿,这么晚了,你还要辨认毒草吗?”带着冷笑阴阳怪气的声音几乎是从自己的耳朵后根发出的。
毒圣笔直地站在金虔的身后,幽幽的身形好像鬼魅。
“二、二师傅……”金虔现在感觉腿脚发软。因为她看见二师傅手上拿着的那朵花长得跟那朵据说是天下奇毒、无药可医的“牡丹草”有几分神似。
“哈哈,好徒儿,想不到你竟如此好学,为师幸甚幸甚。”爽朗的笑声前一句还在远处,等到话音结束时,声音已到耳边。
“大、大师傅……”金虔目前膝盖僵硬。
医仙执针的手势怎么好似“奇脉断命针决”的起手式。
“嗯?”
两个加起来快两百岁的老者同时背着手闷声哼道。
“徒儿是看这月色撩人,禁不住出来散散步,哈、哈、散步、散步。”
非常华丽的趴在地上,金虔眼前似乎又闪过博士后损友的笑脸:“看来你不仅是贪财好色,还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
呸呸呸,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
时间飞逝,光阴荏苒。不知不觉金虔已经在云隐山上待了一年有余。自上次八个月前逃跑不遂后,金虔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试一回,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山上跟着两位师傅读医书、做毒药。时间一久,倒也觉得这医术、毒术还算有几分趣味,想到自己也没什么糊口的本事,再想想“技不压身”的名言,渐渐竟也能静下心来,开始认真学习,自此医术、毒术大长,让两位师傅欣喜非常。虽然有时会想念之前的未来世界,但日子也算安乐。
这日,天未亮,金虔依归炬来到大师傅屋内,准备练习针穴之术。却发现两位师傅同时扑到在地。金虔急忙翻过二位师傅身体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两人脸色红润异常,呼吸无声,从气息中隐隐透出牡丹花香。再搭腕把脉,两人脉搏微弱,似有似无,似断似续,竟是中毒之征兆。
而且是据称无解的“牡丹草”之毒。
金虔虽不是特别聪慧的家伙,但也是经过上千年进化后才回到古代的现代未来人,脑容量怎么也比古代的这些家伙多出几毫升。何况,自己还是从小被历史、武侠外加八点档言情剧熏陶长大的一代四有新人。这种小阵仗,怎么能瞒过金虔的法眼?
蹲在地上,看了看一尘不染的屋内摆设,又注视着两位朝夕相处的师傅,金虔实在是很无语。
想不到这两个怪老头居然用这招来试自己的医术。
以身殉毒。然后逼自己为他们解毒。
金虔翻了个白眼。
这算什么狗血剧情,难道编剧已经黔驴技穷了吗?
等等,这不是逃跑的大好机会?这两个臭老头,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自己困在这个荒山上,害自己赚钱的机会没有,看帅哥的机会没有,回到现代的机会更是没有。如今两个老家伙都快死翘翘了,难道还能拦着自己不成?哼哼,这可真是媳妇熬成婆——自己终于熬到头了!
慢着,自己的手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拿起银针?等等,为什么自己摆出“一百零八穴天外飞仙针阵”的起手式?那个针阵自己还不太熟啊……等等啊……
三柱香后,金虔满头大汗地坐在了地上。
两个老头已经恢复了神智,十分欣慰的看着眼前唯一的徒弟。
“‘一百零八穴天外飞仙针阵’,看来徒儿已经运用自如。那其他的针法定然无碍。”医仙捻着眉毛道。
“徒儿居然想到用苗疆蛊毒吞噬‘牡丹草’之毒,看来为师的本事徒儿已经尽数学得。”毒圣搓着胡子道。
“你们两个臭老头!要是我没办法救你们该怎么办?”金虔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叫道。
该死,自己的手现在还在抖啊抖的,简直快媲美霹雳舞了。
两位老人相视不言,似乎早已洞悉此种境况,竟是满面笑颜。
这让金虔更为恼火,直直地瞪着二个老头。
见此,毒圣才缓缓开口:“徒儿,莫要怪为师,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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