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长宇亲自给左翼把了脉,左翼脉象凌乱,气息游离不定他虽在同济馆学过医,但只是学了皮毛,并非他所专长,这样的情况他也未曾遇见。格勒长宇道:“庸医,快去请尚医官前来。”格勒长宇非常生气,房间内外的侍女们听到格勒长宇的吼声,都紧张起来。平日里,格勒王和夫人在一起都是说说笑笑,开开心心,她们总觉得格勒王是个很平和、可亲近的人。一旦听到夫人有什么不妥,他就变得非常严肃、紧张和暴躁起来。她们生怕夫人有个什么不妥,格勒王肯定降罪她们。
晚些时候,尚医官来帮左翼施了针法,左翼才慢慢醒了过来。格勒长宇有要事离开,一听说左翼醒了,放下手中所有事着急来探望,却被告知已经睡下。
“王,夫人醒了,刚刚睡下。”灵儿在门外压低声音道。
“我去看看她。”格勒长宇欲推门进去,其实他知道,左翼又怎么会睡着,屋内没有灯火,但他仍然仿佛看的见左翼躲在被褥里哭成泪人,他只想抱抱她。
“王......”灵儿突然把格勒长宇拦下,她轻声道:“夫人哭得厉害,好不容易睡下,灵儿斗胆,请王今晚移驾,让夫人先睡一会吧。”灵儿心虚地把头下来。
格勒长宇想,竟然不让他进房间,灵儿就算多大胆,却还不敢这么阻拦他,一定是左翼的意思,一定是左翼让灵儿拦着他不让进去。可是为什么左翼是在怨他么怨他没有能把右翼救出来么或许应该让她冷静一下。格勒长宇轻敲了一下门,道:“左翼,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来看你。”
左翼清醒过来时,她还记得灵儿对回斯捷城一事闪烁其词,她就有了不安的预感,灵儿说右翼她已经不在了,她醒来时以为那或许是她做的一个很可怕的梦。可是,她欺骗不了自己,她早就应该知道那帮老家伙不会轻易地放过她们。她当初就不应该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就不应该听长宇的话来格勒城搬救兵,如果当初她若折返回去,把所有的事情承担下来,姐姐就不会受到迫害了。都是她,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的任性妄为,才让阿姆,让右翼,让南甫哥哥,让那些爱她和关心的人受到了伤害。
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时间在暗夜里流淌着,左翼仿佛在静静地期盼着时间能够倒流,她希望生命能重新再来过,这样就能使得她爱的人通通获救。
第二天格勒长宇来看左翼,听侍女说左翼将门反锁了,一直把自己闷在屋子里,不吃不喝,谁的劝都不听,给左翼的送的饭菜和药,她一口也没吃,还完完整整地在伺候她的侍女的手里端着。格勒长宇心疼不已,身边的侍女欲通报,被格勒长宇示意退下,他轻敲,道:“左翼,是我,你开开门。”
偌大而安静的屋子里,敲门声在回想盘旋,就像是一缕青烟绕在梁间久久不散,再内屋榻上的左翼听得见格勒长宇遥远的声音,可是她不想见他,她突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也许是因为她后悔了,后悔爱上这个男人,后悔自己的义无反顾,后悔自己的任性罔顾他人。如果格勒长宇不出现,如果他们不会相遇,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那么,或许我们会在各自的世界里生活得很幸福,还有我们亲人们,也不会因为我们而受到伤害。
左翼把纱窗关得严严实实的,光透不进来,也没有风,幔帏耷拉着垂在地上,她不想看到任何的光亮,光会让她想起更多的事情,会让她更难过,只有当黑暗将她笼罩着时候,她心中害怕起来,就会想起还有右翼在身边保护着,仿佛她们从未离开过彼此一样。
“左翼,你在听对么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这样不吃不喝我很担心你。”格勒长宇停了停,见屋内好无声响,继续说道:“你开开门,让我陪陪你。”
屋里仍然毫无动静,左翼不会做什么傻事吧。格勒长宇实在担心左翼出事,踢开了房门,进了去,着急来到内屋,只见左翼一袭长发散在榻上,她还是穿着昨天那一身红色的轻纱,整个人单薄得就像一张染着红色涂料的宣纸铺张在榻上,又好像是滴在案台上的一滴朱砂。
格勒长宇心痛不已,将柔弱无力地左翼抱在怀里,道:“左翼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不吃不喝,看你都憔悴成什么样子,这样让我很担心,你知道么”
左翼没出声,只是轻轻抽泣着。
格勒长宇将左翼拥得更紧,她的手和脚很冰凉,她的身上冷极了。格勒长宇道:“你身上很冷,是不是生病了我找医官来帮你看看。”
左翼一眼不发,只是紧紧地拉着格勒长宇的衣服,让他无法起身。
“好,我不去叫医官,我抱着,一会就会暖和起来了,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不能这样伤害你自己知道么我会很心疼的。为什么你要一个人承担这些痛苦,为什么你这么伤心难过,却不让我陪在你身边,你是不是怪我对不起,是我没能把右翼完好地带到你身边。”
左翼突然抽动了身子,她奋力地将格勒长宇的怀抱推开,一点点地推开,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你走,你走......”
“左翼......”格勒长宇被左翼推开,他才突然明白,左翼的悲伤有一部分来自于他,他强要把左翼抱在怀里,任左翼软弱无力的小手打在他身上,他道:“对不起.......”
“你走,你走吧.......我不应该把右翼一个人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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