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里那种麻痒的感觉越发严重,易书甚至感觉到了丝丝凉气。他忍不住想往前避开身后的危险,可是还没等他做出选择。那个长的和徐薇相同的女孩在阳台发出一声尖叫,随后就是大量的鲜血顺着地面砖涌过来。
窗帘上映出个高大的影子。易书屏住一口气,看着快要到脚边的血,脸色白了又白感觉自己下一刻心跳就会骤然停止,却听身后有声低喝,“找死。”
想要回头却被人制止,易书侧着头只略微看到秦肖的脸上有血迹蜿蜒流下,手里提着的,像是一个人头。眼前发黑,胃里翻涌着一阵恶心。
易书强忍着想吐的/欲/望问道,“你刚刚去哪了?”
秦肖声音还是低低的,只不过悉索几下像是在包什么东西,“我没有去哪儿。从一开始和你进来的,就不是我。”
也就说,刚刚站在他身前的,极有可能,不是人?!一想到那东西说不定设好局给他/下/套,易书背上的冷汗极快的打透了t恤,这种后怕甚至压过了胃里的翻涌。刚刚那个并不是真的秦肖,那么此刻身后的秦肖,真的是秦肖吗。又或者,真的是人吗?
他言辞里并没有以前的那种熟络,想到这易书浑身僵硬,只能试探,“老秦,你这么不让我回头也不是个事儿啊。”
秦肖动作一停,那种悉索声也不见了,他哦了一声。易书不知为何就是从他话里听出一股冷淡来,易书大着胆子转身,才知道自己刚刚一瞥简直是小儿科,秦肖此刻整个人像是从血里捞出来一般,伤的极重,只是双眸亮的惊人隐隐像是有缕血色。
见易书欲言又止,秦肖不在意的擦擦脸上的血,怀里提着一个被他上衣包裹的圆形物体,想来应该是那个人头无疑。易书只觉得他举手投足间多了三分血腥煞气,有什么好像变了。
“走吧,这里被设成了阴局。吞噬生气滋养阴气。不断重复以前发生过的惨案,借以催生‘那东西’的怨气。呆久了你我的生气也会被吞掉,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了。”秦肖很自然的拿没染血的那只手拉起他,左手提着那颗人头,右手拉着他走出门。
出门前易书回头看了一眼,窗帘被风微微扬起,那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只是脸部被黑色雾气缠绕着,看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然而我今天也是吃了美美的铁板烧。是的我今天话很少!真的。【看我真诚眼神】其实我不日更的时候往往是在烧脑纠结下一步的局怎么布。然而脑袋快要烧坏了。【手动点蜡】
以及现在老秦对易书的转变,我只能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作者脑洞已经连接了黑洞(不要再给脸上贴金了啊喂手残党你的脸已经厚过城墙了!)
今天不要再说作者短小君了!还是祝愿大家食↑用↑愉快。
☆、诡话十二夜
这一次是秦肖推门进去的,没有厚厚的灰尘也没有浓重的血腥气,更没有原本应该在这的王嗣。可是现在易书已经没有心思去纠结这些了,高压之下带的身体也一阵一阵的发软。更何况一时半会他还沉浸在刚才的场景里,那种心悸感久久的缠绕不去。
秦肖看着还有些怔愣的易书,声音平稳的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有什么收获吗?”
易书把刚刚的场景又过了过,“除了那个女生长着和徐薇一样的脸,以及她是被人谋杀的。其他的没有什么收获。”说完指了指那个被秦肖衣服包裹着的人头小声道,“这个,又是什么?”
“那个阵用来活祭的‘祭品’。”秦肖伸手抚着过去,眼里流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光亮,“用这个当引子,比那个尸虫好用多了。”
易书一想到衣服下面包裹的是什么就一阵恶寒,刚刚那种血腥气和麻痒好像又攀爬上来,不得不赶紧找个借口转移话题,“对了,你说一开始你和我就没在一起,那你是去哪儿了?”
“去哪儿其实不重要。”秦肖不咸不淡的继续说道,“重要的是明白了这个局就好。还记得我来那天看到的镇尸经吗,我当初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两种气场,不过也是极为微妙的。此消彼长,互相压制,倒也相安无事。只不过徐薇的死改变了这里的运势,有人趁机把局改了。”
易书听得云里雾里,更何况秦肖说的十分隐晦,只不过说完这些秦肖便上/床躺下,竟然没有半分停留,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太反常了。易书静静看了一会儿桌上那个被衣服包裹着的,它在寝室里突兀的彰显着存在。片刻后易书轻手轻脚的爬上/床,拿毯子遮住自己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想着今天那些匪夷所思的事脑子越发昏昏沉沉的,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深度睡眠。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知道身边的这人很可靠吧。
而秦肖只是默默躺在床上,脸上神色莫名显现出几分犹豫挣扎,丝毫不见刚刚的冷淡平静。手指迎着细暖的灯光展开又握住,眼里堆积的血色更深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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