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逼近几步:“哦?哪本黄历写的,竟和钦天监的不一致,烧了。”时白露又往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地说:“母亲……我伤势刚好……”时宴停下脚步,思忖了一会儿,一脸严肃:“伤好了是好事,回头母亲会好好赏医官的。”时白露退到门边,双手已经扶上了门框,哭丧着脸:“母亲……您不如传杖吧……”
“我为何要传杖?我不过是执行家法,何必要动宫里的板子?”时宴见她手指已经悄悄扣住门上的把手,摇摇头,大步上前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按到书桌上趴着,往兀自乱动着的臀腿处狠狠打了一藤条:“还不老实?”
时白露疼的险些叫出声来,立时咬住了嘴唇才生生忍下痛。她怕,她最怕挨藤条的打了,不像板子沉闷,也不像鞭子那样划破皮肉的刺痛,每一下都可以从肌肤疼到骨头。
“衣服褪了。”时白露被按在桌子上,想要往后瞅瞅时宴的神色,看是否还有得商量,冷不防时宴又是一藤抽到臀峰上,疼得她低低地“唔”了一声。好不容易缓过疼,要起来解了衣带,时宴见了以为她又乱动,狠狠地一藤条覆盖在臀峰上。
“唔……”时白露重重倒在书桌上,嘴唇被咬破了皮,半晌才磨出几个字,“母亲……您容我站起来……解了衣带再打……不成吗……”时宴这会儿才醒过神来,她衣带在腰际,被按在桌案上是没办法解开的,于是放开了按住她腰间的手。时白露撑着桌案站了起来,用乏力的双手解了衣带,脱下外袍,犹豫了片刻,抿抿唇重新撑在了桌案上。
时宴用藤条末梢点了点她的亵裤,触到方才打的伤痕上,疼得时白露往前缩了缩。她朝时宴投来求饶的眼神:“母亲……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嗖啪——”回应她的是时宴毫不留情的一记藤条:“我现在行的是家法,是在教训我只顾贪玩失了身份的女儿。你不管成年与否,身上有哪里是不能给母亲看的?”
时白露还要再回旋几句,身后又被打了三四下,疼得她冷汗直冒,只得缓缓把手摸向腰际,捏住亵裤的两角,闭着眼胡乱褪了下去。时宴这才看见不过堪堪五六藤条之下的臀峰已经肿了一指高,她将藤条抵在臀峰右边一点的地方:“知错了吗?”
“母亲既是在行家法,又何必多此一举问这个呢?为人子女自当遵从父母的耳提面命,您说什么便是什么,您此刻说儿臣错了儿臣便是错了。”时白露话刚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根,自己说的什么混话,是被打傻了吗。不过一句知错怎么这么难说出口,还能不能好好演戏了……
赌气?时宴挑眉,举起藤条抡圆了还是径直往臀峰处覆盖了四五下,只见那一指多高的伤痕又突突地往上鼓了些许。时白露死死地咬住了右手的虎口,身后的温差未免太大了……臀峰处火辣辣的痛,左右两边没了衣物的遮盖却是冻得很。
“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你当我不知你是在拿话激我?当真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就知道拿话气人!”时宴说到此处,又往臀腿处打了一记。“唔……”时白露松开咬住虎口的嘴,喘了几口粗气,“儿臣不是在拿话激您……儿臣不敢……”
时宴见她虽然话语真切,但是眉目里分明愤愤不平。“那好,你若不是拿话激我,那便真是我说什么是什么了。我让你现在掌嘴。”时白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当真是一句话错十句话错,掌嘴这种事情,她怎么做得到,时宴摆明在难为她。
候了半晌,不见时白露有何举动,时宴一连十下藤条抽在左边的肉上,毫无章法地印下十道红肿的伤痕:“还说不是拿话激我?你自小心思玲珑,最容易猜测出别人想法。挨打时若有平日里一半聪明岂不是皆大欢喜的事?”
时宴这十藤力道不轻,时白露咬得虎口破皮流血了才忍住到了嘴边的呼痛声,方才坚守的倔强也早被这前前后后的二十来下藤条打散了,声音虚弱的说:“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拿话激您……”
“若再有下次,掌嘴就不再是戏言。”
时宴瞧见时白露微微点头称是,心下的火也就消了几分。“下次可还敢去妓院和赌馆?”
许是身后喧嚣的疼痛在这会儿没再添新伤,让时白露忘了疼,也或是,时白露今日当真傻了,竟脱口而出:“母亲少年时不也去过吗,儿臣不过想走走母亲走过的路便也是错吗?”时宴没想过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好一会儿。时白露见身后久久未有反应,手撑着桌案想转头看看,哪知一顿藤条劈头盖脸的朝她身后打去,她没来得及找东西咬,呼了几声痛,喊声在空荡的殿内回响,像一记记耳光打在她的脸上一般。她忙继续咬着右手虎口,直忍得额上青筋暴露。
时宴听见她喊痛,手上便停了下来,再看向她臀部,已是一片狼藉,最惨烈的地方已经破皮了,轻的也是一片青紫。时宴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时白露,你当真是我的克星。我三个孩子中,只有你有本事能把我气得如此。”
“儿臣……不敢……儿臣知错……”时白露再松开贝齿时,好几滴汗从睫毛上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你总说你不敢,你知错。你哪次不敢过,知错过?从小时候就是如此,长大了也丝毫未变。”时宴往她臀腿间又补了一藤,臀腿间肉极嫩,霎时疼得时白露力气一松,险些跪倒在地。“那赌馆妓院鱼龙混杂,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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