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文件和公文箱,蒋平抬头看了眼对方。“算了,也没多少钱。以后走路注意点就行了。”
“那怎么行。不然这样,我给您留个电话,回头您给我发个付款的方式,我把钱给您打过去。”展昭急得不行,真是越赶时间越来事!可刚才确实是他的错,现在怎么也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蒋平看着这人,越看越觉得眼熟,可又偏偏想不起在哪见过,邪门了。
展昭被蒋平目不转睛的目光盯得有点手足无措,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张纸,干脆掏出化验单,又从上衣怀兜里掏出笔,快速的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对方。“真不好意思,我还有点急事,您回头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给我都行,我一定赔偿。”也不等蒋平反映,将单子往人手里一塞,匆匆转身疾走而去。
坐在出租车里,展昭挽起右手的袖口看了看手腕,腕骨周围很疼,皮下泛起一颗颗小点点,鲜红欲滴,看着有点恐怖。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起来,展昭将衣袖拉好,身体稍微向下滑了滑,闭上眼,沉沉地倚在后座上。
展昭几乎是踏着点进的警局,接待处的人等他报上姓名后,带他来到电梯口。
“六楼出电梯口右拐左手边第三间房。”女接待生很年轻,一头短发配着特制的警服,干练又不失俏丽。“教授让你直接上去找他。”
“谢谢。”展昭微笑着道了声谢,抬手按下电梯的按钮。小女警腼腆地回以一笑,转身走了。
站在门前,展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吐出,抬手咚咚咚敲响了大门。
“请进。”屋内传来久违的声音,展昭应声推门而入。
“好,我明白。”教授正在打电话。看到他进来眼里顿时闪现出笑意,指了指窗前的沙发,示意他先坐。展昭笑笑,解下围巾,搭在沙发扶手上。“嗯......好。改日我再联络你。”匆匆挂断电话,公孙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过来拉着展昭的双臂,上上下下一通仔细打量,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真不容易,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两人坐进沙发里,展昭亦是激动异常。“老师......”
当年公孙策在加拿大温哥华地区的一所综合性大学作为外聘讲师,每周去给那里的同学们上两次大课,由于时间充裕,他心血来潮地跑去相关部门做了登记,表示愿意出任学生的家庭教师,没想到过了大半年都没人来请他。转念一想也对,哪家的父母愿意请一个异乡人来教他们的孩子呢,不论是从种族文化还是思维方式上来考量,当地的教师永远都是首选。他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每天找些犯罪心理学的案例进行分析,日子过得充实起来,也就渐渐地忘了这档事。
接到校方的来电已是转年的夏天了,告知有人想请他去当导师,科目是他最为擅长的心理辅导学。他先是一愣,随即才慢慢反应过来,委婉地委托校方替他安排双方的会面,时间就定在下周一下午他讲课后。放下电话,公孙策开始思考。在他看来,多数的学生年龄都偏小,而从这个学生要学的科目上来看,排除了这一点。这个年龄的学生不能去学校就读的原因多数不是来自家庭,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身体的健康状况不允许。想到这一层公孙策的心理不由有些抵触。心理学的职业病促使他头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如果这个学生是个病人,那么他的情绪甚至在性格上,都要比正常人难应付得多,希望到时候不会出现太多的麻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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