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反政府组织的人才会骄傲地说自己是“反政府军”,官方媒体则是叫他们“叛军”。而格雷一直在找的组织,就是能与联邦政府抗衡的“叛军”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格雷暗想,看来自己有必要把这小子从牢里弄出去了。
☆、暴露
夏和路易的军用越野车在下魔族坑洼不平的道路上持续颠簸着,路易被颠得一路头疼,终于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宁愿和夏继续吵架来转移注意力。
“夏……”路易试探性地撇了夏一眼。
“你应该叫我长官!路易刑官。”夏握着方向盘,没好脸色地说。
路易当然没有照做,身为魔族贵族,哪有叫一个小丫头片子长官的道理,他不悦地皱眉问道:“喂,你不会真的相信格雷那小子是个小鬼吧?”
“我相信他,”夏神色认真地说,“因为我在他那里读到了她母亲教他的儿歌,一个孩子才可能……”
“儿歌!”路易睁大了眼睛,他有很不好的预感,“什么样的儿歌!”
“你做什么这么激动?”夏侧头不耐烦地看他。
“快告诉我,夏,那是个什么儿歌?”
“你要叫我长官。”
“长官!”路易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这件事必须得到确认。
夏被吓了一跳,这是路易第一次叫她长官,是什么让他这么认真,她努力回忆道:“我记得是,山坡上有一只绵羊,同伴在遥远的地方,要当心猎人和灰狼,当太阳落下山岗,进入了甜蜜梦乡。”
“停车!”路易吼道,该死,他们已经入了格雷的套。
“你干什么?”夏也生气了。
“我让你马上停车!”路易的表情严肃得可怕,夏也是倔强,两人僵持不下,但由于安全起见,夏最终还是妥协了,临时靠边停了车。
“告诉我,夏,这首儿歌还有后面吗?”路易追问道。
“没有了啊,你到底怎么了。”发什么疯,夏心想。
“听着,我现在给你念一段咒语,”随后路易念起了一段夏从未听过的咒语,而听起来又有些熟悉,那样的咒语在夏脑子里盘桓了一阵后,居然组成了从格雷那里读到的儿歌……
山坡上有一只绵羊,同伴在遥远的地方,要当心猎人和灰狼,当太阳落下山岗,进入了甜蜜梦乡。
路易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念着,夏听到的则是:
梦里它回到了家的地方,同伴已经成了狼的口粮,可怜的羊儿孤独地流浪,迎接它的将是……
“停!快停下来!”后面的儿歌让夏的脑子一阵麻麻的刺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易看到夏眼中的疑惑,沉声解释说:“这是一首反读脑的咒语,前半段干扰读脑,后半段会反噬读脑官本人,看来,格雷只是对你进行了干扰,引导你看到他想让你看的内容。”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他骗了你,骗了我们所有人。我就说,他怎么可能是个小孩子。能掌握这首咒语的人,一定受过特殊训练。”路易愤怒地一拳打在车玻璃上,要不是他们的车全部是高强度的亚瑟玻璃石制成,早就被砸烂成了碎片。
夏眼里闪过疑色:“你又是怎么知道这咒语的?路易。”
“哼,我认识一个走黑道的变态。”路易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红发的身影,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我现在立刻通知本部,我们也赶回去。”夏立刻用手腕上的通讯器接通了本部。“呼叫本部,我是夏。”
“夏警官,不好了!”通讯器里士官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
“怎么了?”
“监控显示,弗莱德的手下早你们几分钟也出发去了嫌犯格雷的家,全员配备了武器,我们想应该是去灭口消灭证据的。”
“什么,弗莱德本人已经被软禁了,居然还想做出这种事!我们马上过去救人。”夏满面怒容地挂断了通讯,果断地启动了车子,加速开往原先的目的地。
“你干什么!我们不是准备回去,格雷那家伙……”路易没了以往的贵族风度,一手紧抓着车门把手,表情暴躁。
夏摆出了上级的姿势,大声叱呵:“路易!虽然格雷骗了我们,但不代表他就有罪!现在人命关天,孰轻孰重,你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还分不清吗!”
沉默半响,路易终于泄了气道:“是……”
☆、两败
另一边,罗德的司机最终在主人杀人般的目光的威逼下,把一天半的行程缩短成了一天。抵达魔族首都的罗德分秒不歇直奔警局,并一脚踹翻了警局的大门。里面执勤的警察刚想拔枪,但看到门口那个标志性的红发和不可一世的表情,都不约而同地大致猜出了来者的身份,默默地咽了口口水。
奴隶主罗德,这个名号传遍各大氏族和国家,所有的贵族势力都巴巴地想讨好他,因为从罗德的基地里走出来的奴隶绝对是上乘中的上乘。他针对不同的需要培育他的奴隶,有用在床上的,有杀人夺命的,有智商出群的,且奴隶的能力分七等,用首位数字区分,编号7开头的常常是有钱人的玩物,1开头的则是千金难求,传说中还有0开头的,只提供给站在权利顶端的人或者被罗德自己留作私人武装。
首都的局长得知罗德到了首都,早已脚底抹油逃之夭夭,被可怜扔下的副局长只得强笑着上前应付,心里早已把自己局长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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