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涌自心间一种莫名的悸动,然而那种悸动却如同昙花一现在一瞬间消失,一切归于平静。
然而对于献阳而言,那个人是特殊的,特殊到那是献阳自出生以来第一个记得深刻的同龄外人。
那些人前谄媚人后诡诈的面孔,献阳自小便尤为分明,也许是出于天生的敏感导致献阳从未真正记得过自小以来见过的任何一张面孔。也许只是因为场合不同,所以脑海的记忆才对钰臣的如此的清晰罢,献阳渐渐淡去了心中尚存的余温,但至少还是认可的,认可那个人难能的和自己相同的思维,那是连兄长都无法披靡的。
那人斜着嘴角缓缓地讽刺着“麻烦何尚书大人帮忙解释一下‘臭味相投一词的意思’”
何燮听闻,起身不卑不亢道“大致意释是彼此间兴趣相同,脾性相投。”
钰臣道“看吧,和何尚书在一起至少您还能够懂的这一词的含义,可和那位何四公子在一起,您能懂的恐怕只有怎么去青楼找姑娘吧,然而此举,无论对您的名声或是对您国家的名声恐怕都没有什么好处吧。”
听得钰臣此言,众臣这才回味过来若这位大王子原也是去过茗香楼的人。
而阿鲁泰又岂是忍得住的人,立马回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护国公府的公子难不成和贵国王子一样只剩这样的口舌之利了?”
钰臣身上的气势乍然锋利回敬道“大王子克曾听过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开场将自己放于高位不可一世的可是我大夏臣民?恰恰相反,那人是你!我华夏虽为礼仪之邦上乘之国但也无需对那种随意品头论足一再无礼的客人容忍吧,还望大王子您‘真切’的站在您自己国度上重新估量一下自己的地位,我大夏虽不如北狄一般骁勇好战,但却不乏爱国能人,除却我护国公府,辅国公府、镇国公府将军都是朝廷柱石不容置疑,大王子想必也曾在战场上和他们打过照面。”
阿鲁泰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却是无话可说。
场中归于寂静,高位上的那位终是开了口“朕自先皇开拓疆土以来,从不拒绝任何一位怀有善意的友人,先皇太子的家臣朕都能容之忍之,完全是因为敬仰先生才名,自然朕也从不放过任何怀有敌意的敌人,今日的闹剧就到此为止吧。”
阿鲁泰惊于座上的威压,最终还是沉默着低下了头颅。
献王拉着献阳连同着场中的人慢慢退下,皇家庆典演奏就此拉开帷幕,但在做的使臣与大臣们都再也没了观看节目的兴致,心中只能默默祈祷着后面不要再起波澜。
千秋殿中献阳已经换上了庆典的紫红色正装从后院中款款走来,此刻的献王正百无聊奈的在正厅中观摩者大殿中仕女图的题诗,而钰臣正高高的遥望着远处的银色月光与危楼宫阙,适时远处的长廊遥遥的出现了两点悠长明亮的宫灯不断的接近,钰臣不觉对那明亮的宫灯产生了别样的趣致,一直远远的看着,灯光明灭的闪烁着从远到近,待他再次回神抬头时双眼正巧对上的却是一位妙龄少女一双灵动的双眸。
钰臣顺势看了下去少女的衣着,侧眼正巧看见献王一脸玩味的双唇,他在一瞬间忽然忆起,重叠着如同两世一般的身影,他双手向前作揖唇角轻启“见过献阳公主。”
那是两人共同记忆中的第一次初见,冷风拂过,她微笑道“你似乎很喜欢我的转鹭灯?”
钰臣缓缓点头“表面的白梅印纹笔墨我很喜欢。”
献阳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真巧,比上里边的内容我也很面上的这层,可惜这转鹭灯每年只有庆典才能拿出来,不过这些灯上的印纹可都是兄长亲手绘制的。”
献王淡淡一笑上前说道“爰爰,这是护国公府大公子钰臣,是为兄多年知己。”
献阳笑道“兄长瞒得好苦,莫不是怕我将你知己抢了去?”
献王不可置否的看向钰臣,献阳也将视线转上仔细道“除却方才席间,我们这算是初次相见吧,我兄长他有许多的怪癖,所以自小到大都没什么好兄弟,乍然一听着实有些吓人。”
钰臣上眉一挑,向献王看去,彼时对方正撑着眉头一脸的无奈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却是先开了口“少卿你先带献阳去王府,我处理一些事,后面就来。”
献阳这才惊觉着上前拉上了兄长的衣角“今日兄长不是在宫中么?为何要去王府?”
献王将双手搭在胞妹的肩头“献阳,你以为今日的事会如此简单么?你先去王府,兄长处理好就过来。”
献阳低下头,抓着献王衣角的双手更紧了些“这几月我去了若姐姐那。”
献王淡淡的嗯了一声。
献阳咬紧唇齿,骤然抬头,眼中含着一丝的敏利“是我自己想去学的,想要学学看母后这支舞究竟是怎样的,不是姐姐逼着我去学的,一开始姐姐她还不愿意教我,后来我……”献阳还没说完,却被刘洵一声呵斥着停下:
“够了献阳,你想要说什么我都明白。”
献阳呆滞着站在原地,刘洵松开了搭在胞妹肩头的手,转身看向钰臣“献阳就交给你了,尽快出宫。”
钰臣记得,直到走出这个深长的宫廷院角,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却再也没有看过自己的兄长一眼。
而他那位同样高高在上的兄长,却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深院的转角处,随后叫住了自己前进的步伐,很多年后刘洵对自己说过的话,依旧萦绕在脑间不曾散去,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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