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了——它!」翼狱王笑眯眯地下令。
当下,惨叫声在大厅里回响。
「啊啊啊啊啊——」
晓光缩起身子,捂住双耳,脸埋进男人的怀里。好可怕!好可怕啊!这个男人真的好残忍!怎……怎能硬生生地拔掉一个活人的舌头?
「吓着了?」低头,翼狱王又化身为温柔的丈夫。晓光眨眨湿润的眼,嚅嗫,「你……你……你不要……不要这样残忍……好不好……」
翼狱王扬扬嘴角,似笑非笑,「放心,我对你绝不会残忍。」
晓光缩了缩身子,满脸惊惧。
「这样就吓倒了?本王的祈王可不是个胆小鬼。」
晓光委屈地扁嘴,「我……我才不是祈王。」完全没有以前的记忆,即使以前是,可现在已经不是了。
揉揉他的小脑袋,翼狱王失笑,「爱烦恼的小东西,我说你是,你便是。
「哼——」拍开他的毛手,不爽。
把痛昏过去的山贼丢在地上,魈掏出手绢擦了擦,转头一看他们的王正在和祈王卿卿我我,不禁叹气。
逗弄了好一会儿,翼狱王这才放过晓光,又把注意力放在山贼身上了。
山贼们亲眼看见同伴被拔了舌头,全都骇然地趴跪在地上打颤。
「如何?想清楚了?要不要回答本王的问题呢?」好整以暇地抖抖脚,俊美的脸上挂着冷酷的笑容。
「小的说……小的们全说……」山贼们哭喊成一片,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们,几乎要窒息了。
吵杂的声音令翼狱王皱起了剑眉,不耐烦地指示两名手下,「魈,魍,招供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属下遵命。」
不雅地打了个呵欠,抱着晓光懒懒地站起,「魅,房间收拾好了吗?本王和祈王要休息了。」
「都收拾好了,请王跟属下来。」魅弯腰行礼。在他和魃攻下山寨后,便派人找到最干净的房间,布置好一切,等候他们的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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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来到房间,翼狱王满意地点头。不愧是跟他几十年的属下,深知他的喜好。
魅微微一笑。这房间原本是山贼大王的房间,所有摆设全都重置过了。这窝山贼定是打劫了不少商队,仓库里存了很多宝贝,丝绸蚕被,绫罗锦缎应有尽有,至于瓷器饰物,古董玩件数以百计。有了这些东西,布置一个华丽洁净的房间绰绰有余。
晓光揉揉眼,不可思议地睁大眼。这哪里像山贼住的地方?根本是富贵人家豪华的卧房啊!
纱帐朦胧,一层叠一层,床很大,上面铺的丝被全是新的,整个房间的地板上铺着价值不菲的毛毯——那原本是用来盖的,居然浪费到铺在地上让人踩?还有摆着装饰的小零件,随便哪一样都是天价的古董玩物。这……这里不过是他们暂住之处,竟然布置得富丽堂皇。
晓光一直沉浸在惊讶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琉御真焱脸上的坏笑。魅心中略略同情了下祈王,开口道,「王,属下已叫人备好热水,放在屏风后面,王和祈王可以随时沐浴。」
琉御真焱非常满意的点点头。魅真是体贴啊,连这都为他准备好了。
魅见王脸上的笑容有点危险,便默默地退出房间,带上门。如果他再多说一句话,只怕会弄巧成拙。不过放在床边的一个小瓷瓶,相信王睡觉前定会用到,这些不用他多嘴——毕竟王也是个中老手了嘛。
屏风后,雾气腾腾,果然摆了一个巨大的浴桶。晓光欢呼一声,挣扎着从琉御真焱的怀里下来。
「迫不及待了?」琉御真焱摸摸他的头顶。
「你——出去!」晓光手一指,鼓起两腮,对翼狱王下令。
「我为何要出去?」琉御真焱抱臂,痞子般地略弯腰问。他可是打算好了与光来个鸳鸯浴,岂会听话出去?
「我要洗澡,你这个sè_láng快出去啦!」脸皮真厚,推他,他竟不动如山。
「浴桶很大,我们一起洗如何?」
「不要!」一起洗?他会那么傻?以为他没看出来啊?这男人打从进入房间后,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可怕的yù_wàng——他才不要被他吃干抹净了!呜呜,虽然……虽然他们或许曾是「夫妻」,可是……他失忆了嘛,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算数了。
琉御真焱蹲下身,单膝跪在晓光面前,双手搭在他的小腰上,笑,「光,我们可是夫妻啊,以前都是一起沐浴的嘛。这次也一起,好不好?」
一个大男人居然跟他撒娇?晓光瞪大了眼,像看怪物般地瞪眼前的男人。刚刚在大厅里那全身暴戾的男人和眼前这一脸赖皮的男人是同一个吗?为何差异如此之大?
「不……不行,总之……你快出去,水要冷了!」推着他,后退一步。
「晓光,你怎么忍心如此对待为夫?」一脸哀伤,翼狱王垂头丧气。
晓光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一记小拳捶在男人的头上,「好恶心啦,你不要这么做作!」
吃了痛,琉御真焱微微错愕。眼一转,撤去伪装,露出本性,「小东西,你在害怕?」
「谁……谁害怕了?」不装了是吧?哼!sè_láng就是sè_láng,再如何温驯,也成不了绵羊。
「哦,若不害怕,你为何一直后退?」直起身子,伸展四肢,懒洋洋地靠近晓光。
「你……你不要过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越来越强烈,晓光警戒地一直后退。
「不要再后退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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