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狮子软化,兔子收起畏缩,踉跄着走进浴室。这屋里尽是男人的气息,苏砌恒有些惧怕,毕竟方才那般激烈性事隔没多久,阴影笼罩。他连忙开水,驱散气味,热水淋上体肤,他感受好许。
……
事后司机送他回家,他再度用自己的浴液彻彻底底洗了一遍,直到再闻不到男人味道。他缩在床上,身体隐隐作疼,发了低烧,于是起身吞了颗药,感受好许。他就这样把自己卖了?苏砌恒不敢深思,昏昏蒙蒙间,药物发挥作用,终于得以睡去。
从此,他生活产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苏砌恒签下合约,成为唐艺一份子,开始进公司受训。
课程繁杂,除基本的唱歌表演舞蹈等,还有行销礼仪等杂项,进了染缸难免听见一些风闻,他不清楚唐湘昔养多少人,但大略探听得知含他在内一男两女,有够通吃。
原本在他之前还有一位“前辈”,不过被老板甩了。看这个也容易,哪个公司资源分配拿得最多,脚下仿若装了冲天炮的,大抵就是;而公司按部就班给予安排,每笔培训款项清清楚楚,则是干净的、分了的。
苏砌恒听了,立刻就要求唐湘昔跟他立清帐目,大老板初始很不爽,直到听了原因后脸色不对,尽管员工多数自觉,最多在内嚼嚼舌根,可天下没不漏风的墙,反正立帐归立帐,收不收一样是他老板说了算。
自从签约,公司不仅安排了圈内颇有头脸的经纪人给他,外加一系列课程,唐湘昔有意循钟倚阳模式打造他,那么时间就很重要,他正值盛名之际,在热潮未褪前便得先行推出,但至多卖卖脸,毕竟不能教人看出急就章的样子。
有不少颇具实力及发展性的歌手,就因对手公司过于急躁,匆匆推出,导致风评不佳,而后始终中庸,甚无起色。
这一行,运气背后,更多的是无人知悉的准备,努力是基本中基本,提了反而廉价。
于是一日二十四小时被迫运用到极致:他早上送外甥上课,之后便赶往公司,行销唱、舞蹈、演说、乐器、礼仪……一堂接一堂不曾休息直到外甥下课,他接回,在家里还得视迅学习,学生时代都不曾这般拚命过。
惨一点,等小熙睡了,还得受大老板“翻牌”。
苏沐熙嘟嚷:“最近舅舅都不陪我玩。”
“对不起对不起,可舅舅有好多东西要学……不然小熙给舅舅打拍子好吗?”
“好!”
苏沐熙随萤幕中老师喊的一二三四拍手,苏砌恒前头还行,越到后头越无章法,苏沐熙:“舅舅你好笨喔。”
苏砌恒:“……”
苏沐熙:“你看。”一二三四……苏沐熙跳起来,他过目不忘,尽管几个小动作不算完美,但整体过关,没乱拍。重点是……他只看了一次。
“舅舅,怎么样?”
苏砌恒:“舅舅去罚站……”
输给一个孩子,像话吗?
经此刺激,苏砌恒练功益发勤奋,总算出现点成果,令舞蹈老师刮目相看:“天啊,我终于不用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肢体不协症之类的。”
苏砌恒:“……”
辛苦成这样,还得应付不时发情的老板,简直不给活。
好在唐湘昔很忙,他忙,苏砌恒就乐,一方面又愁两人关系没进展,何时才能开口探听小熙父亲的事,或直接接触到其余唐家人。
总之ròu_tǐ轻松,心就苦,世上果然没一举两得的好事,至少他是碰不上。
唐湘昔模式固定,有fu了就发讯给丁满,要他侍寝,做好准备,再请人来接,好比古代皇帝翻牌。
苏砌恒脸皮薄,抗议了几次这种事往后能否直接找他?别透过人,唐湘昔:“你迟早得让经纪人知道的。”意思是操到隔日下不了床、行不了事,收拾的还是经纪人。
不如大老板直接下令,经纪人只能乖乖喊喳。
晓得男人顾虑,可苏砌恒还是忍不住碎碎念:“你就不能收敛一点……”
唐湘昔:“放心,我知轻重,不会干得你双脚开开,出不了道。”那对他来讲,才是真正的舍本逐末。
苏砌恒:“……”
总之和男人注定挣不过,他们天线始终不在同一频,至少门禁的事唐湘昔痛快答应,自己再拗就显得太不懂事了。
这点职业素养,苏砌恒还是有的。
自那日不许他走三步后隔一周,唐湘昔又指名召见,接闻消息苏砌恒无奈说声知道了,可体内一处蕊芯却背道而驰,隐隐发热。
他明白男人会怎样要他,这一个月来,他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人类就是这般低劣生物,苏砌恒叹气。
他没打算中二,仅是感伤,除却第一次的误会,而后持续,一部分也是他的自我选择。
他哄睡外甥,给自己做了一番清洁,随意套了件衣物下楼,司机早已等在楼下。
黑车在路灯下奇异醒目,苏砌恒讪讪上车。
司机很沉默,苏砌恒刚巧也不是爱多话的人,这一路是他这段期间里最宁静时候,可回程就很不堪了──只能阿q地安慰自己,他不是第一个,司机见惯,不会多加思考。
交通距离约莫二十多分钟,苏砌恒搭车无聊,打开平板,放了音乐。
黄耀明的〈下流〉流泄,他跟着哼唱:他们住在高楼,我们往下漂流……是啊,唐家,那是多高不可攀的窗口,若探入了,最终他只能选择跃下,粉身碎骨。
他睐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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