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谢了。”李远之干巴巴的说。
两人跟在季言和梁泉身后,再次进了大厅,沈煜低声问李远之,“嗳,你说季言怎么会有拍卖会的邀请函的?还和梁泉很熟的样子?”
“不知道。”李远之看着前面季言的背影,总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不是上次在博物馆他红色充血的眼睛,这次他的眼睛倒是恢复正常了,但整个人给他的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
而且梁泉以前并不认识季言,也不知道两人这次怎么一块来参加拍卖会的,看他们之间熟稔的动作,倒不像是刚认识的。
季言不知道和那位尽忠职守的会所工作人员说了什么,只见那人电子扫描器一样的眼神射过来,打量评估了两秒,点点头,说:“他们既然是季先生的朋友,当然可以进来,但是……需要换一套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
说着,那人指着对面的银泰商场,说:“对面有个商场,两位可以去那里买衣服,我们会所提供更衣室。”
李远之摸着鼻子,心想,这个看衣识人的装逼社会,真够糟心的!
两人快速的去了对面商场,各自挑了一套西装,刚才还是青春朝气的大学生,转眼,立刻变成人模狗样的社会精英人士,沈煜给自己配了一副平光眼镜,档次直逼衣冠qín_shòu,看得商场里的姑娘们频频对他放电,就差扑上来,把他推到了。
拍卖会两点开始,现在是一点半,两人回到青藤会所,这次门口的工作人员换成了一女的,见他们走进来,眼睛都看直了,完全忘记要求他们出示邀请函。
拍卖会在会所的三楼,芳兰厅里举行,主办方在大厅里提供了一些酒水和点心,给先到的客人品尝,李远之和沈煜站在大厅的角落里,边吃点心边四处乱瞄,眼前男士西装革履,女士长裙曳地,衣香鬓影,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得体到几乎虚假的笑,言笑晏晏,简直就是一场小型的宴会。
突然,李远之眼角瞥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他家小叔,李馗。
沈煜显然也注意到了,戳了戳李远之心中胳膊,问:“远之,那不是你家小叔吗?他怎么来了?”
李远之摇头,李馗一身黑色西装,身边还跟着一二十岁出头的男子,脸色不健康的白,很瘦,一套银灰色的西装被他穿出了披麻袋的效果,李远之猜测这人可能是陈艺。
“早知道你家小叔要过来,我们就在外面等他好了,省得和季言进来,搞得他好像有多大的面子似的。”远处的季言正低头跟梁泉贴着耳朵说话,神色温柔得像三月的春花,还不时地发出低笑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情侣呢。
“嗳,看到你前女友另结新欢,嫉妒不?”沈煜挤眉弄眼,撞了一下李远之的肩膀。
李远之还未来得及回答,就觉得身后一寒,白乙伸手靠了过来,把他搂紧怀里,冰凉的嘴唇含着他的耳垂,舔咬着,酥麻中带着刺痛。
这简直是太刺激了,李远之身体像过了电一般,骨头都快烧焦了,脸颊发烫,握着叉子的手直发抖,强装镇定地说:“我和梁泉早分手了,没什么好嫉妒的。”
话刚说完,白乙搂着他腰的力道放松了许多,但并没有放开他,嘴唇贴在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李远之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还让不让人活啊,太折磨人了,考验他的定力,验证他是不是柳下惠吗?
他咬着牙,挣扎了一下,见沈煜端着碟子去拿点心,忙低声说:“白乙,你快放手。”
白乙冷哼了一声,抓着他的肩膀,把人转了一个身,低头,毫不温柔地吻上他的嘴唇,牙齿惩罚性的轻咬他的唇瓣,李远之快哭了,他娘的,这么咬下去,嘴唇肯定肿了,等下怎么解释啊……
李远之伸手推了一下白乙,小声地求饶,说:“白乙,求你,别这样,成么?梁泉只是我的前女友,我们早分了,现在我和她没关系的。”
李远之说完,就想抽死自己,这解释怎么听都像情人之间的讨饶,关键是他本能觉得白乙在等他这样的解释,天啊,来根面条吧,他想上吊。
果然,白乙听了他的话,放开了他,李远之忙低头,擦嘴,在抬头时,对上白乙黑沉幽深的眼眸,心头险些漏跳了一拍,忙移开视线,说:“我和梁泉一年半前分手,现在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白乙没有说话,越过李远之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不远处,说:“那个男人有问题,你离他远点。”
“哪个男人?”李远之顺着的他的视线看去,正对上季言看过来的视线,季言端着酒杯,对他摇摇举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阴笑,李远之不舒服地皱眉,说:“我也觉得他有问题呢。”
“远之,你来这里做什么?咦,你的嘴唇怎么肿了?”李馗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若是能忽略他头上的假发的话,嫣然是一位精英装逼人士。
“我来参加拍卖会,嘴唇啊,我中午吃的酸菜鱼,辣的。”李远之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慌,见李馗依然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他忙转移话题,说:“小叔,你来参加拍卖会,怎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我啊。”对李远之的质问,李馗简直是莫名其妙,外加冤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参加拍卖会呢。”
“呃……”李远之词穷,尴尬了好一会儿,才问:“对了,小叔,你为什么会来参加拍卖会?陈叔呢?”
“哦,我就是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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