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年依然“嗯”了一声。看来以后只能靠泡面过日子了,未年有些失望地想。
入夜,已是万家灯火。晚上未年回到房间做作业,杨久庚不敢和未年的母亲单独留在客厅,怕被挨骂,也说要做作业,便溜进了房间。为此,刘娟丽还特地从客厅搬了一个凳子出来,放在房间里。待刘娟丽一走,杨久庚便从抽屉里找了本漫画书趴到床上懒洋洋的看起来,一碰都懒得碰。
看了半天,姿势换了好几个,杨久庚腰都痛了。以前的晚上总是自己一个人在家,所以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甚至跑出去疯都可以,只要赶在他爸交班之前回家就行。他瞟了一眼书桌未年,这小子竟然一直保持着同一种姿势写作业。
“喂,你怎么还没做完啊?小学五年级哪里来这么多作业,我上中学都没你那么多作业。做事怎么总是拖拖拉拉的。”
李未年白了他一眼,道:“这个学校比我原来那个学校讲得快多了。我要自己把没学的都补上。否则以后就都听不懂了。”
杨久庚笑了,说道:“我上课就从来没听懂过。”
夏夜静谧,夜空低垂。昏暗的灯光下,一家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饮尽脆弱
? 两三个月过去,未年不再和杨久庚一同走在同一条路上,他们也似乎从来也不是一路人。天性好动的杨久庚每次与沉默寡言的李未年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感觉很别扭。杨久庚放学后总是晚归,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但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与之相反,李未年每天都是按时回家,绝不在路上多逗留一分钟。每次放学回到家,他总是一个人在昏暗的厨房里热好中午母亲留下的饭菜,再等哥哥回来吃。有时候,哥哥回来很晚,菜已经凉了,未年便再去热一遍。
每个夜晚,未年在房间里拧一盏台灯写作业、看书,杨久庚则在客厅里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时不时发出哈哈大笑。除了周末,父母亲常常夜晚他们入睡后才会回家。
开了一天出租车的爸爸总是一到家就累趴在卧室的床上,而母亲则是轻轻走进两个孩子的卧室,为已睡去的两个孩子掖被子。
所以,白天家里几乎成了两个孩子的世界。
有一天夜里,母亲走进孩子们的卧室。为未年掖被子时,只见静夜里未年突然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
“年年,你还没睡啊,都零点了。”母亲轻轻地问。
“我睡不着……”
“你是不是想我给你像小时候一样唱摇篮曲啊?”母亲笑道:“我走了,快点睡。”
“嗯。”
在学校,未年与同学渐渐熟悉起来,他为人友善,成绩又好,所以也不招人讨厌。学校的布局也渐渐清楚。同学们也忘了他是杨久庚弟弟这件事,对他不再有畏惧感。只是每天中午,杨久庚带着未年偷偷溜去五楼阅览室睡觉这件事一直没有人知道。这成了他们两个人共同的秘密。其实,阅览室只是杨久庚以前逃课睡觉的地方,现在却成了未年午睡的地方。
从夏到秋。在正午五楼的阅览室里,总是可以看到这样两个孩子。一个趴在光滑的桌面上午睡,另外一个则毫无睡意地在另一边翻看着一本本漫画杂志。
进入十二月,天气渐寒。孩子们身上的衣服也渐渐从短袖变成长袖再变成好几件。
看起来很乖的未年也有一个坏习惯,就是不喜欢穿太多衣服,因为他觉得衣服穿多了既显得臃肿不好看又非常不舒服。在深秋,两件几乎是他的上限了。母亲有时候管教也不听。
有一天在学校,天气降温很大。妖风阵阵,吹落片片秋叶。
未年上课的时候冷得瑟瑟发抖,但他没有和同学说。
中午,久庚依旧带着未年去阅览室睡午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滴滴……滴滴……”
杨久庚的电子表响了起来,他起身走过去拍了拍未年,未年却睡得死死的。
“未年,未年。”杨久庚轻轻地唤。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终于他看到,未年通红得脸颊,似乎发烧了。
“未年!”杨久庚大叫了一声。
未年嘴里顿时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眼睛仍然是紧闭的。
杨久庚一模未年的额头。烫烫的感觉。
不好,真的发高烧了。
杨久庚被吓到了,他自己很少生病,也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遇到这种情况,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须臾,杨久庚背对着未年一把扛起了他。
他背着未年下楼,往学校的医务室快步走去。
“kao,这小屁孩看起来来这么瘦怎么这么重啊。”他边走边自言自语。
在学校的医务室里,见到一个孩子背着一个孩子,医生立马将未年从久庚的背上接了过来,轻轻放到了床上。
“叔叔,我弟弟怎么了?”杨久庚焦急地问。
医生仔细地看了看仍在昏睡的未年,又摸了摸未年的额头。说道:“这孩子重感冒,发烧了,我给你开个单子,你拿去教室请假吧。”
“嗯。”杨久庚急急地应了一声。
医生给病中的未年吊起了点滴,又找了条被子给他盖好。
杨久庚先是去了李未年的班上给他请了假,随后又拿着单子去了自己的班里以“照顾生病的弟弟”为理由给自己也请了假。回未年班上帮未年的时候,杨久庚不可避免的引起了正在上课的未年同学们的好奇的目光。
回到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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