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这么个小姑子,唐羡要疯。
“盛时悠!”
她第一次遇见……她第一次遇见比她老妈还难搞定的女人!
盛时悠眼睫忽闪忽闪地眨了两下,她怎么了吗?“嫂子,你跟我哥可是合法夫妻啊。”她又没发给别人,她搞这么大反应干嘛。
“……”
唐羡后悔,她真后悔当初干嘛要答应盛时彦的提议,实话实说不就好了,省得弯弯绕绕,搞出类似于这样的乌龙。
“小丫头,你等着!”
谁是谁非,她跟她秋后算账。
盛时悠得意地挑了下眉,她嫂子现在还有心情管她,她还是先过了她老哥那关再说吧。来不及思考,唐羡站在地上仓促穿衣,盛时悠大喇喇地躺在她柔软的床上,手脚张开,摆成了个大字。
“嫂子,你猜我哥现在在干嘛?”
进门这么久都没出个动静,是在书房翻文件,还是在阳台打电话呢。
“你哥……”
闻言,唐羡也怔了一下,她努力地思索了片刻,好半天才想起来,她好像依稀记得盛时彦说过要收拾两件衣服带走。“你哥衣服都放哪儿了?”
唐羡扯开纯黑色的高领毛衣,从头顶穿过,指尖勾着绵软的衣料,从上至下,接连紧裹住傲人的双峰以及平坦的小腹。
盛时悠反问唐羡,“不在这屋?”
她跟她哥一年都说不上两句话,盛时彦话少,盛时悠也不愿意主动讨嫌,但唐羡可是盛时彦的亲老婆,讲道理,这种私密的事情她不该比她清楚?
“呃……”
唐羡有些惭愧,她下意识地咬唇,陷入深思。她犹记得自己刚来那天盛时彦就嘱咐过佣人收拾过他的房间,她第二天整理行李的时候,衣柜是空的,床上用品也都是新换的,整个房间就跟全新布置过的一样,完全没有男人住过的半点痕迹。
“你们家客房在几楼?”
唐羡眼底一旋,脑海里闪过了一种新奇的想法。只不过她刚在这里住了两天,对盛家的很多布置也不熟悉,但盛时悠自幼在盛家宅邸长大,肯定清楚知晓。
盛时悠提醒她,“四楼有一间,二楼有一间。”一间毗邻书房,一间紧挨着餐厅。
唐羡点了点头,匆匆撂下一句,“你别乱跑!”她等她解决完盛时彦,回头就来解决她。
盛时悠不以为然,她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撇了撇嘴角。她会乖乖听话?那她不是傻嘛!盛时悠身上流淌的血液可是跟盛时彦丝毫不差,她哥那么聪明,他妹妹能傻到哪儿去?待唐羡走远,盛时悠便敏捷迅速地就离开了现场,临走前还掏出手机又看了看……
其实她刚才没开网,图片压根儿就没能发送出去。
唐羡在二楼转了一圈,没人,不过饭香从餐厅徐徐飘来,她知道,这意味着午餐马上就要开始了。唐羡心急,她得趁人到齐前找到盛时彦,最好的情况是他还没看手机,否则依照他妹妹小悠的那个性格,一会儿人齐了吃饭,兄妹俩一齐上阵,她一张嘴辩解不来,又怎么可能招架得住。
顺着红木的楼梯,唐羡匆匆跑到了四楼的客房,趴在门板上侧耳,隐约听到了些微的声响。
“盛时彦?”
她敲敲门,试探性地询问。
门很快便从里侧打开,“有事?”
被打扰的人碰巧在换衣服,不同于往日的规矩整齐,他深色的斜纹领带松垮地挂在脖颈中央,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粒,轻薄的衣料下,宽厚的胸肌,绰约可见。
“嗯……”
唐羡转了转眼睛,她来的好像不是很是时候。不过从盛时彦的反应来看,稀疏平常,应该是还没看见照片,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删照片要紧,她现在不能走,脸皮厚点,也是时势所逼。
“你手怎么样了,小心感染,换衣服是小事,要不要先处理下伤口?”
金属制品造成的伤口细菌最多也最容易发生溃烂,他堂堂一家大公司的领导,每天都要提笔写字,手背烂了多影响形象啊。
盛时彦哪里料到她暗地里的心思,他看了眼时间,又顺带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先换件上衣,你等我半分钟。”他将房门完全打开让唐羡进来,自己阔步走到半敞着的衣柜里面,手臂一探,从衣架上摘下了一件整洁的衬衫。
计谋得逞,唐羡暗喜,她静悄悄地溜进了门,站在床尾的位置,眼睛四处徘徊寻找着他的手机。宽绰的卧房,整体的格局处理跟楼下的布置也都极为相似,很快,唐羡便锁定好了目标,床头柜旁边,一个黑色的铝镁合金制品。
“我忘了带药箱来,你能帮我去找一个吗?”
双手背在身后,唐羡笑眯眯地看着盛时彦,她随意地扯了个借口,一心要把他支走。
盛时彦正忙着解衬衫的扣子,闻言,手指的动作一滞。她帮他处理伤口不带药箱?盛时彦目光渐暗,好似看出了什么,但他挑眉,没有说破。
“好。”
他松开领带,将身上的衬衫扔到床上,转身换上刚刚才拿下的白色衬衫,手指迅速地系了两粒扣子,临走前,又刻意地把门带上。
她有事瞒他,很明显。不过他心中的好奇多于疑虑,他倒要看看,盛太太在搞什么名堂。
人走远了,门也关好了,唐羡立即把握机会,伸手抓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轻轻一按,将屏幕点亮。
主屏幕一览无余,没有消息提醒,唐羡咋舌,难道盛时彦看过了?
可她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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