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胡老二出卖了大哥和我们,牛山的那群王八糕子怎么会知道我们今天要去黄沙镇?”另外一个沙匪怒气冲冲:“胡三儿,我听说胡老二跟你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你老实说,这混账事儿是不是也有你的一份?”
“是啊,不然你怎么会一直帮胡老二说好话?”
“肯定是同党……”
……
一时间,几个沙匪自己争执了起来,争得急了,也就提刀握拳的动起了手来,君惜竹见他们拳脚相加,打得头破血流,不禁边看边摇头,对那坐在矮墙上纹丝不动,又开始拆自己胳膊上布条的青年匪首摊手道:“你怎么看?”
那青年匪首瞥了一眼,眼眶有些发红,显然被人背叛的他心里并不好友,但语气却冷酷道:“胡老二这王八糕子,竟然出卖自己寨子里的兄弟,老子一定要拿他的血来喂老子的宝刀!”
君惜竹听着,瞅着他斜斜插在矮墙上的刀,刀身黝黑,刃长三尺,柄约二尺余,看起来极是锋利,的确是柄好刀。
看罢之后,她伸手遥比了一下,依着他那刀的长度和厚度,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重量,不由得摇了摇道:“此刀虽然不错,但却算不得宝刀。”
君惜竹在昔年与其母游历的时候曾见过一种刀,刀身要比此刀略长二尺,刀背厚约一指有余,即使是崩坏了刀口,刀背也不会断裂,刀刃呈弧形,最是适合马战。
边比划着跟这陌生的青年男子讲解她见过的那刀,边对他道:“你这刀虽说是以百炼精钢铸造,但刀背太薄易折,刀刃略直,马上战斗的时候,砍在敌人身上嵌在骨头里,不易拔出……”
沙匪洗劫时,多半是骑着马横冲直撞,是以,他们更习惯马上战斗,而这青年沙匪头领的刀,虽然不错,但在我看来,却算不得刀中上品,因为,他这把刀适合步战,而非是马战。
那青年匪首听君惜竹如此说,顿时来了兴致,连那胡老二背叛之事也被置之一旁,当下便道道:“世家出来的孩子果然不一样,小小年纪见识却不短,你说的那种刀,老子倒也见过,最善马战的北祁,用便是你所说的这种刀……”
点了点头,君竹却不接他的话头,反而转言道:“我猜你们是被人出卖,吃了个大亏吧?”
青年匪首闻言,一脸惊异又戒备的看着君惜竹:“你怎么知道老子今天吃大亏了?”
瞧着那青年匪首神色,君惜竹就已经将其它始末猜了个大概出来,当下暗自笑了笑,抬头望天,故作神秘的掐指谋算,片刻之后,故意沉声道:“你看见没?今日天际晚霞云如血,此为大凶之兆,不易出行,不可见血,否则的话,必有性命之忧!”
满脸沉重的看着这青年男子,就像是看个死人一般,缓缓道:“而你今日不但出行,竟然还去洗劫黄沙镇见了血,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觉得,你们能逃过此劫?”
其实,从那张纸上,再通过这些沙匪的言人,君惜竹就已经将事情猜了个七八分,估计是这群沙匪去洗劫黄沙镇的消息被人给透露了出去,牛山的另一帮沙匪做了黄雀。
“小娃娃你可莫要乱说话,否则的话,老子就摘了你的脑袋去下酒!”那青年男子紧紧的盯着君惜竹,脸色顿时狰狞起来:“你莫不就是牛山寨子里头的匪娃子吧?”
“哼!”君惜竹冷哼一声,盯着他问道:“你见过牛山的匪娃子会算天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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