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净初手执木剑,一剑向他劈来,沈沐彦执剑抵住,可是力量渐渐不低,他索性将全部功力使予木剑之上,将木剑震断,花净初自然胜出。
太子师不禁鼓掌称赞,“净初,你果然是我南朝的武学奇才,若是日后有机会征战沙场,必是我南朝一员猛将,若是你再肯用功读书,好好学习兵法……”
“别,”花净初双手交叉抵在身前,“我这人十分贪生怕死,战场什么的我死也不去。”
太子师闻言忍不住抬手想要揍他,花净初忙着躲到沈沐彦身后。
太子师瞪他一眼,一边摇着头一边离开了,其他皇子学生也陆续离开。
待那些人一走,花净初顿时狠狠推了下沈沐彦,恶狠狠地瞪着他,“谁要你故意让我!你本就会输的!”
说完,花净初有些孩子气地一跺脚。
沈沐彦看着他,他当然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肯定会输的,可他就喜欢看他这般气恼的样子。
看他还笑,花净初转身要走,便见皇上的贴身刘公公领着一帮小太监款款走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刘公公?何事?”
“启禀太子殿下,花公子,皇上有圣旨。”
沈沐彦二人相互看看,忙着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御史大夫有女王氏,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皇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太子年已十八,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王氏女人品厚重,与太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赐婚于太子与王氏女,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刘公公念完圣旨,将圣旨恭敬地递给沈沐彦。
“谢父皇恩典。”
沈沐彦刚要伸手接下,花净初突然站起来,抢过圣旨丢在地上,回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沐彦。
“你要娶御史大夫的女儿?”
沈沐彦微笑地看着他,“不是我要娶,是父皇要我娶。”
“有什么不一样?你明知道我喜欢王小姐,你却要和我抢!”花净初怒发冲冠地指着他。
沈沐彦向刘公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离开。
“刘公公,刚才的事,我不希望有外人知道。”沈沐彦指的,是花净初丢弃圣旨的事。
“殿下放心,老奴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刘公公恭敬地撤退。
待刘公公一走,花净初狠狠地抽了沈沐彦一记耳光。
沈沐彦的脸被他抽得红肿,嘴角都流出血来,可他的嘴角依旧噙着笑,依旧那般温文儒雅。
“净初,你生气,是因为我要娶她?还是因为她要嫁的是我?”
花净初不解地看着他,怎么有些听不明白?但他依然怒火中烧。
“有什么不一样?你居然抢我的女人!”
“她还不是你的女人,”沈沐彦擦了擦嘴角,他比花净初高些,略低头温柔地看着他,“净初你放心,我不会娶她的。”
“你还想骗我,”花净初又踢了他一脚,在他明黄色的裤子上再度留下一个脚印,“那可是皇帝赐婚,你怎么能不娶!”
“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沈沐彦道。
花净初只当他是哄自己,拂袖便去。
婚事交给了礼部与钦天监,婚期就在下个月,太子十八才娶太子妃,已经算晚的,御史大夫没想到自己闺女居然能被太子看上,处处协助礼部,倒是为这场婚礼帮了不少忙。
身为太子的好友,太尉花府自然也是繁忙的,花净初天天入宫,忙着大婚的事。
当然,那是在外人眼里。
实际上,花净初每天去东宫吵闹,把他的东宫砸得粉碎,沈沐彦也不说什么,只是第二天命人悄悄将砸碎的东西系数补上。
眼看大婚将至,花净初干脆赖在东宫不走了,每天对沈沐彦非打即骂,沈沐彦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他也不会还手。
沈沐彦照了照镜子,这鼻青脸肿的,怎么娶太子妃啊。
罢了,反正他本来也不会娶。
看着花净初每天在东宫折腾,薛唐在另一平行空间揪了揪薛秦的衣服,指着沈沐彦道:“哥,人家也是当哥哥的,你也是当哥哥的,差别怎么那么大啊?”
薛秦回头看他,“你也想我娶你的心上人?”
薛唐瞬间脸色一变,“你敢!”
薛秦没理他,看着花净初两人,没有血缘的兄弟,可以对一个人宠溺到如此地步,当真只是手足之情?
沈沐彦说得没错,他的确娶不了那位王小姐,眼看着离大婚还有十天,那位王小姐突然自缢身亡。
那王小姐留下遗书,说是早已与一位弄琴先生私定终身,谁曾想竟被皇帝赐婚,本欲与那先生私奔,那位弄琴先生竟贪生怕死不愿私奔,王小姐心灰意冷,这才自缢而亡。
此事一出,王氏小姐的名声尽毁,连她爹御史大夫都被迫贬至荒地,远离京都。
王小姐突然死了,婚事自然也不了了之,好好的一个大美人就这么没了,花净初郁闷了好几天,这才离开东宫。
然而今年似乎是多事之秋,藩国再次来犯,南朝不得不派兵迎战。
皇帝下旨以大将军杨宣武为主帅,严太公严烈为副帅,同时听从太子师的建议,命太尉之子花净初随军,出任先锋。
对此花净初并没有什么意见,他爹本就是武将,他早就有上战场的准备,对战场并无惧意反有几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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