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半身镜中的自己,秦扬真想一巴掌拍断那男人的脖子,这满身的痕迹像个什么鬼,整得抽象画一样,连腿上都有,回去要怎么跟凌瑄解释才不会被嘲笑,这简直成了秦扬二十三年人生当中最大的危机之一,还一个危机也发生在当下,怎么回家。
胡乱冲了几下身上,秦扬没敢碰菊花,反正凌子也帮他洗过了,这么想着,秦扬老脸一红,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是害羞还是别的什么,反正这种体验绝对是第一遭,那男人真的把自己全身都摸了个遍啊。
扯了条浴巾裹在身上,秦扬坐在客厅沙发上想着少男心事。这公寓属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类型,室内装修也是一般水平,不像是金屋藏娇的地方,难不成这里真是凌子家,也就是说这个点他上班去了?那么,如果自己想走,可以去他的衣柜里翻一套衣服将就着穿,那家伙比自己矮了将近半个头,挤一挤应该也能塞进去。可是,如果一直等着他下班回来呢?一丝奇妙的想法闪过秦扬脑海,等他回来,大概是大眼瞪小眼的尴尬?
虽然这样想,秦扬却一直坐着没动,直到夜幕降临,饿得胃都有些抽搐,才意识到,要么他不会回来了,要么下班就直接去了酒吧。得到如此认知的秦扬又是一阵恼火,这男人上了自己,对自己不负责任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不闻不问!好吧,其实两人并没有互相留下任何信息。
无奈的在房子里晃荡了一圈,玄关处几件叠好的衣物吸引了秦扬的注意力,衣服裤子连胖次都有,难不成是凌子留给自己的?走进一看,秦扬直接炸毛,衣物上面用一支药膏压着的两张鲜红的毛爷爷触目惊心,这钱是什么鬼!重点是,你特么出手敢大方点嘛,就给两百块是什么意思,老子的chū_yè才值两百块!
秦扬决定了,此生最恨没有之一的人是凌子,必须推倒的人凌子无条件排第一。把钱揉成一团刚想扔出去,秦扬瞬间收回了手,这是罪证,必须留着!
穿戴完毕,秦扬发现衣服和自己的尺码完全吻合,再一次坚定了与凌子不共戴天的信念,这家伙果然是老手,准备工作做足了有没有。找了支笔把自己的号码画沙发上,秦扬对自己恶作剧一般的行为表示很满意,瞎了你的狗眼都能看到老子的号码,就不信你能忍住不来找老子,毕竟昨晚那么契合。啊呸,契合个毛线,老子是被下了药,还有下次看老子不弄得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老子就给你当一辈子受!
走出小区已经是晚上八点,城市又进入了夜场时间,秦扬完全没了昨天出门时候的愉悦,此刻只觉得原来真的有比失恋还要痛苦的事情,那就是失身,而且是失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虽然那个男人很美很妖孽!
小区在市中心位置,离秦扬家不远不近,打车花掉几十块还能顺路买个麦当当填饱肚子,然后凌子的罪证就这么流向了社会。
秦扬的钱包不翼而飞,连同他的手机,让秦扬不禁腹诽,凌子不是割肾买肾六集团,而是下药抢肾六集团。怎么向凌瑄解释这个事,加上昨晚的事,秦扬突然觉得人生好灰暗好惨淡,早知道就不出门宅死在家中了,虽然家里有只不明生物,但还有外表和内在一样美丽的正太凌瑄啊。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士停在了秦扬家门口,秦扬被丢下了车。
这个点施工的工人们已经回去了,客厅黑漆漆的一篇只能借着投射进来的路灯照明,不敢打开客厅的大灯,秦扬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摸索着走向楼梯,秦扬一脚踢在了不知何时被搬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疼得差点骂娘。突然发现一个人影趴在沙发上双目炯炯的盯着自己,秦扬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简直被吓得毛骨悚然要弄出个新发型。
“我昨天……”秦扬一阵心虚,被沙发上的人看得有些不知所措,莫名有种被捉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昨天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凌瑄突然开口。
“没有!”秦扬把头摇成拨浪鼓,昨天什么也没发生。
站起身来盯着秦扬看了一会儿,距离近到几乎脸贴脸,凌瑄能清楚听到秦扬紧张咽口水声音。颓败的缩回沙发上,将手中物品丢回给秦扬,“下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手忙脚乱的接过凌瑄丢来的东西,居然是自己的手机和钱包,秦扬突然觉得凌子倒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除了那只值二百块的开包费。
“你在客厅等了一夜?”秦扬的问话带着一丝意外的欣喜。
“没有。”凌瑄翻了个身,面对沙发靠椅留了个背影给秦扬,不想搭理的态度再明显不过。
“你今天睡客厅?”秦扬不死心的问着,突然反应凌瑄之前的问话内容,那东西有没有为难自己,内疚的心情完全被惊悚代替,“为什么不睡房间?”
“你好吵。”凌瑄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熊孩子闹别扭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自己不就一晚上没回家嘛,整得跟被抛弃了似的。一个人面对房间里那东西太可怕了,秦扬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凌瑄弄回房间去。
“作业写完没?”
“……”凌瑄在心里回了句,说的好像不是被你弄毁的一样。
“晚饭吃了没?”
“……”凌瑄继续在心里回复,说的好像你会做一样。
“你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能不能好好说话。”秦扬表示没有回应不开心,把凌瑄从沙发上拉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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