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皇城宫宴与往年的不同自民间便可轻易看出。
例如今年外来的胡商们较往年要多上一翻,细数其中缘由首当其冲自然与近年来政局安稳,外交繁盛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
撇去之前的大越皇族的统治无能,如今取而代之的大夏可谓是个前无古人的明治皇族。
就统治经济一块而言,当朝中央虽依旧重农却不抑商,再加上与周边各国贸易的外来,城县间自觉形成一个往来的商贸市场,就大方向而言,商贸中所产生的经济政治价值乃是十分客观的,这样的可观价值,就连大夏周边的敌对势力都不觉垂涎三尺,而因看好其中价值而建立外交的小国更是数不胜数,百姓们也籍此告别了那持续了三十年的动荡统治。
北狄分为南北两部,两部大多都以打猎为生人人骁勇善战,其中北狄人更为骁勇,南狄因有水源而富饶,人口也比上北狄略多一筹,说起军事方面两部几乎不相上下,也因此纠缠多年而无定论。
直到当朝圣武皇帝刘偲起义,北狄首领为谋取刘家征服中原后的战果自愿赠送战时所需,恰巧圣武皇帝当时也正缺马匹粮食,在当时还是军中参谋如今的皇帝陛下刘韬的提议下,改为暂借购买,并在起义过程中陆续偿还并于登基后清点国库一次偿清,起初北狄南部首领借曾帮助过夏朝开国的借口有着侵入中原进行瓜分的意思,随后却被圣武皇帝刘偲以当年乃是双方自愿受买为由派遣当时已是晋王的刘韬起兵赶回。
北狄首领阿洛斯曼只得退回本家,无时无刻不在咒骂着刘偲的忘恩负义,三天两头的对夏军进行骚扰,虽然如此,阿洛斯曼心中却对晋王刘韬所带领驻守的夏军颇为忌惮。
两年后夏朝朝局稳定,圣祖皇帝向北狄提出释放所有北狄在战乱时在中原境内所抓去作为奴隶使用的老百姓,阿洛斯曼不愿,这一来双方接壤边界处便对峙将近二十年,这样的不平终于终结在三月前,南部首领经受不住多年的对峙后将中原百姓放回。
其实故事发展到这双方也理应和平下去,但坏就坏在那位从北狄前来盛典的大王子阿鲁泰王子似乎并非一个息事宁人的主。
“传闻中土上国礼仪周全,皇族统治通民,这庆典中却怎么全是些卑贱人的表演。”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三司官员几乎同时向澹台太尉处望去,却探不出任何东西,只能闷不作声,寂静的看向全场中的最高位,入眼处最高位的那位圣人脸色波澜不惊,沉稳双眸印中带着那不容质疑的天家威严。
尚书令何靖见得终是忍不住在众目睽睽下起身,还未开口却发现袖角一沉,低眸一看原是太尉拉住了自己,正额角正略微倾斜看向东南方。
何靖看去,正看见殿门入口处一身楚冠紫纹八角灵纹的少年正徐徐走来,何靖眉眼不觉微微皱起,却在触目处少年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中缓缓疏散,少年到宴台中间,如同深夜中散发出缕缕光亮的明月,何靖欠身一敬,口中不卑不亢的呼道“献王殿下。”随后安然回坐席间。
刘洵方才从千秋殿中返回,本拉着钰臣打算在献阳表演开始后再入座,却正好听见了北狄王子的质问,心间却莫名一喜,献阳那支舞虽是正统舞蹈,就连仙去的母后也曾在父皇当年出征时跳过,但却架不住台上那些个老古董,若真有什么差错怕是连自己都要连坐着倒霉一次,但此番这异国的王子正巧提出给人感觉本就名正言顺,想到此处刘洵心中不禁欢喜更甚,他撩开衣袍跪在宴席中央向着皇帝行了个大礼“儿臣见过父皇,恭祝父皇万寿无疆,大夏王朝日益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此言一出,四周大臣们纷纷起身举杯随之恭贺,大殿中文武百臣的恭贺一时间余音久久不散。
正在此时,阿鲁泰王子却再次发难道“好听的话谁都会说,贵国皇子这话题也转得太快了吧。”
“口口声声说着卑贱,可别忘了,在你们狄人未曾归顺我大夏时,对我们来说你们连卑贱之人也谈不上。”
刘洵这一言甚为痛快,寻常人听了定会火冒三丈,却见这位方才还惊人之语的北狄四公子一脸讽刺的笑意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礼仪传统之道?实在叫人失望!”
“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我国自然是不亦乐乎,大王子初次来到我大夏,我大夏可有怠慢王子?”阿鲁泰一阵沉默,却听刘洵继续说道着“王子既如此熟知我国传统礼仪必然知道入乡随俗这句话,你们北狄有你们北狄的传统礼仪,但还望王子牢记,这里是我华夏人的朝廷,大夏有大夏发展千万年的传统礼仪,从不随普通人更改。”
阿鲁泰从袖中抽出一把大夏坊市间随处可循的扇子,扇动着这本不燥热的天气,唇边带着浓厚的笑意“大夏的小王爷,你刚才说得文绉绉的,可是怎么办呢?我是一个粗人听不懂。”
刘洵嘴角微微上勾,轻言道“既然如此,就让小王来给您说一个真实的故事吧。”
对方扇面微顿,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方才前来宫宴的路上,听着几个尚工局的粗人丫头们在讨论说您长得太丑了,粗胡子头发也乱糟糟像个乡野间的寡妇一样的。”刘洵见对方面色并无更改,连忙补充道“对了,您还不知道为什么说您像寡妇吧,因为那些失去了丈夫的夫人再无悦己者,也没必要日日梳洗,通常都一月随意梳洗一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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