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身体都才十一岁,谁都生不出半点歪念,所以在郑驰乐因为胳膊太短擦不到背的时候关靖泽很正经地拿过毛巾帮他搓洗。
作为回报,郑驰乐也帮他擦回去。
由头到尾关靖泽都绷着一张脸,郑驰乐也知道这纯粹是“人道援助”,这家伙对自己没有半点善意来着。
洗完澡出来以后已经九点了,关靖泽说:“还要看书吗?”
郑驰乐揉了揉早上坐车时备受折磨的屁-股,打着哈欠说:“不了,今天颠簸了一路,有来回跑了那么久,坐着觉得老疼老疼的——我想先睡一觉,你自己看吧。”
关靖泽点点头,自己坐到书桌前开着了台灯。
橘黄色的灯光看着就犯困,郑驰乐躺在关靖泽的床上很快就沉沉入睡。
第二天郑驰乐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迷迷糊糊间摸到了什么热乎乎的东西。
从知道郑彤是自己亲生母亲、闹腾着要母子相认时开始,郑驰乐就再也没有体验过醒来时身边有人的感觉。他一开始还搞不清楚状况,等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正抓着人胳膊不放。
而被他抓着的关靖泽正定定地瞅着他。
郑驰乐马上放手,笑着打哈哈:“我睡相不是很好。”
关靖泽很同意他的话:“确实不是很好,昨晚在我睡前你有三次变成横着睡、有两次把枕头弄到了地板上;在我躺到床上以后你有两次抓着我不放,四次把脚压到我身上。”见郑驰乐的脸越来越黑,他好心地宽慰了一句:“不过也还好,至少你不打呼噜。”
郑驰乐:“……”
他怎么觉得关靖泽每分每秒都在刷新他的认知!
郑驰乐换回自己的衣服后就出去吃早餐,关振远正坐在那儿看报呢,见到郑驰乐以后说道:“乐乐,你今天要去找吴先生?”
郑驰乐点点头。
他得去吴弃疾那儿摸摸底,想办法搞清楚吴弃疾跟他师父有什么渊源。
关振远说:“我去上班时正好要经过那边,把你顺道载过去吧。”
郑驰乐说:“谢谢姐夫!”然后笑眯眯地接过郑彤盛过来的稀粥,又嘴甜地道谢,“谢谢姐!”
一家人吃完早餐,关振远就把他的“座驾”退了出来,一家经典款的老牌自行车。
郑驰乐发育得比较晚,后座比他的腰部还高。
关振远见郑驰乐看着自行车发愣,一手搭着他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身边勾,笑着打趣:“怎么?觉得不够你们魏校长的车子气派?”
郑驰乐溜须拍马:“姐夫以身作则,廉洁奉公啊!”
关振远哈哈一笑,抬手捏捏他的鼻子:“瞧你这油嘴滑舌的,到底跟谁学的?”
郑驰乐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他师父季春来上了年纪,性格又比较守旧,再怎么关心他都不会跟他说笑打闹;他师兄倒是跟吴弃疾差不多大,可那脾气简直就跟季春来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连话都不多。
可以说关振远是他遇到的人里面最接近“父亲”这个角色的人。
郑驰乐暗暗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让自己和郑彤的关系暴露出来。
关振远当然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亲和会让郑驰乐生出那么多感怀,他骑着自行车把郑驰乐送到吴弃疾新开的门诊那边。
等到了地方,他们却看到了令人吃惊的一幕。
在门诊左边居然停着一溜的高档车,不是魏其能的摩托,更不是关振远的自行车,而是真正的“四轮”。
郑驰乐对车子关注得不多,但判断一辆车上不上档次的眼力还是有的,很明显一溜的车都“贵不可言”。
郑驰乐和关振远面面相觑,那边的车上却已经出来一批人。
先出露脸来的是几个穿着普通西装的高大男人,他们的面容看上去都有点凶狠,即使打扮得像文化人也掩盖不住身上的煞气。其中一个男人绕到车子另一边打开车门,一个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年轻人穿着样式极好的休闲服,做工看起来非常精细,而他的长相看着像外地人,肤色偏白,五官精致,要不是他的目光锐利得直抵人心,一眼看去很有可能会把他错认为漂亮的女人。
郑驰乐想到了自己“回来”前“治疗”的那个小白脸。
那个家伙同样也长得出色得很,可整个人的气场却撑不起他的长相,所以才会给人一种“小白脸”的感觉。
眼前这人则完全不会。
似乎是察觉了郑驰乐的视线,那人转过头朝郑驰乐笑笑。
他的下属已经走进诊所跟吴弃疾交涉。
郑驰乐耳尖地听到那些西装男讲的居然是东瀛语,不由认真回忆起吴弃疾的背景来。
吴弃疾后来由医入官似乎也有过一番波折,因为他父亲的妹妹——也就是他的姑姑好像嫁到了东瀛,生下了他的“表弟”,这个“表弟”后来拿到了家族继承权,成为了东瀛某大财阀的当家人。这个背景和吴弃疾到东瀛留学的经历好像曾被人拿出来做文章,许多质疑吴弃疾的声音在那时候冒了出来。
难道这些人跟吴弃疾的姑姑有关?或者这个年轻人其实就是他的“表弟”?
郑驰乐心里直冒问号,关振远却已经注意到更多事,尤其是看到跟吴弃疾一起出来的人以后低声讶道:“居然是陈老领导!”
郑驰乐也注意到了吴弃疾身边那个拄着杖走出来的老人,心里忍不住感叹吴弃疾运道好。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啊!后来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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