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侣和儿子暂时没空做晚饭,吉桑去生火做饭。刚蹲下,吉桑看看自己一身珍贵的钻地鼠皮衣服,他又起身折返回房间换衣服。他可舍不得穿这么好的衣服去做饭。赵云霄对这种行为非常理解,因为他就是这样。脱下身上的围裙他走到吉桑跟前递给他:“你穿这个。”
吉桑回头。赵云霄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皮草:“我也舍不得弄脏。”
雌性之间总是有一些心灵上的互通的。吉桑说了声谢谢,拿过围裙,赵云霄还摘下了袖套,给吉桑的蛋羹蒸好了他就没事做了,暂时用不到。
吉桑看了看袖套和围裙的制作原理,记在心中,套在了身上。赵云霄帮他套好,还帮他系好腰后的带子。有了这个做饭什么的真的会干净很多。吉桑摸了摸围裙,对赵云霄笑笑,去生火做饭。赵云霄不会给康丁和巴赫尔做饭,但不能阻止吉桑做饭,那是吉桑的家人。但吉桑的精神虽然好了很多,其实还是很虚弱的。
赵云霄看他坐在灶火旁,手里拿着两块黑乎乎的石头擦了半天也只是零星的火苗,不像他的打火石一擦就有火花。他们的打火石为什么是黑色的?赵云霄满腹疑惑地拿出自己的打火石走过去递给吉桑。吉桑抬头,赵云霄蹲下,擦擦两下,溅起的火花就点燃了灶沟里的软草,火苗窜起。赵云霄又抓了把软草放进去,然后放柴火。
康丁和巴赫尔在赵云霄打火的时候就转移了注意力。看到赵云霄的两颗金石那么快速地就打出了火苗,两人的心情都非常复杂。云霄明显不可能弄到金石,那就只有图佐。不需要去证明,图佐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兽人,但他又偏偏是被诅咒的。吉桑去做饭了,康丁拍了下巴赫尔,过去接手。巴赫尔把兽腿放回到赵云霄的包裹里,又裹里的东西,巴赫尔也去帮忙。
巴赫尔把肉拿出去清洗干净,用木棍穿透,交给父亲。康丁烤肉,吉桑没有回房间躺着,而是坐在丈夫的身边。他生病之后,康丁确实辛苦了很多。赵云霄看了会儿被吉桑放在一个专门的木碗里的黑色石头,他伸手把自己的打火石递到吉桑的面前:“给你。”
吉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回去:“我不能要。”金石太珍贵了。
赵云霄摇摇头,坚持地又递过去:“我还有,这个给你。”
“不行,这个太珍贵了,你自己留着。”吉桑不能要。
赵云霄收回手,起身走到自己的另一个大包裹前,拿出一个葫芦,这个葫芦上刻着三个字——打火石。这就是赵云霄的那个专门放打火石的葫芦。拿着葫芦走到吉桑的面前,赵云霄打开葫芦的骨头盖子,给吉桑看,吉桑傻眼了,同样看到的康丁和巴赫尔都傻眼了。
赵云霄把手里的那两个打火石塞到傻眼的吉桑手里,再次强调:“我还有。”还有很多。想想这里的人可能不怎么用这种打火石,赵云霄又非常大方地从葫芦里拿出两颗塞给吉桑,然后他把葫芦放回包裹。
吉桑拿着打火石的手不稳。就在瓦拉为了云霄的那两块金石而动了心思时,殊不知被他赶走的图佐可以弄来这么多的金石。吉桑想哭,又想笑。他把金石用力塞到丈夫的手里,起身进了房间。呜咽传出,赵云霄不明所以地看看。见康丁手里拿着那四块打火石神色呆滞,巴赫尔也是愣愣的,赵云霄抿抿嘴。就算他想知道怎么了,也不会问,也听不懂。
沉默地把包裹收拾好,赵云霄用兽皮捧着“锅盖”打开,蒸汽升腾,碗里的蛋羹炖好了。把“锅盖”扣下,他拉上吉桑房间的栅栏。屋子里明显冷了,给吉桑烤烤房间,他也想避开康丁和巴赫尔的注视。把装蛋羹的碗拿出来,用兽皮垫着,赵云霄推推侧躺在床上伤心的吉桑:“吃点东西吧。”
吉桑翻身,坐起:“对不起,云霄,对不起。”
擦了擦吉桑的眼泪,因为吉桑的伤心赵云霄自己也伤心了。他红着眼眶说:“吃点东西吧。”然后他舀起一勺蛋羹,吹吹,喂给吉桑。
吉桑的眼泪掉下,张嘴含下。软软嫩嫩的蛋羹进入嘴中,带着某种很特殊的肉香。吉桑的眼泪掉得更凶了。赵云霄轻抚他的后背,胃不好的人更不能哭着吃饭。但吉桑一直平静不下来,赵云霄索性把蛋羹放回锅里,重新盖住,然后抱住了吉桑。两个都为了一人在伤心的人彼此拥抱给予安慰。
外间的康丁和巴赫尔出去了。康丁让巴赫尔把四枚金石都拿到部落存放公共物资的茅屋里放起来。巴赫尔想了想说:“还是留下两枚吧。云霄给我们金石是让我们打火,我们不用却放起来,会让他误会我们还想跟他要金石,金石是云霄的私产。”
康丁犹豫了许久,说:“留两枚放家里,不过还是尽量用臭石。金石的事情我会跟瓦拉说。”
“嗯。”
巴赫尔拿了两枚金石走了。康丁仰头看着天空中的红月,心情异常的压抑。他的那个儿子就是在红月之夜出生的,浑身通红的,被兽神诅咒的儿子。
第二十七章
吉桑平静下来之后吃完了赵云霄给他蒸的那一大碗蛋羹。他一直以为自己吃不下任何食物了,没想到赵云霄给他做的两餐他都能吃完,而且意犹未尽。肚子里有了食物,身体才会好。吉桑吃完蛋羹就觉得睏了。房间被赵云霄的那堆火烤得暖和极了,吉桑的肚子在吃过蛋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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