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眼前的东西,想象一下自己那具身体拎着小内裤玩的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时房门又开了,进来两个美艳的贵妇人。保姆和男人立刻起身倒水。二人摆摆手,示意不用,打量床上的小孩,向保姆简单询问情况。
凌希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堆内裤。
爷爷共三个孩子,两男一女,他的父亲排行第二。进来的这两人一个是他的大伯母,一个是已经出嫁的小姑,她们能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做个样子。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他现在的病情很糟糕,否则她们不会陪到这么晚,更不会特意来看凌北——弟弟的存在感虽说低,但毕竟很得他的疼爱,爷爷因他的关系哪怕往弟弟身上转移百分之一的注意,她们来看一眼也值。
没出事前,他是凌氏毋庸置疑的继承人,出事后,这两家的机会也就来了。
如果事情再没转机,下一步,这两家估计会回凌家老宅住着,也好多多表现。
凌希低着头,推了推那叠内裤,看着它们颓然倒下去,嘴角冰冷的笑意一闪而逝。他还没死呢,哪怕这辈子都变不回去,他也姓凌。
两位妇人停留的时间不长,很快离开,病房静了下来。凌希只觉晕得不行,干脆向后一躺,闭上了眼。
保姆给他盖好被,将东西收拾一下,准备休息。
病房的灯全部熄灭,凌希在脑中溜了一遍乱七八糟的事,又想了想这次的车祸,总觉得不像是意外,不由得皱眉。
意识渐渐模糊,他本想硬撑到凌晨溜出去看看,但身体太虚弱,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保姆正尽职地守着他,见他乖巧地吃饭,不禁摸摸头:“小北,你哥哥脱离危险期了。”
凌希装作没听见,慢条斯理地喝粥。保姆不需要叫少爷,这是他下的令,原因是想让弟弟对名字有点反应,可惜效果不佳。
保姆忧心忡忡:“但医生说他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不知道能不能醒,那么好的人……唉……”
凌希微微一顿,暗道总比死了强,最起码有回去的希望。
保姆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絮絮叨叨。
凌希静静听着,吃完饭试着向外走,结果又被拖回去,估摸是爷爷的命令,干脆作罢,窝在床上盯着一堆小内裤,耐心等待机会。
一天的时间快速过完,在他中午推拒了几次饭菜后,傍晚时分保姆果然离开了,很可能是去凌家找大厨做饭,来回怎么也得一个小时。
房间只剩他和保镖,就他的观察,这人每隔一阵便会去抽烟,证据是身上有烟味。他等了等,果然发现这人有些坐不住,便拎起一条印花小内裤,放在眼前左看右看。
保镖犹豫两秒,见他特别乖巧,开门走了。
凌希很满意,决定回去就把这人辞了,给弟弟换个不抽烟或烟瘾小的。他坐了片刻,准备下床离开,这时却听房门开了,便迅速回到原位。
进来的是个护士,她将托盘放在一边,坐在面前望着他:“你……你叫小北是么?”
凌希心中奇怪,没等想明白却见她伸手要抱他,当即眼皮一跳,将手上的小内裤啪地拍在了她脸上。
护士:“……”
凌希扭头就走,紧接着胳膊就被拉住了。护士不怎么敢碰他,慌张道:“小北,小北,我是妈妈呀!”
竟是这个女人,凌希知道有她在恐怕很难出去,想了想,慢条斯理地挣开:“我不认识你。”
护士一怔:“你能说话?”
凌希重新坐好,单手支着下巴,嗯了一声。
“可你……”
“脑袋撞了一下,好了吧。”凌希骗人骗得毫无压力,人类的大脑那么精密,这女人哪怕有怀疑,也没证据。
护士脸色一白,看看他头上的绑带又看看他:“你……你有没有一种你其实是别人的错觉?”
凌希:“……”
凌希猛地望向她,甚至有些惊悚,脑海一瞬间闪过无数邪教道术,难道这女人是知情者或罪魁祸首?
你到底搞了什么竟把老子搞成这样?
他镇定道:“听不懂。”
“那你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没失忆?”
凌希点头,简单说了两句弟弟的情况。
护士松气:“那就好,这里总有患者一睁眼就说自己是别人,拉到精神科又说是失忆,我们都害怕是沾了不干净的……不,没什么,你没事就好。”
凌希:“……”
所以问题出在医院上?凌希盯着被子上的“神爱医院”四个大字,慢慢戳着小内裤,暗道忍了。
护士看着儿子,多少有些紧张,还没等开口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急忙抓起托盘,见保镖进门,掩饰地说了句换药,匆匆离开。
凌希目不斜视,继续戳内裤。
无论是出于母爱还是利益,这女人都不会把他供出去,相反,他还可以利用这一点让她帮忙,成功和爷爷搭上线。
如果运气好,不出两天,他就能和爷爷独处。
凌希的想法很好,但等到昏睡一晚后睁开眼,却发现竟被换了地方,让人恍然有种穿越的错觉。
他怔了怔,第一反应就是看看自己的身体,见还是弟弟的,便开门出去。
这是个小院,四周建着回廊,中央还种着棵桃树,彼时花开得正盛,如梦境般美好。
他诧异地向外走,发现外面是一个类似花园的大院,此刻热闹非常,一个身穿连衣裙的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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