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她趴在阳台上接连抽光了烟盒里剩下的五六根烟,白天里几个小孩子的话总是回荡在她耳畔中,她想得头疼心口胀,又去冰箱里娶了两瓶啤酒,窝在阳台的秋千里迎风饮下。
结果第二天,嗓子就疼了起来。
应该是着了些凉。
给西瓜喝下预防感冒的冲剂后,妍青趁着早饭后和西瓜的散步时间到附近药店买了口罩和感冒药,赶忙把口罩罩好,才安下心来。走回到小区的时候赵大姐咋咋唬唬跑了过来,妍青有些反感,因为“老公”车祸去世这事她只在刚搬来时耐不住赵大姐追问和赵大姐讲过,昨天那些孩子的话里分明是赵大姐四处宣扬了她的私事。可她又不想当着西瓜的面让西瓜感受到大人世界里的复杂险恶,所以尽管再烦也还是停下了脚步,平静看过去。
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好修养,但赵大姐还是从她冷淡的眼神里察觉到她的心思,尴尬地咧嘴笑了笑,硬找了个话题磨牙:“欸,你家楼上那大明星好几天没带女人回来了,我还以为他改邪归正了,结果刚才开车回来,车后面又坐了个妖精似的女人呢!”
“哦,是吗。”妍青淡淡应付了句,强扯了下嘴角,可口罩罩着她的嘴巴和鼻子,赵大姐只能瞧见她的眼睛,偏偏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光亮。
赵大姐心底悻悻,干笑着眨眨眼,强撑着又说了句:“你说这男人好像还真就喜欢那种狐狸精似的女人哈?”
妍青没回答,抬眼静静看了一脸慌张的赵大姐一眼,她知道赵大姐这是故意找话跟她聊想与她示好,纵使心里有气也还是于心不忍,顿了下,声音放松弛了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赵大姐,西瓜饿了,我得回去给他做饭了。”
“哦,你做,你做,快回去吧呵呵。”赵大姐一见妍青脸色声色均变好,这才放下心,笑容咧得自然了些,忙跟着摆手。
妍青心底暗暗感叹:为什么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群处时总是没法守住嘴,总是想出卖别人的**去换取他人的好感,事后又会暗暗后悔,又要小心翼翼跑去试探被他出卖之人的态度。
不累吗?
她不懂,也懒得懂,总之等西瓜再大一些,等她能撒手上班赚钱付得起房租的时候,她真的是要离开这里。在这里,这两年她实在对没必要忍让的人忍让了太多。明明知道有人在背地里议论她诽谤她,她也得装成不知情的样子,也得吞下委屈受着,都是因为以后姐姐姐夫或许会搬回来住,这些人又都是姐夫生意上的伙伴,她不能为自己的脾气自己的自尊害了姐夫的人际关系。
所以,再忍忍。
等走了,就好了。
等西瓜再大一些,就好了。
妍青扯着西瓜的手走着,不远处楼上那人从停车区也走回来,身后跟着两个女人挽着手垂眼谈笑,三人已经踱到了楼道口位置。一个是前不久在楼道里见过的四十多岁披肩卷发女人,另一个姿态看上去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戴着鸭舌帽,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五官。
但不知道为什么,妍青总觉得那人看起来实在眼熟,像……像是……
“你们先上去。”楼上那人朝她这边瞥了眼,沉着嗓子跟已经拐进楼道的两个人说了句。
说完,立在门口似乎有意等着她有话讲的意思。
指不定又是想调侃她什么,十有**不是好话,她心想!
于是妍青猛地收回眼神,低下头牵着西瓜的小手步履匆匆往前走。
“喂——”那人在她擦身而过的时候低声叫住了她,妍青垂着的眼睛瞥见他的长腿朝前迈了两步,拦在了楼梯台阶前。
实在没办法,妍青只得暗暗咽下口气抬起眼,问:“有事吗?”
那人被问得低低笑了下,毫不遮掩的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意味深长道:“这是你习惯用的手段吗?”
“……”????
那人又笑,朝她凑近了些,稍稍倾下身子问:“欲擒故纵,故作神秘,吸引男人的注意力是吗?”
“……”!!!!
妍青瞪上去,惊讶看着那人,沉着嗓子问:“你有病吧?”
“嚇——”那人还笑,身子一歪又拦住了她欲要走开的路,食指随意指了指上面,挑眉问:“那两个一个是我亲姨,一个是我名义上的妹妹,你不用失望,我还在给你机会。”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妍青没什么耐心和这人周旋,干脆欠下身子抱起西瓜,再一次打算从一侧冲上台阶。
那人懒洋洋伸手,干脆撑住了墙面,彻底阻断了上楼的去路,挑起唇角,说:“别因为被拆穿就急了啊,急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人盯着她凌厉的眼睛好笑的看了眼,撇撇嘴,“据我所知,你住的房子是我朋友的,你不是业主,对吗?”
妍青懒得看他,蹙眉不说话。
“你一个带着个孩子没工作的人干嘛硬要在这种小区租房子,有什么目的,还需要再说直白些吗?”
妍青气死了,狠狠白他一眼。
“我可以理解你的选择,我也尊重你的选择。”那人挑起浓眉,神情戏谑不羁。“甚至以你的姿色来讲我也有兴趣被你钓上钩,满足你的目的,但是,前提是——你只勾搭我一人,心思只放在我一个人身上,别太贪心,明白吗?”
这下妍青倒是气笑了,咽下长长的一口气,假意点点头,“谢谢你的理解,也谢谢你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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