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口子都很高兴,苏琼说,你发现了没,客厅里挂着一张照片,是石涛上大学时照的,人长得真帅,个头高,两道剑眉,英姿潇洒,标准的美男子。甄帅说人家当时就是南开的学生会主席,现在也是美男子啊。苏琼唉了一声,成功的人很早就和常人不一样。甄帅知道苏琼在哀叹自己命运不济,遇上了他这样一个窝囊废,就嘲弄道,人家周院长年轻时的照片你怎么没有看?那也一美人!苏琼说,人家这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甄帅说,咱俩也是才子佳人、天造地设啊!苏琼做呕吐状,切,把车好好开。
回到开元佳苑,发现院子里还围着密密麻麻一大圈人,里面的核心人物变了,有两个警察在丈量花园里一只脚印。苏琼想凑过去看,甄帅挡住说,别去了,不就是勘察现场嘛,这么久了,能查出个什么。走到单元门,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拦住了他们,“甄部长啊,我等你半天了,你终于回来了!”说话时,嘴唇干燥,脸上布满了忧愁和疲倦。甄帅认出这人是林刚的父亲,不觉一怔,问道:“是你啊,什么事?”林父斜挎着一个帆布包,疑惑地看了一眼苏琼,凑近甄帅悄悄说,甄部长,到你屋里说?苏琼一听要到家里去,急忙说,甄帅,我先回去了,你带他到车上说去。说完就急匆匆上了电梯,唯恐这个邋里邋遢的男子跟进来。
甄帅引着林父上了车,“到底什么事情?”林父先不说话,忙忙乱乱地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沓钱,双手塞给甄帅,“甄部长,不要嫌少,一点薄意思,一定收下。”甄帅急忙推过去,问道,“你别动,到底怎么回事?”甄帅的语气很生硬,林父就垂下手,带着哽咽说,“甄部长,我求你把刚刚招进你们公司去,如果你不帮这个忙,这个混账就又该进班房了。”说着,流出几滴眼泪。原来,林刚离开公司后,不是在家里睡觉就是和一帮混混赌博酗酒,家里什么活都不干。前一段时间,林父骂着没办法了,他骗家里说到南方去打工,可是最近却发现他哪里都没有去,就在黄塬市郊区的一家纯净水厂里混。林父说他去水厂找林刚,老板骂了半天,说年轻人整天鬼鬼祟祟的,说是出去送水了,实际上四五桶水就能送一天,明天结完工钱就让他走人。林父说,这孩子已经在监狱里遭了7年罪,现在夏家的姑娘一甩手,他更像天塌下来一样,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如果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甄帅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从现在的情况看,让林刚重新回到鸿远集团上班,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他说,“老林,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我也十分同情你的境遇。不过,我要告诉你,鸿远集团是一个国有企业,招聘职工有一套严格的程序,对文化程度和技术水平都有严格的要求,以林刚的状况看,这是不可能的。可能你要问上一次为什么能进来,我也告诉你,那是夏雨这个孩子花费了常人所不能想象的代价才进来的,而且,即便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到林刚出走前,他都还没有成为一名正式员工。所以我要告诉你,还是好好和孩子沟通沟通,让他学点手艺,只要有手艺,自己肯吃苦,哪里都可以找到工作,你不一定非要到这里来。”林父听后点点头,“知道了,甄部长,我也不为难你。”说着就下车,甄帅把那沓钱塞进他的帆布包。林父走着走着,又拐回来,对甄帅说:“甄部长,你是文化人,请你抽个空给刚刚开导一下吧,我是个庄稼人,大道理懂,就是不会说话?”
甄帅说行,什么时候去?
林父说,我先回去,等见到他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回到家里,苏琼就问:“谁啊,你老家里的?”脸上带着某种担心。
甄帅说,一位朋友的亲戚,人已经走了,可能我得帮帮他。
借钱?苏琼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放心,是让我去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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