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韩飞宇走进厅堂,嗤冷地望了一眼罗光敏,“罗少侠感情是容不得我这个蒙冤之人?不过在下的命可不容易取!”他转首极为傲慢地望了望金刚爪,“金老前辈,晚辈在江湖上虽然和您老是两条路上的,可却素仰您的大名,如今令徒手刃了云峰山的少洞主,盗走了千年参王,却将此不义之事嫁祸给我韩飞宇,晚辈韩飞宇倒无所谓,反正也被你们所谓江湖正义人士诬陷惯了,只是令徒之举有损奇子峰的名节啊!”
“韩飞宇,你可真会演戏呀!”罗光敏一步走至近前,真想给他个教训。
“我会演戏?”韩飞宇直视着罗光敏咄咄逼人地道:“本座的人头差一点没有扔在云峰山祭灵,这也叫会演戏?要不你罗少侠去尝尝这种戏的滋味?”
“你?”罗光敏一时还真有些语塞,他也真是搞不懂,这颗千年参王到底是谁作了手脚?是空前教还是云峰山?还是另有其人?他分明知道韩飞宇是窃准了时机,到此闹事,但却无可奈何。
夏洪商轻笑一下走至近前,“韩少侠,是非曲直终有一天会大白天下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韩少侠何必急于一时?”
“您是夏兄吧?”韩飞宇双拳一握,“在下久仰,一代儒侠,听说,就是您当年在相国寺演了一出折子戏,让江湖各派武林高手都叹为观止,为之叫绝!”
“韩少侠见笑了!”罗光敏走至近前,“我师兄戏演的再绝,也就是一出相国寺门口,贵教的东教主便发现他豁死豁活抢到手的钦犯是一头小死猪。而令尊,可是演了二十年,才让人晓得他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狼!”
“你!”韩飞宇直气得脸色惨白,“罗光敏,你相不相信,一天之内,本座就会把你们凤凰庄夷为平地!”
罗光敏闻言嘲讽地道:“你们空前教怕过谁呀?只是在云峰山才有点龟孙子样!”
凤凰庄众庄丁一阵哄堂大笑。韩飞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灰溜溜向外退去。罗光敏见此开怀大笑,“他韩飞宇自恃聪明,也有机关算尽的时候。”
“夫、夫人,那韩飞宇的人头本来已枕在刀架上,谁知,谁知竟突然换了一个替死鬼!”
应天翠极为厌恶地望了望眼前匍匐而跪的黑衣使者,“你不是说,那颗千年参王早晚都是本夫人的囊中之物吗?在哪儿?在你手上吗?你不是说那韩飞宇既便是九尾狐,这次也要把命丢在云峰山吗?现在他是人还是鬼?”
“夫、夫人,奴才没有料到他韩飞宇会有这样的起死回生之术!那净尘说,他、他必死无疑,那龚老太已将此事全权交给南剑,是杀是剐由他决断。谁知,谁知突然会冒出来一个替死鬼?”黑衣使者说着,不失战战兢兢地道:“夫人但请放心,即使这次他没死了,也算办事不利,丢了参王,搞得天下尽知,令空前教蒙羞,教主也不会饶过他。”
“不会饶过他?”应天翠用鼻子哼了一声,这次他韩飞宇可谓占尽了风光,不但拉了一个垫背的,还把云峰山给卷了进来!教主闻报后极尽快慰,不但没有惩罚他,还要恢复杨一帆的少堂之位,说什么杨一帆带徒有功!这分明是巧立名目,故意让杨一帆东山再起。”应天翠说着,仍然有些切齿痛恨,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天大的机会可以除掉韩飞宇,他也为此花尽了心思,却未料还是让他活了过来,而且活得这么春风得意!一离开云峰山,便杀得天罡教人仰马翻,这可是天罡教二十年来的重创啊。“可晓得于云两小贼现今在何处?”这两个小贼若是再落到他韩飞宇的头上,她在空前教还有什么立足之地?原想借两小贼之手除掉他,如今看来,却是未必。
黑衣使者见夫人虽不失怒气,但脸色已稍现缓和,不禁疾道:“五毒僧毁了恨世洞,抓了那个乞儿,悬赏要挟一支箫,回来的人报,那两个小贼都沿迹寻了去。”
想起云小贼应天翠气便不打一处来。她不但坏了美玉的好事,也坏了她的好事,倘若那秦贵妃能为她所用,她的摄魂**恐怕早已练成了,练成了摄魂**,多多少少也算有些安慰。
“夫人!”一名黑衣使女走进跪至阶前,“教主已两日未归!”
“两日?”应天翠心神一战,“你可查仔细了?”
“教主每晚睡前都要吃五颗鲜荔枝,现十颗荔枝一个未动。”
应天翠着实一惊,教主每晚吃荔枝的习惯已有十几年了,从未改变过。这么说教主真的是离开了总舵,他会去哪呢?她的脑中迅速地思索着,什么样的事儿会让教主两天两夜不归?就是韩飞宇被扣云峰山他都不曾离开空前教半步。
霸业,女人!
他韩子叶若不是因为霸业,不会离开空前教一步!
他韩子叶只有为了女人才肯离开空前教!
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韩子叶流连忘返?
“你……”应天翠望了一眼面前的黑衣使女,只见她二目恐慌,“你知道教主去哪了?”
“奴、奴婢不知。”
“那你可知瑶儿是怎么死的?”应天翠有些面目狰狞。黑衣使女直吓得脸色惨白,瑶儿是私藏了夫人的密旨,被、被夫人用银针毒死……”
应天翠望了望,“用不用本夫人提醒你一下?”
“夫、夫人,奴婢真不知教主去哪了,奴婢只知道教主最近总是秉烛不眠,研习佛教经典。”
“教主研习佛教经典?”应天翠直感觉是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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