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招,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姑娘就已溃不成军。
她的脸色变了,双手抱臂,紧张地朝两个小跟班儿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显然,那两个小跟班儿应该也认识她男朋友。
“再给你点提醒?”闫儒玉云淡风轻地问道。
“你们让我想想。”她终于收起轻佻的态度,认真了些。
“这里还有一张聊天记录的截图,是”
“别再查了!你们别再查我的qq了!我想还不行吗?想到什么我都告诉你!”姑娘焦急地低声道。
很好。
闫儒玉眯起的眼睛里透出了笑意,对付这种色厉内荏的人,第一时间拿出点干货,总能将他们震慑住。
他坚持将手机递到姑娘眼前,“这是你跟庄亚东最后的聊天记录,你说要他帮忙平事儿,还说要用钱,让他帮你找点钱,却没说是什么事儿。”
姑娘先是松了口气。
凑上前来细看了一会儿聊天记录,恍然大悟道:“哦,那个事儿啊!我想起来了!”
姑娘又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两个跟班儿。
“这是我的私事儿,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得保证不向外透露。”
“我们没兴趣泄露别人的**。”
“好吧,我那时候怀孕了。”
吴错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看来,还真有人的青春跟那些烂电影一个样。最令他不解的事,仅仅时隔一年,这姑娘怎么好像已经把怀孕的事儿给忘了?
“我真没办法了,才问庄亚东要的钱,我就是因为这个才退学的。”
“孩子不是庄亚东的吧?”
“我也不知道。”
吴错再次吐血,什么玩意儿啊?!这女的父母怎么管教的?要是自家闺女,非把她腿打折了不可。
“我知道这回忆不太美好,但你必须告诉我们当时的具体情况,你跟几个人有性关系?分别是谁?怀孕的事你都告诉谁了?他们什么态度?”
姑娘深吸了几口气,“真不想提那件事。”
闫儒玉没接话,只在心中想着自作孽不可活。
“好吧。三个人。”
“你跟三个人有性关系?”
“是。不过,发现怀孕以后,我自己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也算了日子。应该不是庄亚东的。”
“那你找他给你平事儿?!”吴错已猜到了故事的发展,所以更加气愤。
“因为另外那两个人都不想管。”姑娘仅剩的廉耻让她低下了头,“我也跟他们说过,他们就是推脱,不肯负责,其中一个还说他哪儿知道孩子是谁的,他可不背锅。”
果然!生活是多么的狗血!吴错攥紧了拳头,“人家说得也没错。”
“你怎么跟庄亚东说的?”闫儒玉继续问道。
“我我只能骗他,说孩子是他的。”
“他信了吗?”
“他以为我只跟他一个人有过所以”
“所以你一说他就信了。”
姑娘点头,“原本都说好了他来出钱,带我去打胎,谁知道事还没办他就死了。”
这话应该是姑娘的真实心声,她不是为一条生命,而是为自己的既得利益惋惜。
说完这话,她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妥,抿了一下嘴。
吴错终于忍不住道:“你怎么能这样?!”
说完,又觉得教育年轻人不该是他的工作,尤其是现在,最妥当的做法当然是控制情绪,避免此类指责影响询问工作。
但他就是忍不住,看到年轻人无下限到这种程度,他就忍不住地担忧。
闫儒玉赶紧推了吴错一把,接过话头道:“这是你们最后商量过的话题,是吗?”
“嗯。”
“他跟另外两个人”
姑娘摇头,“他们三个互相都不知道,不会有矛盾的。”
闫儒玉,“那除了这三个人以外,怀孕的事你还跟谁说过吗?比如你的家人。”
“家人?呵呵。”姑娘摇头,“我谁也没说过,我确定,毕竟这事儿别人不会理解的后来我也是自己想办法弄了钱去打的胎。”
吴错听不下去了,郁闷地朝旁边踱了几步,干脆耳不听心不烦。
闫儒玉继续问道:“你和庄亚东是怎么商量这件事的?他当时也吓坏了吧?他有没有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应该不会吧我在电话里嘱咐了他好几遍,让他千万别往外说,这种消息学生最为喜闻乐见,一旦传开就收不住了,毕竟我还要继续在那儿上学。
庄亚东这个人这点人品还是有的,我相信他不会告诉别人。”
“等等!”闫儒玉眼中有精光一闪而过,“你说你在电话里嘱咐他的,你们是在电话里商量这件事的?不是见面?”
“我白天在学校我跟他见面的时候,他那一帮兄弟总在跟前没找到机会跟他说只能等放学放学以后,我专门在学校门口的书店等他,等到挺晚,我都看了半本了,学校里也已经没什么人了,我就在书店门口给他打的电话,因为我知道他篮球也打得差不多了,该回家了,这时候约他见面比较靠谱。”
“你打电话的时候旁边有人吗?”
“没有吧。我就是简短地跟他说了一下情况,他挺着急的,让我在校门口等他,见面再细说。”
“校门口”闫儒玉陷入思索,不再说话。
吴错一看该问的也问完了,就对那姑娘道:“行吧,就先到这儿吧,再有什么问题可能还会联系你。”
姑娘紧张道:“那刚才的事还有qq聊天记录。”
“放心,我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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